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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水夹杂着湿气,几缕曦光透过云层,迷朦的薄雾叫人看不清前路。有些泥泞的小道,一车人马若隐若现,泛着点血红斑斓,只有车轱辘碾过发出的不轻不重的声响。离得近些了,才看清原来是一队喜轿。
三匹健壮的黄马在前头拉着,脖子上各自挂着素红的布带,系成花团的样子,精神抖擞。后面是精装过的马车,红木实雕,应景地挂着红布,严丝地遮挡住内里的人来。一旁陪着许多人,搬些嫁妆之类的东西。说多,其实也不很多,在如此大喜的日子里倒还显得稀疏了。
马车走的很慢,也很静。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黄泥铺地的山路里,没有锣鼓,也没有喧嚣,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喂!前面的,停下。”
拦路的是个面目凶悍的壮年人,眼角一道疤,声音粗犷,短衫麻布,身旁许多喽喽,无一不是高大威猛的样子,手里是些长刀棍棒,形成一道人墙,堵住去路。
驾马的人下车,似有预料般动身上前。
拦路的问:“干嘛的。要过,买路钱拿来。”
驾马的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没钱,看在今个大喜日子上,还请行行好让我们过去。”
“放屁!你们没钱还走这过?找打吗!省事的,赶紧把钱拿来!”
拦路的审视一二,认定这绝不是拿不出钱来的样子,当即有些不满,嗓门又大了些,皱着眉。一旁几个拿着棍棒蠢蠢欲动,没什么好眼色。
轿子旁的红布被人掀开,露出一双纤长有力的手。一道声音传出,是个女声,冷冷的,没有温度:
“别动他们,我跟你们去。”
拦路的本只是劫财,未成想着劫色,脑子半天没转过弯,半晌,他才道:“不必,只需……”他打量着车队,伸出五根手指,“五两银子!我们便放你们通行!”
那女声道:“箱子里装的是石子,委实没有现银。这里最值钱的不过是我身上的珠钗。”
帘子被完全掀开,四方的盖头一角挂在头顶,从外边可以清楚地瞧见新娘子,虽身着深红华服,满头凤簪玉珠,却是一张无比英气的脸,剑眉星目,配上这红妆素抹,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新娘面无表情地看着外边,继续道:“不过,把我绑了交差。更省事。”
为头的彻底愣住了,几个人齐齐围住小声商量,头跟头连成一个小圈。
喽喽甲:“三当家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路虎怒道:“去!我知道还用跟你们讨论!”
喽喽乙:“诶,我说,这新娘怎么人高马大的,看着怪吓人的。”
喽喽丙:“就是啊……话说,这新婚日子她怎么跟要送葬一样,搞的比我们打劫的还凶。”
喽喽甲:“你们看她那脸,惨白惨白的。她夫家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哪里用得着这副表情。”
路虎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别说……还真。不是先讲正事!……刚刚讲到哪来着?……”
喽喽甲扭捏道:“……三当家,那个,刚刚好像还没开始讲。哈哈。”
路虎重重地拍他头,道:“闭嘴。你给我严肃点!……”,又看看四周,“你们说,怎么个处理法。”
喽喽丙道:“她自己不是让我们绑了她吗。绑了不就行了。”
于是他脑门也挨了一道,“怎么可以!强抢民女!夫人肯定不让!”
喽喽丙喊疼,“三当家。她一看便是不想出嫁,已经心如死灰了。反正嫁谁不是嫁,少主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如带回去让大当家的还有少主看看。皇上不急太监还急呢!”
不知从何冒出的女声,附和道:“我看可以。”
三当家:“倒也是……不对。谁是太监!”
喽喽丙:“哎呀。我这只是比喻嘛。”
三当家:“切。下山逛两圈就显着你有文化了呗。净搞这些狗屎镶金边的东西。”
人形圈散开,驾马的不知道哪里弄了个牙签在剔牙,看到他们讲完话,牙签随手一扔,又坐好了。
那个被叫是三当家的往前两步,粗着嗓门道:“喂!你们真没钱?”
是他身旁的人回答的:“只怕碎银不够,那嫁妆确实是些石子,不信可以查。”
“我艹。你啥时候下来的。吓死我了。”路虎一个激灵,反倒没了刚刚那嚣张气势。
沈君书垂眸:“刚刚?”
