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解释啊？
包晓云睁大眼睛，手在桌子下面扯了扯黎秦的衣袖，娃娃脸仰着，眼巴巴地望着黎秦。稍时他头顶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凑到黎秦耳边跟他咬耳朵，包晓云说：“我就说以前跟道士学过一些，刚才是在手里贴了符。”
越想越觉得可行，他的储物空间里也有人修画的符，到时候拿出来假装一下就可以啦。
黎秦本来也准备建议包晓云用玄学做借口，毕竟这种东西信者有，不信则无，而娱乐圈又是最不缺迷信人存在的。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导演在开机前要祭天？无非求个顺利和心安罢了。
黎秦笑了笑，“嗯，就这么说。”
凌奚转右边，看到黎秦跟包晓云咬耳朵，又转左边，看曲幽跟沈云舒也在咬耳朵，他：“…………”
明明是五个人的电影，他难道不配有知情权吗？
凌奚终于忍无可忍，咳了一声，说：“黎秦跟小包子，我就不用再介绍了吧？”
曲幽摇摇头，“不用了。”
凌奚想起了一件事，又对沈云舒说：“我上次找你借饭盒的时候，给了你一袋饼干，你不是问我是谁做的吗？就是小包子做的。”
沈云舒又是一惊，“那是你做的？”她盯着包晓云。
包晓云有点茫然，他偏头问凌奚，“饼干？”
凌奚提醒道：“就黎秦车祸住院那会儿，给他带饭用的饭盒，是找她借的。”下巴往沈云舒方向一扬，凌奚继续说：“第一次去的时候，小包子你让我带了一份烤饼干过去，当见面礼。”
包晓云“哦”了一声，对沈云舒说：“那是我做的。”
沈云舒有点不敢相信，曲幽说：“我看了《吃货天下》，小包子……我能叫你小包子吧？你的厨艺很好，荒岛上的鱼，后面一期的佛跳墙，都很棒。”
“可以的。”包晓云眉眼弯弯，“谢谢。”
曲幽微笑，然后将菜单放到桌上，转到了包晓云面前，“点菜吧，看看你们比较喜欢吃什么？”
包晓云询问地看向凌奚，凌奚说：“我不挑食。”
那就没问题啦。
包晓云打开菜单，又按铃叫来服务生，开始点菜。
他点的都是黎秦喜欢吃的菜，考虑到人数，他一口气点了二十道，最后在曲幽跟沈云舒惊讶的眼神下，合上了菜单。
但她们的惊讶只是一瞬，黎秦的饭量她们也有所耳闻，只是今天才真正见识而已。
因此谁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探究。
服务员离开后，曲幽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小包子，你既然能为我治疗，那一定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被……”
后面的话令她毛骨悚然，她没勇气说出来。
包晓云已经想到怎么解释了，这会儿干脆实话实说，否则也没法圆，“邪祟。”
他看着曲幽，“也就是‘脏东西’。”
曲幽脸色一变。
沈云舒瞳孔也微微缩了缩。
“脏东西？”曲幽脸上的血色又重新褪去，变得苍白无比，她的指尖控制不住颤抖，又觉得很冷，忍不住用双手环住自己。
她嘴唇都在发抖，不得不抿紧了唇瓣，好半晌才说出那个字，“……鬼？”
包晓云补充道：“还有精怪。”
九尾狐去看过回来以后说，那栋别墅地理位置极好，灵气很充足，原先应该是一位人修住的，后来人修飞升，房子空出来，被邪祟跟精怪入住。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房子都是空置的，直到今年，曲幽住了进去。
住在别墅里的精怪并不是什么好妖精，是会食人精血的，而那只鬼是倒霉鬼，能给人带来厄运。
包晓云看着曲幽，“姐姐，你搬进别墅以后，除了做噩梦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发生？”
曲幽打从心底生出凉意，她紧紧握住水杯，借着杯壁的暖意，指头才不至于被冻僵。
曲幽心有余悸，她吞了吞口水，许久才喃喃说：“有的，我今年算是诸事不顺了……我妈被人骗了很多钱，我的投资也一直在亏损，还有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