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溜小车从院门里面驶离出去,赵建辉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等到他返回病房的时候,龙凌云已经带着这帮子娘子军,抱着几个孩子站在了爷爷的病床前。
随着小龙龙的叫声,原本已经疲倦的老爷子居然又睁开了眼。当他看到这么多陌生的年轻漂亮面孔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算是经历过很多次大风大浪的老爷子,也不由得慢慢的瞪大
了眼睛:“小云,她们这都是……”
“爷爷,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我带她们来看看你……晴容、乐乐,叫老爷爷……”龙凌云笑着,拉过傅迪的女儿晴容和叶秋雨的儿子乐乐,让他们站得离老人更近一些。
两个人很是听话,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老爷爷。老爷子的眼神在一刹那之间就放射出了一道很是凌厉的光芒,真难以相信,在这个时候老爷子的眼神还能这么的凌厉,真不愧是叱咤风云
几十年的老前辈。
“还有哦,这两个也是您的重孙子重孙女,只不过,他们还不会叫老爷爷呢。”东方文静和潘菲菲抱着各自的孩子往前站,努力的让老爷子看清楚怀里的孩子。
老爷子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再看看和几个孩子站在一起的小龙龙,凌厉的眼神不由得就变得很是柔和慈祥起来。他居然半坐了起来,伸出了骨瘦如柴的手,龙凌云赶紧伸出了自己的
手接住了老爷子的手:“爷爷,您想说什么?”
老爷子的眼神从几个孩子的身上转到了龙凌云的身上,低声但是很清晰的说道:“孩子,难为你了……我要是还能拿得动盒子枪,我非把那小子毙了不可……”
龙凌云的声音就有了些哽咽:“爷爷……”
老爷子的手慢慢的挪向晴容,姐弟中她的个头显的最高,老爷子的手就摩挲在了她的肩头:“好孩子啊,都是好孩子……”
当赵建辉走进病房的时候,龙凌云她们已经带着孩子慢慢的往外走≡建辉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低声问道:“爷爷怎么样?”
“爷爷累了,我们先出去吧。……你就放心吧,爷爷还是很高兴的……”龙凌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爷爷说的那句要毙了赵建辉的话,自然是不想告诉他的。
女人们不能老是呆在医院里的,该回去的还是要回到宾馆里去。这个地方毕竟人多眼杂,偶尔来看上一次还能解释的过去,可要是总呆在这里,只怕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目。所以,叶
秋雨等人出了病房之后没有再回休息室,而是直接回了徐曼丽开的宾馆。
这几天赵建辉也真的累了,已经十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进了休息室之后,靠在沙发上就慢慢的眯瞪了过去。当刘宗信陪着大姑父刘庆斌来的时候,看到赵建辉靠在沙发上睡着
了,谁都没有叫醒他,两个人便转身走到了走廊里面去说话。
“大哥的意思,在讣告里对爸的评价要用到三个伟大,即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伟大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一个缔造者,即国家军队的缔造者之一;对于后一点
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但在三个伟大上,有人认为评价大高了,尤其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这一说法,惯常用在最高领袖的逝世讣告里,有人指出,还是用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提法比
较稳妥。”这是刘宗信再向刘庆斌介绍高层关于刘老盖棺定论的一些事情。
因为出访非洲四国,刘庆斌刚回来就赶了过来,还好,老爷子还留着一口气。还能见到老岳父最后一面,刘庆斌心里很欣慰。要不然的话,在感情上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
刘宗信接着说道:“此外,在一些措词上也有人有异议,例如‘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这个提法,也有人指出应该去掉‘久经考验’一词……”
听着刘宗信的话,刘庆斌不由得就冲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声音微微有点提高说道:“为什么?爸爸今年九十七岁高龄,九岁参加革命,1921年10月13日,粤汉铁路长沙段工人在武汉党
组织领导下,为增加工资、改善生活待遇举行罢工。爸爸那个时候就担任了小联络员,南昌起义,井冈山会议、五次反围剿,万里长征、北上抗日……爸那一次立场不坚定了?他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