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蒙连忙岔开话题:“安达,安达,别人的面子你都不给,军部的舞会总得参加吧?”
“……”安达搂着厚外套,沉着脸。
“哎呀,这多少个月了,再不出来露一面,人家又要嘀咕了——还以为我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趁机把你怎么样了呢!”
巴特蒙:“旁的不说,连我也知道,军部的美人儿可挺多呀——你不想看看咱们一贯艰苦朴素的方少将穿裙子什么样吗?”
方彧:“总长,我们得穿礼服,不穿裙……”
安达没好气打断:“我心里有数,会去。”
巴特蒙喜气洋洋:“嚯,这不就得了?”
安达抬起头,看着对方:“……”
巴特蒙:“这又是什么意思?”
安达:“到午饭时间了。”
巴特蒙:“哟,还真是,破费你留一顿饭……”
方彧听到“午饭时间”,早已站起身,去拿外套,见状忍不住说:
“那个,阁下,阁下——没有午饭。”
巴特蒙一愣。
方彧觉得措词不大严谨,补充道:
“不是没有午饭——是这里没有午饭,但您家里……应当还是有午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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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巴特蒙先生不得不饿着肚子离开安达家,但好歹请动了这尊大神。
——得知安达涧山会出席军部的舞会,报名参加舞会的女性数量上涨了七个百分点,极大缓解了男女人数不均的现状。
晚会前,女军官更衣室里,人影稀疏。
三个人各自霸占了一张沙发刷光脑。
方彧环顾四周,抱着胳膊:“你们说,要这间屋子有什么用?”
卫澄和陈蕤闻声各自转过头。
陈蕤:“人少还不好?”
卫澄:“这里地形很好,适合打伏击。”
方彧和陈蕤:“……”
陈蕤:“……不过也确实适合打伏击。”
卫澄看了方彧一眼,又别开目光:“我最近在想你在桑谷的‘梅花桩’战术。”
方彧心一沉:“嗯。”
卫澄:“军部的意见是‘伤亡率高,不宜启用’。这不对,只是欠练,欠研究。”
陈蕤和方彧互视一眼。
陈蕤出声:“咳,大过节的谈论工作,是不是有点儿……”
卫澄用手握拳,比划出机甲和星舰,两个拳头一碰:
“当时的伤亡集中在两方面:星舰不敢动而成为不动靶;星舰乱动而机甲跳跃失败。这两者均有可能规避,暂有三种排列方式……”
光脑哔一声,卫澄把文档发了过来。
方彧仔细看过,不由一愣。
这的确是非常巧妙的舰队排布。更关键的是很简单,普通士兵想要上手,也并不困难。
“的确很好,很厉害,”她抬起头,“呃……然后呢?”
卫澄:“你可以上报军部。”
方彧:“……”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听懂卫澄的话外之音——
“你”可以上报军部,重点在于“我”不会上报军部。
也就是说,她把这套显然下过狠工夫的方案无偿转交给方彧,功劳让她占。
不等方彧说话,卫澄面无表情地抬起身,推门离开。
留下陈蕤和方彧面面相觑:“……”
方彧慌乱道:“我是不是暴露了?怎么暴露的?怎么办?”
陈蕤看热闹不嫌乱子大,一推她的肩膀:
“怕什么,怂货姐姐,小卫将军结草衔环——这方案可不止八万星币——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方彧仍呆呆坐在原地。
陈蕤拉她一把:“走啊,走啊,我都听到音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