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然只觉得心口有些酸疼酸疼的,心脏每每跳动一次,都能牵起隐隐的疼。
她深深呼吸着,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就像是炸毛暴怒的小猫咪一样,直直就想要去找冷言泽问清楚。
他们之间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婚就分床睡,当初她失忆的时候,那男人可是天天拉着她睡,说什么是未婚夫妻应该干的好事情。
她紧紧地咬着牙根,心底低沉地骂了一句,狗男人!
隔壁房间里没有人,她转身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上,露出里一个缝隙,她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光景。
冷言泽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间燃烧着的红色星光在缭绕的烟雾中变得晦暗不明,只能看见他的影子,那影子在月光下似乎和浓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莫名的,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孤独的。
就连背影看着都凌然心疼。
心口的烦躁在这瞬间消失,余下的便是心疼。
两人就这样站着。
半响,纪凌然才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她觉得自己也孤寂得生疼。
冷言泽目光冰冷没有半点温度,看着窗外的光景,半响将没有燃尽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脱下西装,随手扔在办公椅子上,手指拉着扯领带,解开了两颗白色扣子,又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书房里有些冷,空荡荡的感觉。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晚上包间里纪凌然的话,他知道那女人是拒绝的,可是为什么?明明两人都已经结婚了。
想到这,他起身直直朝着主卧走去。
房间里,纪凌然简单地冲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听到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佣人,“衣服放着吧,他的衣服都在隔壁。”最后半句话说得烦躁不已。
脚步声渐渐地靠近,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一股威严感扑面而来,“纪凌然,为什么不接下奶奶送你的手镯?”
纪凌然看着他,顿时翻身爬着,似乎是不愿意看见他。
听着他的质问,心里的委屈更甚。
冷言泽看着她暴露在外的双腿,头发落在两侧,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皙细腻的脖颈,还有那如玉的肌肤。
眸色暗了暗,终究是忍不住直接上前揪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道:“还是不说吗?”力度微微有些大。
纪凌然吃痛地呻吟一声翻身想要看着他,结果又因为男人压着她,完全动不了,一气之下趁着男人猝不及防直接将他推到在床闪,然后反败为胜,自己压了上去。
她却气得、委屈得牙牙痒,“什么叫我不接下,明明都是你的错。”
“冷言泽,我们明明都已经结婚了,可是为什么要分床睡,而且你还将衣服全部都拿走,下一步是不是就应该是离婚了,要离婚你早说啊,不结婚不就是了吗?”
她很气,气得一股脑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明明之前还说什么未婚夫妻都应该睡在一起,结果成了真正的夫妻还得分床睡对吧。”
说着,那小脸倒是委屈级了,许是刚才在被窝里闷了,又或者是刚刚洗澡出来,脸红红的,就连鼻头也是红红的。
那双眼睛里氤氲着雾气,显得无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