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1 / 2)

男人毫不遮掩的直白话语让沈邱鸣顿时一僵,大脑腾得切换成满屏幕的空白画面,san值狂掉。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软绵绵的腹部,手掌下平坦的触感使全身的肌肉再度放松下来。

缓缓吁出一口气,后知后觉似乎哪里不对——

狗东西去你奶奶的八胎!!!

老子好帅一男的,怀个屁的孕啊操!!!

在男人略带戏谑的深邃目光注视下,沈邱鸣恢复了些许的理智,脸上顿时一热。

妈的,又被这个凑流氓耍了。

咽了口唾沫,他慢吞吞说道:“骆先生,你已经是八个孩子的爹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骆北琛微微一挑眉:“怎么说?”

沈邱鸣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满脸真诚地解释:“想想啊琛哥,十个选手席,我方占了仨,对面的都是儿子。”

“………”

这话听着真是膨胀的不行,但那语调里藏不住的张扬意气却又令男人受用无比。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喑哑的低笑,骆北琛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那两片殷红水润的唇瓣上,眸色愈发幽深。

对上沈邱鸣毫无戒备的单纯眼神,他不自觉垂下瞳眸,浓密的翦羽不留痕迹敛起眼底涌动的占有欲,磁性的嗓音里捎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到底不是我家太太生的,想想多少有些可惜。”

双颊泛起浅浅的薄红,沈邱鸣羞恼地张开嘴,锋锐的犬牙抵了抵他搭在下颚的指腹,颇有几分警告意味:“要生你自己去整个出来,我就不奉陪了。”

“还有,我他妈就不明白录音里的哪句话能搞得你兽性大发,明明全程都是蒋大傻比比叨叨的一堆屁话,莫非是阿明那个小鬼唔——”

男人的指间带点儿惩罚性质的稍稍加重指间禁锢的力道,沈邱鸣吃痛地闷哼一声,缩了缩脖子,仰头瞪大眼睛嗔视对方。

而骆北琛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神色略微有些恍惚。

瞧见有个绝佳的机会,沈邱鸣趁机试图悄无声息地脱离男人手指的掌控领域,却在下一瞬便被识破,反而促使骆北琛加重了几分力度,肩膀以上彻底失去了自由。

沈邱鸣暗暗咬牙,无处安放的双手最终胡乱搭在对方腰侧,指尖绷得发白,好似一只恃宠而骄的狸猫崽子,暗戳戳地探出小爪子朝主人嗷嗷示威。

男人沉默不语,任由他小动作不断,只是手上控制的力道依旧不减。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不知怎的,沈邱鸣的心底徒生出一抹恼火。

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他翻来覆去地思索了一番,末了还是归为骆先生个小心眼这会儿在意阿明这等从来没冒出头过的十八线小人物。

问题是他俩之间真没什么啊,这天外飞醋就吃得尼玛离谱。

他的嘴唇微微的翕动着,试图继续向对方解释几句,而男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瞬间噤若寒蝉。

骆北琛倏忽垂下脑袋凑近他修长的脖颈,参差不齐的凌乱碎发若有若无地扫过那片白皙的肌肤,惹出几分不可抑制的瘙痒,迫使沈邱鸣的呼吸急促了两声,脸颊有些发热。

沈邱鸣稳了稳呼吸,张嘴出声道:“喂,阿琛——”

话未说完,受到一阵重力的肩膀突兀地稍稍下沉,骆北琛将脑袋枕在他的颈边,含糊不清念了一句。

“果然,我只是单纯的不爽。”

“哈?”

沈邱鸣闻言目光微怔,瞳眸流露出些许不解之色,隔着单薄的布料突兀地覆上了男人偏热的体温,使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接着,他感到下颚一松,旋即被骆北琛的双臂牢牢抱住,耳畔传来男人从喉咙里发出的呢喃软语,声线闷沉嘶哑。

“无论是dazzle,阿明,还是boo经理,抑或是其他什么人,他们就像舍弃道德情感的魔鬼,肆无忌惮利用你的善意,压榨你的劳力,背叛你的信赖,戏耍你的良知,甚至企图毁掉你未来的职业生涯。”

“而在你最需要我的孤寂岁月里,我却未能守在你的身边。”

“对那些年一直置身事外的自己,我感到非常不爽,仅此而已。”

这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惹得沈邱鸣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下,没由来感到一阵惴惴的疼。

鼻尖刹那多了一抹酸涩,沈邱鸣抿了抿唇,狭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逐渐沾染上浅浅的潮湿气息,瞳眸氤氲出一道模糊的泪光。

焦躁地磨了磨后槽牙,沈邱鸣猛得挣脱束缚并膝跪坐在床边,双手捧着对方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低头吻了吻骆北琛的唇瓣,一字一顿道。

“你不欠我什么,阿琛。”

“反倒是我,欠了你整整六年的一个解释。”

说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接着深吸一口,缓慢而颤抖地将手指覆上男人宽阔的手掌,十指紧密相扣。

骆北琛漆黑的瞳仁倏得紧缩,他牵动起唇瓣隐隐想要说些什么,嘴边即将道出的所有言语却在一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尽数吞没。

成功堵住男人的口舌,沈邱鸣满意地笑了笑,将自己拱起的脊椎骨往下一压,亲昵地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四目对望。

“作为代价,亲爱的骆先生,我将余生都偿给你。”

“所以——”

他双眸微眯,薄唇轻启。

“你愿意在我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么?”

沈美丽今天心情有些不太美丽,他被骆先生埋头苦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那声惨叫连隔壁战队都听见了,徐厌冰忍不住探头过来望一望——

“卧槽,谁家在杀猪啊这么凶?”

沈邱鸣强忍着隐秘处传来的疼痛感,费尽千辛万苦穿好衣服走到窗口,理了理些许凌乱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布吉岛,不过我看你急躁的像头野猪。”

徐厌冰看他顶着一头鸡窝,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婶子,你他妈——”

笑到一半,他突然噎住,神色有些怪异。

“呃,话说你怎么从隔壁房间出来?”

沈邱鸣:“…………”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沈邱鸣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踱步到阳台,撅着屁股趴在栏杆上。

憋住浑身的酸痛感,他装出一副慵懒的模样回道:“老子队霸你又不是不知道,想睡哪个房间就睡哪个房间,特权懂不懂!”

徐厌冰挠了挠头,迷迷糊糊“哦”了声,然后眼珠子一转,双手故意作喇叭状,笑嘻嘻喊了句:“瞧一瞧看一看,p神队霸石锤!”

沈邱鸣啧了一声,昂起脖颈高傲地嗤笑道:“不要在阳台上逼逼赖赖,有种楼下碰一碰,看我单不单杀你就完事儿了。”

徐厌冰呵呵:“哦豁来就来!”

于是等骆北琛一手拿着早上跑出去买的药膏,一手端着早餐上楼走进门时,看到自家太太生龙活虎和隔壁战队的队长不带脏字的互相对骂三分钟,最后做了个幼稚的鬼脸愤愤拉上窗帘。

两个成年男子跟幼儿园小朋友吵架似的,还他妈顺手约了个架,周五放学别走嗷。

骆北琛:“…………”

他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去伸手环住沈邱鸣的腰肢,贴在耳边低声询问了句:“屁股怎么样?”

沈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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