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苍廉:“……昂!”
叶铮铮:“夫君,你没事吧?我再倒一杯。”
解苍廉忍无可忍:“先擦脸!”
叶铮铮扯过帕子胡乱擦了两下,揉得解苍廉脸颊通红。
叶铮铮还在胡言乱语:“夫君,你的脸比豆腐还嫩,随便擦一下就红通通的。”
解苍廉:“闭嘴!”
叶铮铮又倒了茶水,解苍廉本来就不渴,胡乱喝了两口,让她去叫绯叶。
叶铮铮体贴极了:“夫君,你忘啦,绯叶有孕,怎能熬夜伺候呢?翠芽不懂事,脸被夫人打烂了。她来照看你,我怕你嫌她丑。”
解苍廉长年住在军中,身边只有这两个丫头,深更半夜又怕侯夫人担心,只好忍耐。
解苍廉捏住叶铮铮胡擦乱摸的手:“你,去睡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听懂了没有?”
叶铮铮扔下帕子,吹灯去睡。黑暗里,解苍廉愤懑的捶了一下床铺。
这乡下女,实在蠢笨,气人,太气人了。
翌日一早,侯夫人来见长子,见他眼下发青,忙不迭的问起来。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可是疼的睡不着?”
解苍廉安抚母亲:“并没有,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魏氏蠢笨,夜里笨手笨脚,实在难受。若是母亲身边有得力的人……”
解苍廉是想要两个得力的女使守夜,这本是一件小事,侯夫人却有些踌躇。
“她刚刚进门,你院子里就要添几个美貌女使贴身服侍,这恐怕不妥。”
侯夫人劝解:“魏氏虽然笨了点,但却是个以夫为天的性子,好好调丨教就行了。明日她要回门,你们不曾进宫谢恩,宫中说不定会派人来。她又不懂什么,万一当着宫中的面,胡说八道,让天子误会,以为我们对这桩婚事不喜,可就不妙了。”
解苍廉毕竟是男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好听母亲的。
侯夫人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我叫她出去,好好教导教导。”
侯夫人叫叶铮铮问话,听说她睡在美人榻上,不满:“你睡那么远,豨儿叫你,能听见吗?”
“我叫两个嬷嬷来,在外间看着。你有什么不会的,叫他们做就行了。”
叶铮铮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夫人放心,伺候夫君,我一定会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侯夫人摆摆手:“去吧。明日回门,记得不要乱说。”
当晚,叶铮铮又往床上爬。
解苍廉气急败坏:“你这女子,好不知羞耻!怎,怎么非往男子床上爬?”
叶铮铮道:“是夫人叫我和你睡一块,再说,你是我的夫君,怎么就不知羞耻?”
解苍廉岂能容忍?伸手去推她,也不知叶铮铮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一歪,恰好摔在他伤口上。
解苍廉:“┗|`o′|┛嗷~~!”
叶铮铮徒手撕开他衣襟:“夫君,你怎么了?我看看你伤口……”
两个嬷嬷在外间守着,听见叫声,连忙拍门,隐隐约约看见床上有两个影子重叠纠缠,更不敢进来了。
胆子大点的黄嬷嬷大声喊:“世子,您还有伤在身,别的什么心思,也得先放一旁。”
另一个:“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解苍廉口嘴说不清:“你们退下。”
黄嬷嬷立刻搬出侯夫人:“世子,夫人交代了,嘱咐你好生养伤。虽然说是血气方刚,但也要悠着点。”
解苍廉:……
解苍廉屈辱的往床里滚了滚:“魏氏!下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许碰我。”
叶铮铮安分躺下,不多时睡熟,一翻身,一拳打到解苍廉伤口。
解苍廉:“噗┗|`o′|┛!”
差点吐血。
解苍廉踢了踢叶铮铮:“魏氏,起来。”
叶铮铮睡的沉沉。解苍廉拨开她的手,发现她又要翻身,连忙伸手护住伤口。
“魏氏?你是真睡还是装的?起来。”
叶铮铮睡熟了,也极不安分,解苍廉几次要睡着,都差点又被她碰到伤口。
解苍廉被闹醒了好几次,想撵她出去,又怕吵醒外面两个多事婆子,闹得母亲也不得安睡。
解苍廉想想母亲,披衣起身,对窗望月,满怀惆怅。
这背影如此的孤独、寂寥。
最后,他憋屈的在美人榻上睡了。
翌日一早,解苍廉就叫何唯仁来:“快!我一天都忍不了了,你去想法子,把魏氏除掉。”
何唯仁:“……”
“只怕太过仓促,留下把柄。”
解苍廉想起昨夜,伤口疼,心口疼,腰也疼。
“那就给她下毒,让她生病,总之,别让她再靠近我。”
何唯仁颔首:“这倒不难。她要为世子侍疾,所以要留在正院。但要是她也生了病,就能搬出去了。我这就去办。”
此时,两个嬷嬷也在向侯夫人回话。
黄嬷嬷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世子有些激动,缠着少夫人不肯放,老奴再三提醒,世子才安分睡了。就是后来,少夫人都睡下了,世子还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
黄嬷嬷最后总结:“世子爷可真是血气方刚。”
侯夫人原本半信半疑,长子未必这般急色。恰好叶铮铮过来请安,她今日要回门,装点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