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叹声道:“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当年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晚的事情,我没有这样大的勇气去原谅他。”
即使孩子不是时倾倾的,可是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就像是过去的痕迹早已经抹不掉。
“可是,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凌然打断,“七年了他身边有无数的女人,有时倾倾,有雷凌然,那个女孩和我挺像的,就连声音相似他都能留在身边,我怎么又知道在这莫大的城市里是不是还藏着其他女人,或许脸和我相似,或许身型和我相似。”
淡淡的语气,平稳到她似乎是在谈及别人的事情。
“我要的是忠诚干净的婚姻,他给不了。”
曲婉闻言迟钝片刻,她的嘴角裂开了无奈的笑,“我啊还是老了,看不透啊,凌然啊你就当伯母今天从未说过这些话吧。”
她自己都觉得羞耻愧疚。
纪凌然摇头笑着,“同样身为母亲,我能理解你。”
听到这话,曲婉似乎才想到自己在外还有两个孙子孙女,顿时就泪目了,“我能不能见见憬然和绵绵,我每一年都给他们准备生日礼物的。”
纪凌然点头,微笑着,“好,他们明天过来见你。”
“谢谢你,凌然,谢谢!”
两人又说了一些什么才离开。
房间里冷言泽低垂着头,一种无力和孤独感油然而生。
他之前是不是做太多了的坏事,所以上天才会惩罚他?
冷言泽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从胸口蔓延出来的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神经和灵魂,四肢猛然抽筋,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沙哑脆弱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凌然,对不起。”
明明知道她听不见,知道她对自己已经心死了,可是他此刻却如同孩子般瑟瑟发抖,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
纪凌然留在冷家吃过午饭就离开了,她还有工作要处理。
挪威gurus总部。
视频会议中,纪凌然说着流利的英语汇报着金南酒店的考察工作,等到正事处理完才无奈地靠在椅子上。
“我想要申请留在b市。”
gurus的董事长也就是艾丽,一个女强人,年纪稍微大但是能力却毋庸置疑,她奉行的是丁克主义,不婚主义,倒是活得潇洒。
艾丽用她蹩脚的中文说着,“我亲爱的凌然,男人不值得,你到时候会受伤的。”
纪凌然微微一笑,“艾丽,我们国家的男人可和你们国外不太一样。”至少对于中下阶层来说,那些家庭里的男人都是稳定平静的。
“男人都一个样,你留在b市也不是不可以,恰好最近有一个全球国际策划项目在b市启动,你负责就好。”
纪凌然抿着嘴唇笑了笑,“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艾丽忽然就挺直了背脊骨,那眼神里带着少有的严肃和认真,“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挪威的帅哥没有十个也有百个像你表白吧,你看看你简直就是坐怀不乱。”
闻言,纪凌然哭笑不得,“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