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褚姣之前说送来的新杏,他都把这事儿忘了。
“拆信刀有吗。”荆修竹问。
陈欣忙说有,又跑回自己办公桌那儿,从笔筒里扒拉了半天找出刀回来,蹲下身问:“荆队,里面是什么啊?”
荆修竹划开胶带,抬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搞不好真的是尸体,又或者是哪个黑粉寄来的什么,小动物的尸体,炸.弹,你知道的我黑粉多,上次还有人来基地泼汽油、泼油漆,谁知道呢。”
“啊啊啊……荆队你别吓我!”陈欣两手防备的放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点,却发现荆修竹忽然笑了,才又一泄气。
陈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小声逼逼:“我也好想打你,要不是我不敢。”
荆修竹没听清她嘟嘟囔囔的念叨什么,揭开了泡沫箱的盖子,上面是一个挺大的文件袋,鼓鼓囊囊的包在信封里,因为比信封大,有一些露在了外面。
他拿起来,底下便是每一个都由减震纸包裹妥帖的杏,澄黄硕大,香气扑鼻。
“哎呀,这么大的杏,荆队你买的吗?”陈欣咽了下口水,伸出指尖戳了戳,看起来好好吃啊。
“想吃自己洗。”荆修竹头也没抬的说。
陈欣“嗯嗯”两声,拿了几个跑去洗了。
荆修竹站在前台的柜子旁,将文件夹抽了出来,里头是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贺卡,估计是那些小朋友写给他的。
荆修竹嘴角不自觉浮现一点笑,打开了一个看。
——荆叔叔,谢谢你帮我找到了爸爸妈妈,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是我觉得你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这里面有一颗杏是我包哒,你尝尝。
荆修竹一笑,心里骤然淌过一道暖流似的,这些字迹整齐漂亮,估计是褚姣代写的,但心意是小朋友的。
他想,如果林述还活着,会不会也给人写过这样的感谢贺卡。
他写字很漂亮,一定不需要别人代笔,荆修竹收起贺卡,怅然的出了口气。
陈欣从厨房找了一个小盆回来,端着她刚洗好的几颗杏,放在办公桌上,探头疑惑地问:“荆队,谁给你写的贺卡呀?还是情书?”
荆修竹塞进文件袋,伸手敲了下她脑门儿,“瞎好奇,智商还够用吗。”
陈欣缩了下脑袋,吐吐舌头去剥她的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