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染万般释然地笑道:“我心甘情愿罢了,正如古神你心悦幽荧,也不曾说过后悔之言,苦痛自己承受着,与他人有何干系呢!”
“这世上,到底是多了个不归人……”
烛照轻轻地叹了一声,随后便抬脚离开了这里,男人背影寂寥萧索,纵然清骨无双,尊贵逼人,可众人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凄凉的气息。
待烛照走后,重兮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帝染:“帝染姑姑,原来……你所倾慕之人,是……是烛照古神啊?”
她们几个,总算是听明白了。
帝染和烛照完全就是在打哑谜啊,互相劝互相,遗忘掉心里那个不归人。
怪不得先前在三千大世界的时候,帝染总是不肯说起倾慕何人,原来,不是帝染不说,而是她连提起那个人的资格,都十分渺然。
烛照是谁?
那是七大古神之一,其尊贵何须他人言语,他隐居天外天千万年,从来都没有出来过的,便是天外天的神袛,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当年帝染有幸得见烛照风姿,一眼不能忘,这一记,便是记了许多年。
可烛照是什么人,他岂会在乎哪些神袛倾慕他?
帝染不好意思地垂着头,似乎有些慌乱羞赧,手尴尬地拨了拨额前碎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倾慕呢,只不过是少女时期的懵懂心思罢了,他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倾慕他的。”
“不过是心头明月光罢了。”
翩翩公子人如玉,太阳烛照自然是担得起的。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神袛,和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从来都不曾肖想过的。
他是云端明月,可乘风归去,高不可攀,触之不及。
如帝染这般清透的人,她怎么可能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