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梦道:“呵,他们也配?真是找死。你先回石头寨,过几日我去接你。”
房内传来声音,平恩侯在叫“寒江”。
“哥哥,他在叫你,你先去吧。”
叶铮铮忍住眼泪,巴巴的应了一声,又回转身拉扯他的衣袖。
叶温梦还不知道石头寨出事,温声抚慰,像哄孩子一样:“过几日,我定去接你。到时候我带上京城最好的酒,想来老寨主看在酒的面子上,也不会再撵我。”
平恩侯又在叫唤:“寒江,怎地还不来?”
叶铮铮没什么时机和他说了,依依不舍的和余知彰离开。
余知彰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叶铮铮这么听话,心里说不出来的憋屈。
“叶姑娘,你不教训那胡氏父女了?昨天你不是说他们猪狗不如,绝不会放过他们吗?”
叶铮铮抹了一下眼泪:“你没听大哥哥说,他们找死吗?大哥哥最疼我,胡氏父女又这么坏,他们肯定要倒霉的。”
余知彰:“……”
余知彰问:“叶姑娘,叶兄好像是和平恩侯一起来的?而且,你们分别数年,或许叶兄另有凌云之志,不再回石头寨了?”
叶铮铮理所当然道:“怎么会呢?不过我也不回石头寨,我在这里等他。”
余知彰不忍心再说什么,心中记挂余知微,只好先回县城看看。
像小时候那样,胡银月哼着小曲,把淳于晏哄睡。
出了房门,胡银月看见叶温梦,脸上堆满了笑。
“夜深了,小叶大人还未曾歇息?”
刚才胡银月已经探听到,此次陛下派遣淳于晏视察河堤,叶温梦随行,必定是淳于晏心腹。
她有意和叶温梦拉近关系,东拉西扯一会,又提到淳于晏。
“小叶大人,可是一路十分辛苦?我看侯爷清减了许多。”
叶温梦言笑晏晏,既亲和又有说服力:“路上倒还好,侯爷念旧,因此特意绕路昭阳县,特意来探望一番。只是……”
胡银月连忙问:“只是什么?”
“没什么。侯爷只是为子嗣烦忧,不过,侯爷妻妾众多,又正当盛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胡银月假笑:“过了年关,侯爷就三十有一了。这子嗣吧,说不急也不急,说急也是真急。”
叶温梦随口一说,胡银月却放在心上,仔细琢磨。
她和淳于晏多少是有些旧情在身上的。可自从前年她从侯府出来,联系也就少了,人常说“见面三分情”,不见面,多深厚的情分也要淡了。
她得牢牢的扒住淳于晏这棵大树。
胡银月把自己的盘算和胡旦一说,胡旦立刻就动了心思。
“我府上倒是有几个美貌侍女,年方二八,身姿娇软,最合贵人喜欢。”
胡银月道:“好看要紧,最要紧屁股大,好生养,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侯府的长子。”
胡旦捋捋小胡须,眼放精光:“那也不能厚此薄彼,给小叶大人也送几个。”
胡银月娇笑出一脸褶子花:“还是旦旦想的周到。”
旦旦:“……”
努力忍住,不吐出来。
第19章第十九章双标妹妹
半个时辰后,平恩侯淳于晏衣裳不整、满面潮红的从房中出来,几个美貌侍女嘤嘤哭泣,手忙脚乱的掩着衣裳。
平恩侯脸色难看至极,喘着粗气质问:“乳母,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银月一见,有两个侍女已经得了手,心中暗喜,面上却怒气腾腾:“混账小蹄子,见了贵人就削尖脑袋往床上爬,没规矩的东西!还不滚下去,非打杀了不可。”
说着,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侍女好好养起来。一月之后,若是有孕,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对面的门也打开,叶温梦衣裳尚且完整,脸色微红,但并不狼狈。
他打开门,请里面的女子好生出来。
平恩侯压下心头燥热,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这乳娘好钻研富贵,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还给自己下了这种伤身的脏药!
实在混账!
不止如此,还打上了叶温梦的主意,拿两个庸脂俗粉去勾引他。
更是混账!
他抬头看看叶温梦,虽然有些失态,依然像天边皎月。
再低头看看自己,被那两个女子**过,宛如残花败柳。
他不干净了!
平恩侯摆摆手,让护卫善后,连夜离开胡府。
胡旦早就吓的浑身冷汗,等平恩侯一行人干脆利落的走了,他才恍惚明白——胡银月被平恩侯厌弃了。
他吞了吞口水。
难道自己刚牺牲色相,娶回来的老婆子,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不,或许仍可转圜。
一行人离开昭阳地界,天色熹微,很快放明。
叶温梦和淳于晏同坐一车,掀开车帘看向车外。
淳于晏头疼,嗓子也疼,浑身无力,哑声问:“寒江,你看什么?”
叶温梦记挂叶铮铮,随口应了一声:“没看什么。”
淳于晏看见车上的薯仔干,捏在手里,又想起儿时和乳母相依为命的时光。虽然还在恼怒,可已经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叶温梦淡淡道:“昨夜之事,真是一场闹剧。”
淳于晏头抽痛了一下,把薯仔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