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江小曼一拍桌子，喝斥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回你房间去。”
“我不，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凭什么不能说话。”
乔燕妮全程瞪着乔尚清，仿佛乔尚清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的仇人。
江小曼想要发火，但是看到乔尚清一脸平静的模样，心底就越发慌乱，虽然做错事情的是乔尚清，可心慌的却是她。
“你想说什么？”乔尚清平静的看着乔燕妮，就连语气都淡淡的。
江小曼双手握在一起，这很不对劲，他的反应不对。
乔燕妮见他答话，心里涌出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理直气壮的道：“你必须向我妈妈道歉，还要写保证书，当着全国人民的面保证你再也不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否则你别想我妈妈原谅你。”
“就这？”
乔燕妮想了想，又继续道：“当然还不止，你不但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保证不再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还要保证，如果还有下次，你就净身出户，要当着律师的面签字才行！”
这下，乔燕妮算是彻底爽快了。
乔尚清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他沉默了，气氛再次安静下来。
他看着洋洋得意的乔燕妮，扪心自问，对待这个女儿他是用尽的全部力气去宠的，可到头来，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尽情的伤害吧！
虽然他看起来很平静，便握紧的双手却青筋突现，内心也在滴血，仿佛千万根针插在他的心头，被扎了一次又一次，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答应呢？”
乔燕妮一愣，皱着眉，一副趾高气扬的道：“你凭什么不答应？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乔尚清看着她，自嘲的笑了起来。
江小曼见状不对，赶紧道：“妮妮，回你房间去。”
乔燕妮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江小曼冰冷的眼神时，她就泄了气，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愤恨的瞪了乔尚清一眼，冷哼一声才离开。
乔尚清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的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尽心尽力养育了女儿十八年，满腔的真心和心血都付诸东流。
“老公。”乔燕妮不在，江小曼走到乔尚清身边坐下，挽着他的胳膊道，“我是相信你的，妮妮还小，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乔尚清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还小。”
以往的他总是拿这个借口，心疼女儿没有妈妈在身边，后来又因为小小年纪要拍戏就更心疼了，有时候报怨一两句他也没放在心上，总觉得女儿还小。
可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对他的不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把他放在心上。
能怪谁呢？
女儿是他养大的，变成今天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所以他没有对乔燕妮发脾气，只会越来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