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芜抽泣了几声,直言不知。
泛镜拿出帕子帮她擦着鼻涕,温声道:“因为他摔了我最喜爱的杯子,破了我的法力,放走了某日,在我指下欲拒还迎的上神。”
他顿了一顿,看着水芜发愣的眼睛,才用那把温情款款的嗓音道:“我是不是从来都忘了告诉你,我从不怜悯你,我只喜欢你。”
一时间天旋地转,枯木逢春,治好了水芜的畏水症。
水芜活了这万把年来,也没听过此等温柔倦怠的情话,第一时间,竟像个百来岁的小姑娘一般掩面夺门而逃了。
尔后闭门在自个儿宫里,足足笑了一整天。
禾草很是担心,差点捶破了水芜的大理石房门。
水芜笑声不停,禾草这种小丫头,如何能懂她这种千年媳妇熬成婆,终于得偿所愿的喜悦。
她的辈分都变成了祖宗,总算是在老年过起了春天。
禾草在门外不急不缓地锤了几天的门,到最后,居然鬼哭狼嚎起来了:“上神您快出来,泛镜上神可快要被人给打死了啊!”
水芜一脚踢开了大理石房门,背着补天石做成的大砍刀,俨然一副神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模样。
禾草抽着鼻子,给水芜绘声绘色地,描绘从其他神袛那儿听来的传闻
据说洪荒时代的那只火鸟,一直是被泛镜看着的,隔几百年总要闹腾一番,近日里又不安分了,偏生先前泛镜受了水芜一掌,此番伤未好,便去解决那只火鸟了。
要知道那火鸟,可是洪荒时便有的妖兽,众神都说,泛镜上神此番,是凶多吉少了。
那火鸟水芜是晓得的,自个儿当初,便是差点被那厮,烤成了干海带,如何能忘记。
她心系泛镜,急急忙忙便往他身边赶,待好不容易瞧见他了,却看见那只火鸟,正喷着火线,烤着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当下再也忍不得。
万年修为奔涌而出,水淹了那只火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