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银针取下，一些乌黑的液体，顺着毛孔排了出来。
孟绮准备好了泡脚用的药，让顾衍泡半个小时，他双腿本来疼痛难忍，放入药水之中后，渐渐有所缓解，且双腿毛孔张开，整个人都舒适的不行。
“怎么样，还疼吗？”孟绮在旁边观察着。
排毒的过程十分难熬，哪怕顾衍十分难忍，孟绮却知道，他不是不疼，只是习惯忍耐。
顾衍冲她扬起唇角，轻松道，“很舒服，身体像是被洗刷过一遍，感觉很轻松。”
“这是药物起了作用，中药作用是细水长流的，你能感觉到有效果，可能是今天刚排毒，反应比较大，之后效用会轻一些。”孟绮细细给他解释。
顾衍认真听着。
“所以这种药，你每天晚上都要泡半个小时，连续泡一个月，估计就差不多了。”
“好，你快休息，今天累坏了吧。”顾衍将孟绮拉过来。
施针看着简单，但施针那人却非常耗费心力，孟绮出了一身的汗就是证明。
孟绮自己倒不以为意，伸手推着顾衍，“别，我还没洗澡，把床给弄脏了，等我去洗个澡。”
说完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身后，顾衍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格外温柔。
顾衍的身体在逐渐恢复，而沈书桓那边，也终于查到了结果。
还是之前那家咖啡厅。
孟绮和沈书桓相对而坐，沈书桓拿出自己调查的结果，犹犹豫豫地对孟绮道，“阿绮，你跟我保证，你要冷静，我就把结果给你。”
孟绮平静地看着他，“我很冷静。”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要愤怒也早就愤怒过了，她现在非常冷静。
沈书桓无声的叹了口气，拿出了自己查到的信息，“跟你怀疑的差不多，事情的确是李玉玲做的，车祸是她设计的，那个司机是个赌徒，她给了他家里一笔钱，让他去做这件事。就在杨阿姨出事的那段时间，那个赌徒家里有一笔巨额的入账。”
所以，人证物证都在，只是那个赌徒也在车祸里丧生了，孟绮连找个人发泄的出口都没有。
“阿绮，阿绮，你没事吧？”沈书桓小心地看着孟绮。
孟绮扬起唇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我早就猜到了。”
或许是早有准备，她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感，她查了这么久，终于查到了真相。
可惜，这并没有让她心里舒服多少。
如果不是李玉玲，如果不是那个赌徒，她现在本该还有母亲。
问题是，赌徒死了，李玉玲入狱了，她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司机虽然死了，但李玉玲才是罪魁祸首，你放心，她虽然入狱了，但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我认识一些监狱的人，保证会让她生不如死。”
有的时候，死，反而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