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序秋笑笑,这时手机震动,她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
应景明读懂了她的脸色,“又是电视台的?”
阮序秋一言难尽地点头。
“接呗。”
“喂?”
案虽小案,但因为有上次相亲的事件在前,这件事作为相亲事件的后续,在网络上也有一定的热度。自从阮序秋住院那天起,当地的媒体就一直联系她想做采访,这不,又来电话了,然而没说两句,毫不意外的,阮序秋再次拒绝。
二人一齐下车,应景明看着她的动作,心中却不是全然不能理解。
这件事虽然舆论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但是现在这个社会舆论环境太复杂太极端,异端的言论不是没有,加上阮序秋这个人外强中干,看上去雷厉风行,实际上没什么自信,一两句话就能击破她的心防,因此她是害怕舆论这件事的。
沿着旁边的楼梯走出停车场,应景明想起自己对警察说的话,想了想,还是觉得此时应该跟她说些什么。
打了半天的腹稿,快到28幢楼下的时候,应景明叫住她,“序秋。”
阮序秋顿住了脚步。
认识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应景明这么叫她。
有些慌张地侧首看她,“怎么了?”
“我很欣赏你,觉得你非常有魅力。”
心跳一滞,擦过耳边的晚风也停住。
阮序秋呼吸紊乱,嵌入心口的眉梢痣发芽一般膨胀起来,让人感到胸闷。
她张了张唇,半天才不知所措地扬起一个浅笑,“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有,只是想说而已。”
走进电梯,按5,门缓缓阖上,空间的上升让阮序秋回过神来。她佯装寻常地道:“都两年多了,才觉得我有魅力?”
“不是啊,”应景明面对着电梯银色门上的小广告,“我从见你第一面就这么觉得了,那时我就非常喜欢你,所以整天找你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我还特地搬到你的隔壁,只是后来你不理我了而已。”
“是…这样么……”
她点头。
没人说话了,一直到5楼,应景明才从嘴里好似咬牙切齿地吐出“渣女”两个字,然后背过身去插钥匙开门。
阮序秋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来今晚约好要继续看那部黄片的,这么一来也不好意思开口了。正要掏出钥匙回家,身后应景明不悦地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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