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心疼。”
打听周温宴的事情不难,许潇自从被他帮了后,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念叨,像迷偶像一样迷他。她说:“我师兄说周温宴拒绝了好多大所的offer,说非要自己开律所。师兄还说一开始他会开个那种很高端的那种,毕竟他有这方面资源。谁都没想到他最后在个破巷子里租了个小门面,说好多人都不肯相信。”
“法援律师好像就是服务一些社会困难人员,还有一些被判了重刑的刑犯。一般好像会有指派指标,但专做这个的一部分会是没有案源的律师。”
有人问许潇,“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许潇摇摇头,“我也不懂,但有这么厉害的人做总归是好事。”
后来许潇去问了她师兄,“师兄说可能是司法程序公正吧。”
“什么意思?”
“不懂。”
再后来话题就不了了之了。
月底那几天,周温宴在看守所里见当事人。他呆得久冷眼看着对方态度恶劣,出来时候给他领路的警察一直在说那个当事人怎么样,再怎么不带个人感情也难掩愤慨。
他听着没吭声,看着天空突然飘落的雪,旁边人给他散烟。
“不抽。”
对方听到笑起来,“是戒了还是本来就不抽。”
“戒了。”他说。
烟雾缭绕里,人好像只会猜一个理由,“女朋友要求的?”
沉默了会儿,他笑了一下,“嗯。”
几个在抽烟的都和他混得熟,见他这阵闷得厉害,“和女朋友吵架了?还是这案子不顺心?”
“没。”
“还没,你看你眉头皱得,这几次来我们实习生小姑娘都不敢偷看你了。”
周温宴抓了下头发,雪要越下越大了,他说:“先走了。”
那天是28号,周温宴整理完案卷,靠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不知在看什么。
江叙也发现了他心情差得厉害,但他知道周温宴差的原因,“你烦躁什么?程岁宁知道陈庭越渣也不分手,说明人家是真喜欢,你就算嫉妒死气死也没用。”
周温宴直接将手旁的矿泉水砸了过来,声音冷得不得了,“滚。”
那晚程岁宁的情绪也很复杂,她晚上接到父亲准备离婚的电话。程豫川和她说孩子归对方,她还是他唯一的女儿。
程岁宁不懂他这通电话的意义,“爸爸,我并不是因为多了个弟弟和您关系不好的。”
“那是什么?我和她结婚前有签了婚前协议,我的财产以后也都是你的。”
程岁宁没懂他的想法,“大学到现在,你想起来给我打一比钱,想不起来就一年都没有。这么多年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学费生活费我都可以自己承担,你的自己的就自己留着吧。”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后来她就有些心不在焉。
来为了找让心静下来,随便开了个论文在看,但看了好一会儿,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索性关了,和孙思悦一起看综艺。
正get不到里面的笑点呢,忽然的孙思悦说:“那个音乐软件的年终报告出来了,你快看看。”
程岁宁一愣。
等待着看完前面歌曲,到了主页被浏览次数2920,再到最关心我的名字那儿。
又出现了那个名字。
见她好一会儿都没动,孙思悦要凑过来看。
她怔了怔按黑屏幕。
孙思悦看着她,“程岁宁,你心里有鬼。”
她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
**
31号跨年那天。
陈庭越一早就出现,车停在宿舍楼下,引得一群人围观。
孙思悦站在窗口看了看,又回头看正在不慌不忙的程岁宁,她总觉得他们俩哪里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程岁宁穿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要出门时孙思悦叫住她,“要不要化个妆,今天跨年。”
程岁宁笑笑,走了出去。
孙思悦在窗口看着程岁宁上了陈庭越的车,她忽然想明白了,他们两之间没有那种情侣氛围。
真的奇怪。
另一边,程岁宁刚上车,,陈庭越就说:“我妈打电话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
程岁宁沉默了会儿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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