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说得对,别浪费时间了。”凤凰说,“赶快处理了他们,还要去看看包包。”
听凤凰提起包晓云,黎秦周身如同寒冬腊月般的气压上升了一点点,他扬起手,准备挥剑。
然而黎秦剑还没挥下,谢宇突然眼睛瞪得浑圆,整个人涨成球,然后“砰”的一声,自爆了。
混沌落在地上,又虚空一抓,捏住了一缕魂魄——是谢宇的灵魂。
凤凰想阻止,“等……”
但另一个等字还没说出来,混沌已经张开嘴,将那缕魂魄吞下了。
得了,谢宇这下连转世都不可能了。
“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混沌嗤笑一声,“堂堂上古第一凶兽,饕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与你何干!”黎秦上古凶兽的气息又起,面露寒光,长剑直指混沌。
梼杌重新变回人形,落在黎秦身边,不满地控诉,“二哥,你耍诈!”
“你蠢而已。”混沌语气冷漠,带着十足的傲气。
他说完又低头,打量自己脚边已经变回原形的狐狸精。狐狸精闭着眼睛,等死。
“呵,放心,我不杀你。”混沌说,“你动的不是我的人。”
凤凰看着混沌,上前一步,“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动手?”混沌作为直接害死应龙的凶手,万年前又摧毁了建木神树,以及五千年那场神魔大战的挑起者,自然要有惩罚。
“凤栖,你可以试试抓我。”混沌又看黎秦,“你也可以试试杀了我。”他话锋一转,“但是只要你们动我一下,这座城市顷刻就会灰飞烟灭。
这座城市常驻人口超过10万,再加上各个剧组、旅游的人类,至少有二十万人……二十万人死于非命,怨气恐怕要冲天了吧?到时候,凤栖就凭你自己,压制得住吗?
你做不到的,届时二十万怨灵会立刻无差别攻击人类,你猜二十万怨灵,能再杀死多少人?”
凤凰脸色一变,“季尘,你疯了吗?”
“我疯吗?我没疯。”混沌摊手,“低等人类而已,我为何要在乎他们?”
混沌两只手插回兜里,似笑非笑,“怎么样?要抓我吗?想抓就动手,反正我打不过你们。”
黎秦动了,却凤凰拦住。
“不可以。”
混沌笑了,“不抓我?那我走了。”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黎秦、九尾狐、凤凰三人,又说了一句,“对了,那只小貔貅,我迟早会带走的,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需要他,你们拦不住我的。”
“你敢碰宝宝——”黎秦怒极反笑,徒然冷静下来,但戾气冲天,“你如果想让顾月离再死一次,你可以试试。”
黎秦面无表情,目光森然,眼底一片肃杀,瞳孔露着红光,那是杀戮的象征。
混沌一改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态度,也变了脸。
“你!”
“想他再死一次吗?”黎秦收起长剑,反而慢条斯理起来,还有心情整理衣服,“他现在只是普通人类,要杀他,易如反掌。
甚至,我可以让他再也没有下一世,还是你觉得我做不到?”
……
混沌走了。
凤凰神情复杂,迟疑了许久,“顾月离……雨神吗?”
“嗯。”黎秦周身令人悚然的气息稍稍收敛,又低头看趴在地上等死的狐狸精,面无表情将手一挥。狐狸精灵力尽散,变回了一只普通的狐狸。
九尾狐踢踢狐狸,犹豫好一会儿,到底把它收回储物空间,准备等改天再把它丢回山里。
人修提醒说:“几位大人,已经四点多了。”
九尾狐一拍脑袋,“对,要赶紧去找小包包,然后为他澄清这件事,网上恐怕翻天了。”
—
黎秦、凤栖、九尾狐、人修、梼杌五人转瞬到达了青城山。
这会儿大雨已经停了,但云雾依旧笼罩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