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音响了好久,听筒另一头传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对方的应答听上去非常遥远:“你好,找哪位?”
稳妥起见,童玥和接电话的人核对了母狼项圈上的编码。
确认无误她才说:“这头狼被人开qiāngshè伤,子弹我已经全部取出。但是新伤影响到了旧伤,它脾脏破裂,我实施了摘除术。”
接电话的人问:“您是童玥、童医生?”
“是的。大年初三那天下午,我和霍飞救了一匹野马送到您那边。”
对方一听,时间地点都符合,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玥概述了母狼的遭遇,同时询问保护区能否派人来协助善后。
接电话的人满口应下:“好的,我们这就派人过去!”挂机前,他报出两个工作人员的名字,叫童玥查验身份再把受伤母狼jiāo给来人。
放下手机,童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洗净双手,坐回桌边静待母狼醒来。
也许是疲惫诱发了瞌睡,她迷迷瞪瞪地闭了会儿眼睛。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再睁开眼,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男xing气息。
童玥低头一瞅,霍飞的皮袄不知何时穿在了自己身上。
她环顾四周,却没见着霍飞的身影。
会议室的门开了。
刚才担任助手的工人抱着一个大纸箱:“童医生,霍总怕你冻感冒了,特意叫我搬个电暖气给你用。”
“他人呢?”童玥语气很急,“为什么衣服在、人不在?”
工人说:“霍总回来看你来着,有事又走了。外面来了两个自称保护区的科研人员,说要领走这头狼,霍总去跟他们jiāo涉。”
童玥摁亮手机屏幕,又瞧瞧手腕上的表盘,蓦然发觉自己仅仅小睡了十分钟。
保护区紧邻牧场,但科研站点却位于保护区远离牧场的另一端。从电话联系到工作人员上门,即便驾驶越野车,也至少需要半小时的车程。
这么快就有人来认领野狼?
“人名能对上号吗?”童玥问,“来的那两个人出示证件了没有?”
工人挠挠头:“我不清楚。童医生,本来我要和霍总一起到大门口,半道他让我去库房拿电暖气,我稀里糊涂的,忘了和他说人名的事。”
“开qiāng打狼的人抓到了吗?”童玥心揪成一团。
“提起这个就来气。”工人皱眉说道,“霍总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大圈,只找到几行鞋印。原先预想会有人挖沟挖洞用来埋伏,结果啥也没有。”
“牛场周围地势平坦,想藏起来很不容易。”童玥心中的猜测渐渐落到实处,“我怀疑找上门的人是冒名顶替的,很有可能就是盗猎的那帮家伙。”
工人大惊失色:“啊?”
童玥回头观察母狼,它呼吸平稳,子弹形成的伤口和手术刀口都不再出血。
她找了张废报纸,写下电话里负责人告知的名字,递到工人手中:“你现在去大门口,把纸条jiāo给霍总,他知道该怎么做。”
“童医生,你注意安全,最好把门反锁上。”
工人麻溜儿跑远了。
会议室里堆放着不少杂物,童玥再三对比,最后抓过一根质感很结实的金属报夹,转回桌旁守护母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童玥一颗心像被烈焰炙烤,焦灼到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响起的是霍飞略显嘶哑的呼喊:“小玥,是我,开门吧!”
童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拨开反锁的按钮。门拉开的刹那,霍飞仿若一阵疾风,将她完完全全地席卷在怀抱里。
“我很想你。”他说,呼吸变得急促,“短短一个小时看不见你,我没着没落的。”
“你是担心我冻感冒吗?土暖气温度足够了,你又叫人搬来一台电暖气。”童玥有点发懵,一时领悟不了霍飞的话中话,她扬起脸,“别的没什么,就是做手术站得腿酸脚麻……”
不等童玥说完,霍飞搂紧她,嘴唇印上她的额头。
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