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选手采访环节终于步入尾声。
主持人脸上努力保持着逐渐蕉绿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迫不及待地送走了kwc两位妙语连诛(...)的整活台柱子,表示自己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儿。
阮诺诺从采访台上退下来以后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挺紧张的,索性这次没说溜了嘴当场蹦出什么脏字来。
港真我滚滚特么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素质文明人,怎么可能讲脏话呢!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内心想着“这问题好sb明明人均有手就行”表面上还得认真念贯口的样子,在观众姥爷眼里像极了被爸妈.逼迫在亲戚面前表演绝活的倒霉孩子。
沈邱鸣倒是淡定的要命,全程cos刘谦老师手里的那个壶,能装的一比,应对几个比较刁钻的问题也是面不改色地章口就来,秀得主持人都要抑郁了。
连阮诺诺都忍不住想问一句,“沈哥,装了这个逼你真的觉得快乐吗?”
沈邱鸣笑嘻嘻吹了声口哨,“辣真是,快乐到起飞。”
“……”阮诺诺憨憨抱拳,“沈哥牛批!”
采访圆满结束,沈邱鸣带着新晋级成大儿子的阮诺诺被迫营业完后回到战队休息室,吆喝着在座的兄弟萌赶紧收拾行李准备下班。
沈邱鸣刚一进门,骆北琛就眼尖发现自家男朋友的唇瓣被燥得些许干裂。
骆北琛下意识蹙了蹙眉,快步上前递给他保温杯,“喝掉,你的外设包我已经帮你放车上了。”
沈邱鸣闻言唇角微勾,拧开杯盖抿了口杯子里的冰糖雪梨汁,揶揄笑道,“知道了,琛哥你怎么越来越像个爱操心的老妈子。”
骆北琛微抬着下巴睨他,深邃的目光从狭长眼尾翩翩然垂落,半阖着眼眸淡道,“谁叫你老是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跟玩命似的。”
“如果要有那么个人来替你爱惜,我希望这个人从今往后都会是我。”
沈邱鸣倏然对上骆北琛专注而缱绻的眼神,目光微微一顿,心跳不自觉开了个双倍加速,别扭地垂眸道,“琛哥,一言不合就开撩实属犯规行为嗷。”
骆北琛无声笑了笑,探出手理了理沈邱鸣耳畔翘起的几率碎发,指尖不着痕迹蹭过他的耳垂,“我只撩我太太,不能通融一下么,裁判员先生?”
沈邱鸣脸颊微微泛红,还有几分发麻。
他忍不住舔了舔湿润的下唇,咧着嘴道,“看在你也帮我过的份上,当然得宠着咯。”
kwc内部两任“公正严明”的裁判员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后火速狼狈为奸达成一致,让收拾完自个儿行李的其他三位队友感到脊背莫名发凉,当时真是害怕极了。
坐在车上插科打诨之余,沈邱鸣敏锐察觉到骆北琛似乎在想着什么,说话总有些心不在焉。
沈邱鸣心里滋味不太对。
他扁扁嘴,一副官老爷升堂审问的模样撸了撸袖子,不爽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是不是看到哪位漂亮的小改改就魂不着体了?”
骆北琛心中生出一丝微妙感,岔开话题反问道,“骆太太,听说我之前的那几任突破手都和你的关系很差,这消息是真的么?”
沈邱鸣抿了抿唇,慢吞吞回忆道,“这还真就是大实话,他们总是各种看我不顺眼,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
骆北琛循循善诱,“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那些人看上去似乎总对你带有偏见?”
“当然有啊,”沈邱鸣摩挲着下颌,神色流露出些许犹豫,“可能我的要求过于苛刻,没考虑他们的心里承受能力——操,难不成我还得用爱感化?呕呕呕!”
说到此处,沈邱鸣一脸恶寒,继而又解释道,“一到赛场上对面所有人都对突破手关爱有加,他们一拉胯秒成突破口让其他队友怎么办?”
“我能接受没有高光时刻 ,但问题是起码也不能太下饭叭,”他无奈摊了摊手,“既然不是天生的冠军,那就甘愿做努力的天才。”
“这不是我们作为一名职业选手,必须具备的、应有的觉悟么?”
说实话,沈邱鸣的确感觉自己无辜的一比。
那几任突破手的素质本身就不咋地,却一个个心比天高枪比纸软,净他妈是些来电竞行业圈钱的玩意儿。
他们虽然签约成为战队的一份子,但训练态度不端正,职业理念不合拍,又都是年轻冲动的暴脾气,当然特别容易和其他队友三言两语就吵起来。
身为队长的沈邱鸣不得不去协调团队关系,久而久之他背上扣着的黑锅自然是数不胜数。
而热衷于深挖各大战队选手黑料当噱头曝光恰饭的那些无良自媒体对此相当喜闻乐见。
于是自媒体们三头两头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高呼着kwc俱乐部peng选手欺负新人,队霸石锤。
当然,这背后不妨有一些人在故意推波助澜。
即便是现在,外界的那些声音也在说kwc战队内部问题挺大的,其中有两大派系矛盾极为突出。
一个是老队霸peng的典型皇帝独裁制,凭借着资历强行让其他队友俯首称臣敢怒不敢言,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另一个是新任突破手kun的民主思想,尊奉人人平等对待,不分敌我团结友爱的美好理念,kwc新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