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坐在里面都会抖,最好让她默默无闻没有存在感!
“嗯,我把我的ppt发给你,你这两天在家有时间整理个提纲,尽量详细,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
“好的!”整理提纲这种助手做的事,她还是乐意的唐。
她缩进被子里,靠在枕头上,这样更舒服一些。
然后,他在那端又大概把他ppt的内容复述了一遍,“主要就是这方面的内容,这两天你再多看看资料,熟悉一下。泗”
“嗯,好,这一块内容我看过,我会再看看的,不过,有几个问题有疑惑,关于入路的,等等,我拿笔记来看看。”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把自己看他资料时记的笔记拿了过来,再重新躺回被子里靠着翻阅,“宁老师,这几个病例的入路我有不同的看法啊。”
“你说。”
她自己此时仍然是精神抖擞的,但实际已经很晚了,忽然想起他是不是该睡觉了,于是道,“宁老师,你要睡了吧?不然我明天再问你吧?”
“没关系。”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清明,的确不像要睡觉的样子,“可是会不会影响宁想?”
“他早就睡了,在他自己房间,我一个人睡的。”
一个人睡……
这句话听起来为什么怪怪的……
“那好吧,我先说这个病例……”为了驱逐这种乖乖的感觉,她立即步入正题,“你例举的12号病例,其实如果一开始就用冠状切口入路不是会更好吗?”
“是,这例手术前我们也考虑过冠状切口入路,入路设计原则你是懂的,结合我们常说的那些原则,这一例最后决定用翼点入路是因为患者自身情况复杂,为了给扩大暴露留余地,手术过程中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另外,改良的微创入路患者创口小……”
他详细地给她讲入路的选择,同样的病变用不同入路的例子,这个话题太大了,讲上一个月也讲不完,他讲解一段后停止,“神外手术是非常精细复杂的,你不能完全套用规则程式,手术过程中也会出现种种不同的问题,统一例病人不同的医生采取的方法就有不一样,这么说都是纸上谈兵,关键要你自己去cāo作,去总结经验,以后的手术只要不是太难的,我会多找机会让你主刀。”
“真的吗?这样好吗?”高兴之余也担心,毕竟对于一个非本院的进修生来说,能有常常主刀的机会很难得。
“真的。我了解过你这六年的情况,你在神外待的时间很长,而且一助做的时间也够长,基本的手术流程你很清楚,缺少的就是实践的机会。”他顿了顿,“流筝,大胆地上,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流筝,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这句话莫名戳中心里某个地方,酸酸软软的,她握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深邃的夜,全世界一片静谧,只有他的声音充盈着她的耳朵,分明隔了夜空的距离,却好像就在她耳畔一样,她连他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就好像……好像多年前他抱着她睡,他的呼吸也是这般夜夜在耳侧……于是她好死不死地又想起了他另一句话:我一个人睡……
他一个人睡……一个人睡……
“流筝?”
极动听的一声呼唤,好似黑暗中琴键被触动,如此清晰,清晰得她甚至感觉到了他喉音的震颤,连带着她的心尖也颤了一颤。
“啊?”掩饰不住的凌乱,只庆幸她没有站在他面前。
“睡了?”
“没……没有……”她整个滑进被子里,脸有些烫。
“今晚就说到这儿吧,你快睡觉。”
“哦,好……”
“晚安。”
“晚安,宁老师。”她飞快把电话给挂了。
重新滑进被子里,那种小鹿乱撞的心情有点像回到十八岁,可她分明已经不小了!而且是个离婚少fu!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提醒:阮流筝!你要记住现下的身份!宁老师!只是宁老师!说好的不能重蹈覆辙!
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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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家说的,流筝,大胆地上,别害怕,我在你身边,说的是手术的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