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见药带他见了一个很温柔的医生,那个人仿佛有魔力,能让人忍不住把自己的所有秘密全部和盘托出。
但他不是一般人,他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只有自己。
记不清是几次了,宁见景带他见了很多次这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终成功了。
宁见景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私家侦探一直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要不要去找人催眠,拨出心里最深的记忆。
他也是宁见药的人,不好明说。
什么陈帆,又是宁见药安排的人。
他是林述。
荆修竹找了九年的林述。
火光还在继续,前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消防也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赶过来救火。
宁见景头疼欲裂,沈凯的声音远极了,像是从天边而来,模糊又嘈杂,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手指在方向盘上越抓越紧,脚底也无意识的使力,眼见着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突然一道尖锐的鸣笛声将他惊醒。
宁见景陡然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护栏,将碗口粗的常青树拦腰撞断,坚硬的护栏撞到凹陷变形。
安全气囊探出来,瞬间将他撞得晕了过去。
手机应声而碎,切断了联络。
荆修竹正在宁见景的办公室里帮他喂猫,笑意盈盈的跟猫说话,“哎小畜生,你爹去哪儿了还不跟我说,是不是又见什么漂亮姑娘去了,你说他欠不欠揍。”
“喵~”
“你也觉得他欠揍啊,那我等他回来揍他一顿?”荆修竹想了想,挠了挠竹笋的背,含笑说:“可我舍不得,他那个小王八蛋一点儿疼都受不了,算了还是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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