睁开眼睛拿过笔一笔一划的把自己的名字写到协议上。
就这么结束了。
五年。
五年里他和席一鸣从承诺相濡以沫走到一层一套的伤害,律宁的眼睛逐渐湿润,“啪嗒”几颗眼泪掉到了白晃的纸上。
几乎是掉落的一瞬间,眼泪就被他迅速擦去。
可席一鸣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神眯缝了一下。
签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他爸妈,眼里都是满载的失望和心痛。
律宁心如刀绞,他强撑着身心疲惫的身体对他妈微微鞠了个躬,他没有做错什么,却被逼到无法还口。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先回去了,后续……我会让律师来处理。”律宁低声说道,他现在只想找个没有席一鸣的地方呆着,这样他的痛才能减轻几分。
邓华浓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一开门就看到兆叔端着一碗姜汤站在门口,逼回去的眼泪又有要涌出来的趋势。
“兆叔。”
“少爷……”兆叔心疼的看着律宁。
律宁笑了笑,伞也没打脚步虚浮的冒着小雨走了,背影单薄得让人一看就觉得难受。
“老兆,进来别管他!”邓华浓提高音量喊道。
兆叔一听,赶紧进屋看着邓华浓,后者红着眼睛:“去送他。”
“天太冷了,”席一鸣站了起来,阻止道,“我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