路虎看着和他一般高的新娘子,顿时哑了言,少主要是真娶了这眼前人,还不定是谁吃亏呢!他尴尬地咳嗽。
沈君书道:“需要把我绑起来吗。还是我自己走?”
路虎满脸一言难尽,要不是这确实是个女声,不然他真的会怀疑这人是男扮女装!
半晌,他道:“这位……姑娘?你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这算是自愿上山的吧?”
沈君书有些疑道:“你既是山匪,还管我死活。那还真是多谢关心了。”
不费吹灰之力终结了话题。
', ' ')('路虎闷闷道:“把她绑起来先。”然后又对后面的车队吩咐道:“你们可以走了。”
那驾马的又跳上车,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君书,“少……咳……小姐,那我们先走了。你……”
沈君书的手被放到身前,用不知哪来的粗布麻绳束起,淡珀色的瞳孔微缩,“我没事。别忘了……”用眼神暗示了一番。
驾马的点点头,郑重地应了声好,山匪们已经拉着沈君书让开了道,那驾马的却指挥人往来时方向回去了,在泥路上留下斑驳点迹,被大雾一点点吞噬。
期间,路虎看了沈君书无数次,总是欲言又止。像是一场布谋好的圈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他的眸子宛若万丈深渊,肃杀,难以久视。
一行人踉踉跄跄地走着山路,路虎发现这新娘是没有裹小脚的,走的很是利索,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你夫家是谁?便是上山做夫人也不愿嫁吗?”
沈君书一愣,微笑着,却很瘆人,“你这话说的,不是没钱才把我人赎给你吗,我可没说我是自愿的。”
“你既不是自愿,那还跟上来干嘛?!”
沈君书摆摆手,示意道:“这不是你绑上来的吗?”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也确实辩不过。路虎咬咬牙,道:“你可最好不要后悔!”完罢,他便真的不再说话了,沈君书倒也安静,一路上穿花寻路,谁都无言,不会便到了寨子。
伴山而建,竹木结构,有模有样的实木大门,布着铁制短钉,外墙用土石筑牢,间错地分布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墙头零星的几个人头,百无聊赖地站着岗。
见到路虎一行人,赶忙把门给打开了。
沈君书的手被绑着,被迫接受寨子里无数好奇考量的目光。
“三当家的好!”
“三当家的,这是谁啊。哪里来的新娘子?还怪俊的嘞。”
“对啊,三当家……”
“………”
“去,把大当家的还有少主找来,去大堂,就说有要紧事。”路虎手里拉着粗布麻绳,打散大家伙的言语。
沈君书一袭红衣,盖头半掩着,露出清晰的下颚线条。视野所及不过眼前几寸木板地,还有一双双换了又换的黑色长短靴。
跟着又走了几十步路,便进了个明显精致许多的屋子,路虎带他到一梨花木椅旁,道:“你先坐吧。”
沈君书顺势坐下,半盏茶的功夫,屋里便来了人。
那人的靴子应当是鹿皮做的,泛着油光。路虎喊他大哥。大当家旁还有个年轻稚气点的,路虎喊他阿玥。
路虎三两句交代了事情,听的大当家的直皱眉,“简直是胡闹!”关豪转头打量沈君书,沈君书很是安分地坐着,又好像置身事外般敛着气。因为没有耳洞而戴的挂耳微微摇动,滚圆的珍珠碰撞,闪烁出粼粼瑕光。眼睛以上的部分被遮挡住,看不太真切。
关豪顿了顿,道:“你问过她什么态度了吗?”
路虎答道:“她……其实是自愿的!”
沈君书没说话,在一旁猛咳。
关豪迟疑道:“你……确定?”
路虎挺直腰板,给自己加气,“反正,她确实是不想嫁原先那个夫家的。再说,嫁给我们阿玥又怎么委屈她了!”
