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些天有多少默不能言的委屈,不谈这段日子里种种惊慌失措的恐惧,甚至从方驰找到他一直到现在,大半天的时间里,关于这件事的细枝末节,他都绝口不提。
林晓并不向他寻求安慰,似乎对于自己这些天的经历也毫不挂心。
而现在,他只担心他的伤情。
他沉静而平和,温柔又强大。
“问你话呢。”林晓晃了晃他的另一只手臂,轻声问:“疼不疼啊?”
疼,心疼。
方驰低低的“嗯”了一声。
林晓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笑着说:“那过来做理疗!”
客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影清淡,方队长趴在床边,将侧脸埋在枕头上,慢慢闭起了眼睛。
然而,等了一会儿,跨.坐在他身后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
“怎么了?”
方驰半张开眼睛,刚想回头看一看林晓在愣什么神,脊背上便倏然感受到了他指尖的触感。
力道如高空飘落的鸦羽一样软滑柔和,像是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了他一般。
林晓指尖微微发颤,嗓音也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之前……是都伤在背上了吗,别的地方……还受伤了吗?”
他看不见,不知道林老爷子当初把方驰打成了什么样,但是那天在家里,方驰将他护在怀中时,师父手中的拐杖一次次落下之际所带来的的震颤感,却是隔着方驰的怀抱,直直传导到他的身上,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力道。
也不知道隔了这些天,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旧伤难消,他还疼吗?
方驰知道,自己的小男朋友这就是还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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