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宴。”她忽然叫他名字。
他莫名乖得站好。
“我们分手了。”
他顿了下,从他的视线里,正好看到她颤抖不停的睫毛,和又白又脆弱的侧脸。
他知道有没有比这句,更难过的一句话。
下一秒,她说:“分手五年了。”
他看着人影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低头失笑。
还是这句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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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宁的开题答辩很顺利,柏清原特意在结束后和她聊了会儿。孙思悦知道了有点别扭,“我总觉得柏老师好像在一众学生里比较喜欢你。”
程岁宁笑了笑,“你看谁都喜欢我。”
孙思悦瞪了她一眼,然后去捏了下她的脸,“长得好就是吃香,那这样那几个专利费你明天去交吧。”
见程岁宁没说话,她又说:“我得整理老王要的数据,他让我抓紧。”
程岁宁看了看她,最后点了下头答应了。
第二天她出门交专利费时候,在地铁上接到了沈宜的电话。
她那是目光也不知道乱晃就看到那一站路,下意识脑海里就跳出那晚在急诊室里的画面来。
“和你说话呢,我今晚到你请我吃饭。”沈宜在电话那边催她。
程岁宁笑起来,“你一个工作的人,为什么要我请客?”
沈宜哼了声,“不管,我那么远来出差的,必须你请。我一会儿给温瑶也打电话,她听说你请客,一定高兴。”
结果晚上,温瑶被老板扣着出不来,只剩下沈宜和程岁宁。
沈宜指明要去一家串串店,不管不顾还点了特辣的汤底。程岁宁看了看她,又去隔壁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红有油的锅底上桌,刚吃第一口,程岁宁就被呛到。
沈宜挑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太弱了。”
程岁宁抽出纸巾擦了擦,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才缓过来,她眼睛都被辣的氲着点水汽。
“你知道我不能吃辣的。”
“那除了被辣哭,还有什么别的理所当然的途径吗?”沈宜说。
程岁宁一怔,沈宜放下竹签,“周温宴回来了是吧。”
程岁宁嗯了声,又拿起一串沾满辣油的蟹□□,她撕开塑料纸小口咬了下,可能味道没有侵进去,也可能是被刚刚第一口辣得有点适应了,一整个吃完都没事。
沈宜看了看她,她知道程岁宁这个人心里能藏事,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一般不到绷不住的请客,什么都不会说。
“见过了吗?”沈宜问。
“碰到过。”她说。
“知道你和陈庭越在一起了?”
“嗯。”
沈宜也被辣得嘴巴都红了一圈,她看程岁宁除了第一口被辣到,现在吃得面不改色。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又问:“他知道你跟陈庭越不是真的在一起吗?”
程岁宁摇了摇头,“不会知道的。”
这个事情除了她和陈庭越,就这几个闺蜜知道。
沈宜是那段时间的见证人,但她还觉得程岁宁答应很不思议。
“为什么啊?其实你不用他介绍和柏清原认识,也不会没学上。”
程岁宁看着刚拿出来的娃娃菜,抿了下发麻的嘴唇,“他跟我讲了故事,挺打动我的,我觉得帮他也行。”
说完她开始吃一看就特别辣的娃娃菜,沈宜看着都觉得嗓子疼,“我以为是他跟周温宴有几分像呢。”
程岁宁被呛到,这次被呛得比较严重,眼睛和鼻尖彻底红了。
沈宜将纸巾递给她,“要哭了吗?”
程岁宁没出声。
“我真的觉得哭出来比较舒服,你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程岁宁那天到最后没有哭,沈宜说她倔,两人从串串店出来,又去便利店买了一堆酒,回到沈宜住的酒店。
啤酒开了几罐,沈宜撑着下巴又问那个人现在什么样。
“他现在做什么啊?进系统了还是去红圈了?”
程岁宁回想了下几次和他几面的场景,好像每次都不一样,“不知道。”
有时候高不可攀,有时候不可接触,有时候落寞颓废,有时候又满是荆棘。
“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