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直截了当,直奔重点。
但是效果还不错。
安东尼当即就愣了,忙在门边让开位置把人请进来。
别墅里的乱相比院子有过之无不及。各式各样的地图摊满了整个一楼,写了一半的羽毛和没和上的墨水堆在本就不宽的桌子上,安东尼进去的时候,甚至差点将椅子边缘的油灯碰到。
“我这里有点乱,你们小心点。”
何止是有点。
冉青几乎是挑着空地板踩,千幸万苦才挪到沙发旁边。
寒阳一个话多的都忍不住在后面悄声感叹:“还好其他人没进来。”
不然彻底站不下了。
“你们有费尔顿的消息?”安东尼把桌上的杂物挥到一边,摸索着找出圆框眼镜带上,慢慢扶着桌子边缘站稳,“那家伙都快一个月没音讯了,有没有活着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这位老冒险家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很平静,像是完全没被刺激到。
寒阳好奇问道:“先生您不担心他?”
“做我们这一行的,生死都是见怪不怪的事。”安东尼拿着放大镜抖了抖,像谈经验一样道,“我的父亲,我的爷爷,都是冒险家。我小时候天天看他们往野外跑,直到有一天再也没回来。”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也很慢,边回忆边说:“后来,我也走上这一行了。当冒险家的,死于冒险是一件光荣的事,可惜我腿脚不好了,走不远。说吧,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
风雨同归把那封破碎的信递过去。
安东尼粗略看过,突然就一拍,感叹道:“早跟他说了南亚群山有问题,还不信我。”
风雨同归:“您说过?”
安东尼:“之前他跟我说要去格拉底河冒险的时候我就说了,那一带不正常,怀疑有人刻意对封印下。那家伙还不信,硬要说我多想了。”
“人为破坏?”应淮没猜到这么个走向,“为什么这么说?”
安东尼抬指了指自己的头,笑了一下:“多年冒险家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