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糖。”她别扭扭地提出要求。
“行啊,给你一两银子让你随便买。”容祈大方说着。
宁汝姗斜了容祈一眼,忍笑,打断两人的对话:“好了,快出发吧。”
她接过岁岁时,容祈突然伸手捂住宁岁岁的眼睛,在她唇角快速亲了一下。
宁汝姗脸颊瞬间爆红,立马警惕地扫了眼四周。
幸好天色还为大亮,门口除了冬青,大多人注意力都不在这边,她咬着唇,瞪着容祈。
“昨夜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容祈翻身上马,对着她展眉一笑,邪气风流。
宁汝姗压抑着翻涌上来的热意,板着脸,无情地把人赶走了。
“为什么又捂着岁岁眼睛!”宁岁岁握紧小拳头,不高兴地质问着。
宁汝姗不好意思和她对视,只好顾而言其他:“我们回去吧,是回去继续睡觉还是起来玩,过几天慕卿姐姐就回来了,你们可以一起上课了。”
她看着容祈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口,这才牵着宁岁岁的手往回走着。
宁岁岁被转移了注意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牵着她的手,不高兴地说着:“岁岁昨天一个人都没睡着,要继续睡觉。”
宁汝姗手指微动,脸颊不知为何泛出红意。
“那就睡吧。”
“岁岁睡醒可以去找长生玩吗。”
分开前,宁岁岁扭头眼巴巴问着。
宁汝姗点头:“自然可以,但这几日宫中乱得很,你可不能再带着长生乱跑了。”
“嗯啊!”宁岁岁重重点头。
大军已经出发了一月之久,长安元年的过年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容宓邀请宁汝姗去东宫一同过年,送请帖的同时还把送了一向极为可爱的衣服,是送给岁岁的。
今年虽是女帝登基的第一个过年,但前线正在交战,官家下令不开大宴,简洁行事,只是赏了几位重臣的佳肴,宫内也只在白日开一个私宴,祭祀大典更是全权交给了宴清。
宁汝姗一大早带着宁岁岁入了宫,却不想女帝竟也在东宫。
“曾奶奶。”穿的珠圆玉润,雪白可爱的宁岁岁一见人就甜甜地大声叫着。
宁汝姗正想阻止,却被燕无双挥了挥手。
“这衣服一看就是阿宓准备的。”燕无双笑着捏了捏宁岁岁头顶帽子上的白球,笑说着。
宁岁岁笑得又乖又软。
“多可爱啊。”容宓捧着梅花从外面走了回来,闻言笑说着,“我女儿以后一定要和岁岁一起玩,可千万不能被长生带偏了。”
一旁乖乖站着的长生抬眸去看容宓。
“别说话!娘不爱听!”容宓立马打算长生的话,假装凶恶地说着,“去祖母身边坐着,给祖母撒个娇。”
长生脸色僵硬,同手同脚地坐在曾祖母的另一侧。
燕无双一手搂着一个小孩,三人聊得颇为开心。
“来,陪我去插花。”容宓见状,拉着宁汝姗去了隔壁抱厦。
“宴夫人今年和国公爷在应天过年吗?”宁汝姗问。
东宫虽然气氛热烈,但仔细看去还是有些不对劲。
因为宴景池不愿受太子之位,甚至不愿住在皇宫,此次北伐也是自请出征镇守应天,官家也不曾多劝,冷静地应下了。
容祈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这事会难办,不过祖母想来是早已料到了,也不多劝,只是还未想好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宁汝姗也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早就听闻宴家人性子格外刚直。”
“罢了,都是长辈的事情。”容宓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梅花。突然说道,“趁着这个年好好开心一下。”
宁汝姗抬眸看她。
“那位,快不行了。”
—— ——
正月十五那日,天气格外阴沉,宁汝姗皱眉看着窗外的天色,把娇娇抱在怀中取暖。
娇娇入了冬就懒洋洋的,蜷缩在她怀中,尾巴娇滴滴地绕着她的手腕晃动。
“夫人,大郎的信。”袁令兴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宁汝姗一愣,放下看到一半的书。
“跟着塘报一起送来的,怕夫人疲懒,特意吩咐要早日回信。”
其实前线早已开战,在大年三十那夜甚至发生了小规模试探,两国战火越演越烈,胜负各半,大燕从大散关到应天府全线兵力都在秣兵历马,枕戈待旦,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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