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您好久不来听绿竹弹琴了。”
祁兰叹气一声:“这些天忙呢,这不,我刚歇着就来了嘛。”
“公子可不是诓我的,绿竹笨,受不得骗。”
“当然不是。要不是因为陈军的粮仓着火,这一下子平白添了件喜事,我也没工夫到你这里来坐坐。”说到这里,祁兰有些不忿。
“这下又让希尔利捞到了大功劳,他今天还受了大王的上赏。我真的奇怪了,这又不是希尔利烧了陈军的粮仓,凭什么功劳记在他身上?”
言采只能听懂几个单词,然而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祁兰在说什么。言采抬起头,看见陈楠的脸上漆黑一片,反倒是江满月看不出什么变化。
绿竹白l嫩的手掌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公子别气,听奴家给您弹首歌。”
“先别弹了,去给我倒杯茶来,我渴了。”祁兰粗l鲁地一推,却看见绿竹的的梳妆台上放了块很眼熟的东西。看着这一幕的言采呼吸一紧,生怕祁兰看出什么不对劲的。
那是他们伪造的希尔利的信物——希尔利的玉佩。
言采屏住呼吸,明明隔着一扇墙壁,对面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况且,对面在说什么,言采都需要江满月重新给他翻译,但是言采还是很紧张。
江满月附在他耳边翻译的声音很沉稳,这让言采的内心也镇定下来。
祁兰却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他拿着这块玉佩,便想到了希尔利。希尔利有时也会到绿竹这里来听听弹琴,绿竹这里有他的玉佩落下,倒是正常。
然而祁兰又看到一个一个白玉碗,碗底的标志极其眼熟。不正是上次大王让他看过的吗?绿竹一个歌姬,怎么会有这东西?
绿竹端着茶走过来。
“这是谁给你的?”祁兰温和的态度一变,猛地扼住绿竹的手腕,绿竹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祁兰抓得非常紧,把绿竹皙白的皮肤掐出一道红痕来。
“我……是一位客人。”
“客人?哪个客人?”
“一个普通客人。”绿竹惊恐又害怕地看着祁兰,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我,我不能说。”
一会儿是普通客人,一会儿又是不能说的,实在奇怪。
“不能说?”祁兰心里更加生疑,能有谁让绿竹不能说的?祁兰下意识把这位客人联想到他最讨厌的那个家伙身上了。
希尔利不过是一个杂种,竟然轻视他,对他不屑,祁兰对其十分厌恶。
“是希尔利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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