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的接住他,手里的药瓶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儿。
他没顾上捡,揽着晕过去的宁见景在怀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这一碰才发现,烫的能煎鸡蛋了。
烧成这样!
荆修竹当机立断的抄着膝窝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宁见景头偏在一侧,正好抵在他的锁骨上,微微仰着头,细细的呼吸毫无阻碍的撩上来。
酒气儿不难闻,夹杂着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海水似的气息,有种烫人又撩人的感觉。
他刚才连句话都没说明白,荆修竹也不知道他是打算解释还是不打算解释,不过想也知道,他张口估摸着就会说,‘荆队,成年人了,喝点酒怎么了。’
喝点酒是不怎么。
荆修竹低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醒了要是敢这么跟我说,我揍死你。”
宁见景细细地“嗯”了一声,鼻音厚重一波三折,灯光映出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就一夜的时间他能把自己搞成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荆修竹忍不住想,以前他不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作。
他这么作,谁照顾他?
宁见药?
那个固守刻板的东西,除了会骂他估计就剩教育他了,多半是自生自灭。
何况,他这么骄傲,也不会让人看见他的伤痕,哪怕痛的再狠,他也会表面装得一派淡然,欠揍又欠操。
一想到这里,荆修竹就觉得心窝里头一阵阵针扎似的疼,想把他翻过来照着屁股狠打一顿,打到他知错,可视线一触及他烧红的脸和难受的喘气,就怎么也舍不得了。
他啊,怕是栽在这个小王八蛋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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