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霍飞算总账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群众演员！”
“我们第一期节目需要彪形大汉的助演。”江帆远笑笑，“您的十几个手下外形不错，非常符合剧本的要求。孙先生，一笔数目不小的外快放在您面前，考虑考虑吧！”
“你们想给封口费就明说，别整幺蛾子！”孙淼夺过协议书，三下两下撕碎了扔在地上，不解气又狠狠跺了几脚，“协助你们拍摄，呸！老子才不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江帆远回头望向霍飞，无奈地耸耸肩膀：“预料之中，谈崩了。”
“你去忙正事，这里jiāo给我处理。”霍飞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不忘叮嘱一句，“大江，视频影像资料发到我的邮箱，你自己也做个备份存好。”
孙淼越听越不对劲，但他硬着头皮威胁：“泠海市山高皇帝远，澄远市不归你们管——霍飞，我警告你，你要敢把刚才那段发到网上，我就敢火烧你的牛场和羊舍！”
霍飞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童玥紧紧扯住了他的袖子：“江导和跟拍导演的机器一直没关，孙淼这段话应该录下来了。”她阻止他冲动行事，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点子。
“他要谈条件，那我们就和他谈。”童玥凑近霍飞耳边，为了让他听得更清楚，她只得踮起脚尖，甚至双手攀上他的肩，“借孙淼的口，我们可以揪出保护区接应盗猎者的内鬼。”
半小时后，牛场内部的员工食堂，霍飞和孙淼坐下来面对面谈判。
“我反对童玥列席！”孙淼斜着眼睛，极不耐烦地说，“她只是个畜牧兽医站的兽医，难道有动物的地方就得有她吗？”
霍飞答得斩钉截铁：“童医生是天成牧场的大股东，她比任何人都有列席会议的资格！孙老板，如果您不同意童医生在场，那么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童玥诧异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霍飞在桌子下方握住她的手：“凡事有我，其他事之后再说。”他转头直视孙淼的眼睛，“孙老板，您躲开了自然保护区的监控探头，躲不过法律制裁。这是前提，希望您好自为之。”
孙淼反驳：“血口喷人谁不会？证据呢？但凡你拿出视频和照片证明我伤害了保护区的野马，我都甘愿被你再送进派出所一回！”
霍飞目光凛然，双臂环抱胸前，做出典型的防御姿态。
“现代检验技术很发达，孙老板。我和童医生在保护区林子里遇见您，当时您穿的那套衣服上沾的血迹，我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孙淼握拳砸桌子，“你们别欺人太甚！”
“强龙不压地头蛇。”霍飞身姿舒展，可以想见他的心情也十分轻松，“谁是龙、谁是蛇，您智商这么高，不用我点透吧？”
孙淼气不过还要破口大骂，他的生活助理连忙劝道：“孙总，您刚做完手术，不能动怒。夫人特地嘱咐我，一定要看好您，否则我饭碗不保。”
“就你事多！”孙淼气哼哼地说，“每次误事的都是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人。”
手术？童玥心生疑惑。
表面上看，孙淼声如洪钟、底气十足，怎么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患者。孙淼作为童氏集团的前元老之一，虽然出去单干，但和他保持来往、掌握他动态的人或许不在少数。
不如问问老爸再做定夺。
童玥拿起手机，默不作声地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大致描述眼下情况，并且询问孙淼此次回国的目的。
父亲回道：“他和我通过电话，说是在国外犯了心梗，回国做的手术。就算我是学医的，我都不信他的满嘴谎话，你也别信他。”
童玥又发了一条新问题：“爸，孙淼和童氏集团其他股东还有联系吗？”
父亲回复神速，却是所答非所问：“小玥，孙淼在不在你身边？拨通我的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他。我有话对他说。”
童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