关玥本人一个不注意,“噗”地把茶都喷了出来,地上一团阴影。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脸也有些发烫,“那个,三叔,你还是……不要强迫别人女孩子了。”
路虎拍了拍关玥的肩膀,“你这孩子。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两先聊聊,要真聊不来,我立马就把这姑娘送下山去。你看成吧。”
关豪想了想,也点头表示附和。又似是想到什么,道:“若是这姑娘的家人还有夫家来寻人怎么办?到底还是不能随便的。”
路虎道:“那又怎样!那话咋说来着……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再说,这不得还是看那姑娘,那姑娘要不愿意,我还逼她不成。”他又对关玥道:“那我们就先走了阿玥。”
关玥被说得害羞,磕磕巴巴道:“哎,等等……爹,三叔……我……”
关豪看着儿子,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我们先走了。”
而后,也不等关玥我我他他个所以然来,就三两步走了。木门和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关玥和沈君书面对面坐着,两人都默契地没说话,整个房间阒然无声。
还是关玥先开的口:“姑娘。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不必放心上。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要害怕。你若不愿意,我一会就让三叔他们放你走。”
沈君书一言不发,把双手往前递,暗示关玥帮他解绑,关节骨被粗绳磨的有点发红,关玥心领神会,道:“那个,我先帮你解开吧。”沈君书点点头,关玥便连忙站起身来上前。
绳结打在两手手腕处,肌肤在不经意间触碰,一个温热,一个冰凉,奇怪的触感蔓延到全身,酥酥麻麻的。
关玥
', ' ')('平时手脚挺利索的一个人,这会却笨的要死,手指扣了半天才给解开。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把最后绕在上面的绳子也给拿下了。
沈君书的手松了绑,法地胡乱搅动。亲得关玥有些呼吸不畅,神色也有些惶恐,下意识就用舌头推对方,柔软的舌尖顶着,反倒像是模仿性交的动作,取悦了男人,更加用力地看着瓜分这二两地,关玥的口水顺着嘴角直流,划过喉结,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以作反抗。
直到关玥被窒息到抽气,用手胡乱地拍人,沈君书才有些不舍地分开,口水拉出一道长丝。
关玥大口喘气,胸腔不住起伏,身体也被亲得绵软无力,索性整个人趴着沈君书肩头,小口呼吸。
沈君书也亲得起了生理反应,伸手便要摸关玥胸前两点。
沈君书手只轻轻摩擦,乳头便敏感地立起,关玥惊得起身,伸手要推,沈君书自然不让,单手圈住关玥,不轻不重地揉捏,关玥受不了这种酥麻,又怎么也推不动,眼睛里挡不住的害怕。
沈君书把立起的乳头拉起,再放下,关玥抖着身子在他怀里闷哼,粉红的色气又诱人。
沈君书眼里已染上情欲,“你既叫我娘子,便肯定要做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的,对吧。”
关玥眼神有些迷茫,沈君书换了种问法,“我是你谁?”
“娘子……嗯……你不要摸这里……好痒……娘子……”
“乖。”沈君书坏笑,掐的却是更重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关玥跟着上下起伏,撞着他的阴茎,发出不满的哼哼。
沈君书一边抚摸他的腰背,一边顺势和他接吻,这次吻得缠绵,口水在嘴里交融,好像要把人也融化了。关玥很快就没了反抗的动作,仰着头情乱意离地接受。
沈君书悄着声探手到水下,找到他的后庭,用手指揉搓。关玥猛的紧缩,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沈君书只是一味接吻,抚摸,迫使关玥放松,手指慢慢伸入,直到没入一指,才松开嘴。
甫一松口,关玥便想伸手到水下拔他的手,不安道,“娘子……你干嘛……”
沈君书啄他的脸,舔他的嘴,哑着声道,“乖。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周身氤氲着水汽,沈君书眼里漫上几点猩红,遒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关玥腰身,几乎要把人圈进怀里,肤色的手臂三两根暗紫色的青筋,力气大到惊人,饶是关玥怎么推也推不动。
底下那软肉吸得紧,仅有一根手指也感受到了阻力。可偏这小穴的主人醉晕晕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撒娇似的推阻,反倒激起男人的兽欲,无声地勾引人来把他吃干抹净。
“娘子。你干嘛碰我出恭的地方!……啊!我痛……”
沈君书蹭他的脸颊,环腰的那只手抓住他往下,摸到一团凸起,硕大无比。“摸到了吗?我可不是什么娘子。”
关玥反应了两秒,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表情也逐渐变得惊恐。
雄厚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撩拨他的碎发,“怎么要反应这么久?这么可爱。”
关玥哑了口,他是喝酒上脑,信息过载了。
“你……你是我的娘子。你是男子??!可是你是我的娘子啊!”
沈君书戏谑地欣赏他的神色,“嗯。那便是咯。我该叫你……相公?你太可爱。我忍不住。”沈君书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痒痒的,两根手指还停在人家身体里没有退出去。
“你……我……不要。我们都是男子……怎么可以!”
