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排骨汤炖的很软糯,她握着勺子的手有些没力,但还是专心喝了两碗。他随便套了件白t在旁边,头发还是半湿的,吃得很少,多数时候是在看她。
在她喝完第二碗时,拿过她的碗又要去盛,程岁宁拉住了他。
“饱了,真的饱了。”
他没出声,只是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停止了装汤的动作。
程岁宁瞪他,又瞪自己肚子,怎么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呢。
她吃完想去刷牙,周温宴俯身过来抱她过去。浴室里半小时里的热气还留着残韵,程岁宁站不住,坐在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挤好牙膏的牙刷。刷了两下,余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哪怕朦胧热气还罩着玻璃,也能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她捂住,仰头去他找他眼睛,他无辜的看过来,歪头指了指自己喉结,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锁骨。
程岁宁:“……”
“你明天不是要上庭吗?这样没关系吗?”
程岁宁看着位置,好像西装遮不住。
“嘴里泡沫先吐掉。”
周温宴将水杯递给她,程岁宁吐掉泡沫,拿过水杯含了一会儿又吐掉。她眼睛还盯着他看,他也含了口水吐掉,将两个人的牙刷冲洗好,放进杯子里。
“没关系。”他说,“还能省去一些麻烦。”
他站到她腿间,抱着她回床床上,程岁宁问:“什么麻烦?”
他没出声,将她放到床上,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程岁宁自己想明白了,视线探究的望向周温宴,手指轻轻戳了下他,“是不是好多人喜欢你。”
说完自己先自我肯定了,糯糯哼了声,“肯定是。”
然后埋冤又瞪着他这张招惹是非的脸,哼哼唧唧的,又爱又酸。
周温宴没认真听她说什么,忽然哑声说:“不穿衣服睡觉好吗?”
程岁宁一愣,神志被他话一下子烧得不清,说话都磕磕绊绊,“刚…刚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没。”他语气认真又老实。
“你就…想这个?”
他点头,“嗯,所以可以吗?”
她缩进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他哦了下,表情实在可惜。程岁宁索性伸手将房间里灯也关了,脑袋也钻进被窝里,假装没看见。
床的另一边的重了下,随后她被抱进他怀里。他手掌贴在腰间,唇蹭在她的后颈。
黑夜里,呼吸平缓,他声音在耳边,是带了些颗粒感的温柔,“明天开庭结束后,我们后天回苏州?”
“我车票买的是除夕的。”她说。
周温宴嗯了下,“距离除夕还有几天,我们就在公寓里吗?”
程岁宁体温有些烫, “你没有工作了吗?”
“嗯,明天处理完就没有了。”他胳膊收紧,两个人彻底紧密粘着一起,“在公寓挺好的。”
“不无聊吗?”
“怎么会。”他低笑了下,身体产生了些变化。
程岁宁咬着唇,腰的手让她不好动,只能陷进去,“你不会累吗?”
“这种事不会。”说完四周安静了一会儿,他亲了亲她后颈,“睡吧,知道你累。”
程岁宁是真的被折腾累了,早上周温宴起床时,她听见声音只能勉强睁开下眼皮。
他在扣衬衫的扣子,看她努力要清醒却又醒不来的模样,觉得太可爱了,低头过来亲了亲她。
“早饭在桌上,睡醒了记得吃。中饭我估计也回不来,冰箱里有三明治,不想吃的话就自己叫外卖。”
程岁宁嗯了声,迷糊的伸手,手指拽了下他挂在脖子上还没系的领带,“我来。”
周温宴没阻止,反而配合的扶着她腰,低眸看着她系领带的动作。
程岁宁没帮人系过领带,可能是从小看程豫川做,耳闻目染也就学会。她动作有些生疏,但领结打得很漂亮,最后手指整理了下。
“好了。”
周温宴低头又吻了吻她,“再睡儿,我走了。”
程岁宁软软点点头。
他开车到律所,实习生和江叙还没到。他将之前的文件重新看一遍,这是他习惯,开庭前会整个模拟一遍。虽然许多案子都是简单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的,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些放松什么。
江叙到的时候,他已经快看完了。江叙看见他来这么早,惊呆了。
“我还以为你有女人就难以起身了呢,毕竟素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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