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年显然是不相信,眉宇间有些愧疚一闪而逝。
“你近日许久没来,是不是在家被责罚了?”
少年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叫周堂衫。”
薛昀笙看着沉默不少的少年,心里记住了少年的名字,少年原本那份娇纵也如霜打了茄子,焉了,询问道:“可有伤着?”
少年摇摇头,不满的嘟哝着,“只是抄写了几篇经文,可烦死人。”
“你一个哥儿,不经过大人允许出门是该罚!”薛昀笙笑着说道。
“才不是不知道,侍君他知道,他让我可以随意出来玩,只不过不能让父亲知道。”少年又恢复原本的娇纵,仿佛刚刚的萎靡不振只是一个虚幻而已。
“那就没让个人跟着你?”薛昀笙可想象不出来一个大户人家,没有奴仆跟着一个哥儿的,任由一个哥儿在外面乱玩,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侍君说有人跟着就可能被父亲发现,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出来。”章珩琰胡乱编着谎言。“我当然知道哥儿出来很危险,所以我假扮爷们,至今也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而已。”
果然薛昀笙眼神变化了,刹那间就脑补了一出好戏。
后妈,后爹。
看来这后来填房的侍君不是一个好糊弄的角色,心机绝对不错。哄的这小子一愣一愣的,被算计了还不知道。
让一个单身哥儿,伴着爷们随意离家玩耍,还不带奴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根本无法预料,而且只要曝出一个未婚嫁的哥儿经常扮成爷们到处游玩,谁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样毫无规矩毫无家教的哥儿,还能有好婚配么,这计谋可谓是不毒啊。
看这小子还傻呵呵的。
“你后阿爹就不担心你遇到危险么。”薛昀笙问道。
“京都如此安全,怎会遇到危险。”章珩琰理所应当道。
薛昀笙挑挑眉,这小傻子被洗脑的有些过呀,真天真。
看着小少年想的太过于理所当然,薛昀笙笑着问道,“那前些日子还看见你被混混追。”
刹那间,少年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娇哼一声,再也不搭理薛昀笙了。
“我不是戳你痛脚。”薛昀笙无奈道,“只是害怕你遇到危险。”
“不用你担心。”少年傲慢极了。
薛昀笙摇摇头,“好吧。”
他和少年萍水相逢,也确实管的太宽了。
回到家,薛昀笙去房间取了玉簪,递给少年,“你看下这个是不是你的簪子。”
章珩琰打开盒子,拿出那根雕工不凡的簪子,点了点头,“是的,谢谢。”
“不客气。”薛昀笙会应一笑。
“我上次的布头娃娃弄脏了,我可以还要一只吗,可以花钱买。”
“当然可以。”薛昀笙去房间重新取了一个灰色盘着的小猫,“因为这个需要售卖的产品,麻烦你不要批量生产。这个还是送给你,不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