沈君书又舔他的脸,一张脸充满血色,湿湿漉漉地划过,没有什么作用地喊不要,不可以。
沈君书啄他的唇,唇角的晶莹还挂着,很色气。
“那我的手指怎么进去的?嗯?在你的屁股里。”
关玥便去抓他的手,“那里是不可以的!”
沈君书笑,“怎么不可以。是你先对我想入非非的,怎么?撩了人又不负责了?你可别跟我说是你喝醉了不懂事。这话没用。相公。”
“嘴上这么说,下面倒是挺实诚的。相公,你屁股好紧啊。缴得我手都前不了了呢。”
关玥见推不动,又伸手要捂他的唇,叫他不要说话。沈君书一眨不眨地盯着,眉毛压得低,好像一放开手又要说些什么胡话。
“你不要……我不行的……”
“可以的。我们在行房事啊相公。”手指轻轻抽插,底下那洞也被慢慢撑大,沈君书又加了第三指。
“嗯……不行……这里这么小,进不去的!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不行。”
沈君书轻笑道,“手松开。”语气是不容反驳。
关玥有些怕,犹豫道,“你干嘛。”
“快点。不然我真忍不住了………就x……”
!关玥赶忙松开,“你先把手拿出……唔……”
沈君书紧紧地拢住他的后脑勺,探头与他接吻。包裹着整个舌头,温热的口腔直泌口水,缠绵,缱绻,酥软,昏天暗地的吻,强势又刻薄,无处可逃。
', ' ')('他退开,两人之间一道拉丝的银线,喉咙发紧,“相公,我想干你。”他的手指退出,不待关玥反应,便把整个人抱起出了浴桶。
关玥还在喘气,语调有些不稳,恶狠狠地推他,“不要!我不要!你不可以!你滚!”
关玥整个人挂在沈君书身上,沈君书手兜着他屁股,圆滚的有肉,不顾怀中人的挣扎,一把将人甩到床上。床榻很软,却也不免发出声响。
关玥踢他,他就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要是想他们都听见小少主被操屁股的话,你尽管大声叫。”
许是说的有些过分露骨,关玥又羞又臊,“你……你……你不是要躺下面睡吗。你别过来。我一个人睡!”
“原来男人就是这种待遇吗?我好伤心啊相公。你这么凶干嘛。”
沈君书玩弄他的脚踝,大手一用力,便拉到自己胯下。
他两刚沐浴出来,谁都没有穿衣服。关玥顺势往下一看,挣扎的更起劲了——那分明是一个骇人的尺寸,狰狞至极。想到自己那个小小小洞,关玥不禁毛骨悚然。这怎么能进去!真的会死人的!
沈君书的肉棒若有似无地蹭着他底下那软烂的小洞,半生的熟气。关玥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嗓音都变得尖尖的不着调,“我!啊不!你这这么大!你不要碰我!你滚!我会死的!”
沈君书却好像有被取悦,轻柔地安慰,“不会的。会很舒服的。”
“不行!我真的不行!……求你了……我不要……我不行……”关玥见硬的没用便开始服软,醉意也被吓得消散了不少,眼底雾蒙蒙的泛着水汽。
操。
沈君书沉了沉声,拉着他的手摸自己,“可是我好硬啊。相公。怎么办。你帮我弄出来……”
沉甸甸的手感,关玥头皮发麻,下意识缩手,神色惊恐,“我……”
沈君书又怼回去,刮蹭着穴口,龟头半入不入,“那只能用这里了……相公……”他不清不楚地盯着关玥,下面那棍子死死地抵着,几根粗红的血管环绕,每顶一下,关玥的后穴便缩一下。他吓得缩腿,哆哆嗦嗦道,“你不要……我求你了……”
“那好不好嘛,相公。”
“你不要喊我了……我……”他颤着身子向沈君书那边探去,生疏地用手抚摸,怕得极了,便发出几声细小的呜咽,猫叫也似的,只叫那底下的玩意儿更烫。更硬。
沈君书笑着别过他的发丝,坏着心思,“你一摸。我更硬了。我想操你嘴。好不好?”
关玥瞪着眼睛,畏缩着摇头,可沈君书哪让,他底下都要充血了,一秒却也等不了。他直起身子,下面的棍子直往关玥嘴边送,他拍拍关玥的脸颊,道,“乖。不然就干下面的。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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