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对哥哥发春强制上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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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小声道。“麻烦你送我了,只是这是今晚最后一班车,你要和我回宿舍住吗?”

“我睡车站。”

“那怎么行?”我声调扬了扬。“我那张床在下铺,咱俩挤一挤也能凑合着睡。”

“不想打扰你室友。”

“我室友人都特好,他们都想见你呢,好不好嘛哥哥?”我摇了摇他的胳膊哼唧道。

“好吧。”

我把大哥带回了宿舍,我宿舍有其他七个人,对于大哥来说这是很多很多的人,他有些担忧地站在我后面,抓着我的衣角揉了半天,沈伟和于海峰好奇地围了上来,眼睛绕着大哥看了一圈,道:“咱哥长得这般周正,除了腼腆点,看着也不傻啊?”

“去你的,我哥本来就不傻。”我没好气道。

我回头看大哥,见他仍是焦虑得厉害,便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大哥,他们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低点的叫沈伟,住我上铺,另外那个是于海峰,他俩都是我的同班同学。”

“你们好。”大哥听后焦虑舒缓了些,他温柔一笑,对二人鞠了个躬,道:“谢谢你们照顾小祥。”

我和沈伟,于海峰均是一脸懵逼,于海峰反应的快,赶紧扶着我大哥肩膀道:“咱哥说笑了,祥子跟我们都是铁哥们,我们也得跟着他喊你一声哥呢,哥,别客气。”

我大哥身体僵硬,听完猛地往后一撤,甩掉了于海峰的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几人相视尴尬地笑了笑,我给了于海峰一个脑瓜崩:“手贱。”

晚上,宿舍熄了灯,大哥让我躺在里面,他躺在床外面,我知道他是害怕我半夜睡觉翻身会掉床,所以他用自己身子护着我。

“哥。”我在黑夜里悄悄叫了一声。

“嗯?”

一米宽的床只能让我们两人都侧着身子睡,我和大哥脸对脸,他的鼻尖就贴着我的鼻尖,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张了张口,本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我的嗓子却哑了,后背下意识地弓了起来,胯部后撤,因为我意识到,我又硬了。

“怎么了?”大哥见我迟迟不说,追问道。

“没,就想跟你说对不起来着。”我慌乱地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面壁思过。

“好,不要再犯。”他却这么说。

大哥是在警告我吗?我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道:“你也不要再犯。”

“我怎么了?”大哥难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吗?

我烦躁地握了握拳,还是决定再翻回来质问他。

“你不许和沈寡妇再见。”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喜欢她?”

“她对我好。还帮我锄地。妈说就要找个对我好的女人。”

我听完心里猛地一紧,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大哥这么评价一个外人。他此生几乎没和外人说过几句话,他到底和沈寡妇说了多少话,又做了多少事才会推论出她是一个好人的?

我惊讶他竟还记得,妈说让他找个对他好的女人。只是沈寡妇真的对他好吗?要是真的话,大哥找她难道不是一桩好事吗?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单身三十多年了,要是有个女人我却不敢细想了。

我再张口,嗓子里已经带了哭腔:“那我怎么办?”

“小沈说,我可以带着你。”

“小沈?”我的语调忍不住扬了扬,睡在上铺的沈伟忽然道:“叫我干嘛?”

“闭嘴,不是说你呢,快睡。”

“哦。那你小声点。”

我继续用悄悄话的声音道:“我不跟着你,你跟她的话我就走了。去平津市找爸妈去。”

“为什么不跟我?哥待你不好?”

“我不喜欢沈寡妇,不想看见她。”

大哥慢慢抬起一只胳膊把我圈住,脑袋又往前凑了凑,额头抵着我额头道:“别走。哥不和她住了。”

我感受着他额头的温度,打在我脸上的鼻吸,自己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加重了,我难受地拽了拽裤裆里的鸡巴,把它横到一边去,有些急促道:“别跟沈寡妇好,好不好?”

“我年纪大了。”大哥叹了口气,小声道:“小祥,哥以后会拖累你的。”

原来是这样哥定是听了那日王二狗跟我对骂时说的话,他害怕自己成了我的累赘,害我以后娶不到媳妇。我这才意识到,大哥确实是不傻的,而且他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

我身子往下拱了拱,钻到他怀里道:“你别听王二狗那个王八蛋瞎说,你不会拖累我的,我还要带你离开村子,去大城市呢。”

大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在我上方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混蛋,大哥日日为我操心,为我着想,而我却在得知他有相好的女人时对他恩将仇报,威胁他。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不希望看大哥找到媳妇吗?

我沉默了许久,心里不舒服的紧,可又不想再说出那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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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混账话,只好道:“爸妈都还不知道呢,你跟她家长都没见过,恋爱都没谈,什么关系都不算呢,你不能让她再摸你了,男女授受不亲,结婚之前做生孩子的事是不对的。”

大哥果然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

“那你有没有和她干过了?”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你们最多做到哪一步了?”

“小祥,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我吸了吸鼻子,道:“那你保证不和她干。”

“嗯。”

问完,我便又把身子翻了回去,面对着墙,悄悄从裤子里捞出那根硬的发疼的鸡巴,抵在冰凉的墙体上,身上的燥热这才得到了一丝缓解。

早上六点,我便被宿舍的闹铃叫醒了,今天是期末月的周六,学校为了在期末全市联考里拔高成绩打响名声,临近期末的周六周日也全都按照周三周四的课表上课,课表上满满当当的主课,竟是比平时还要紧张。

我洗漱完,到食堂买了两个茶叶蛋,和大哥一人一个,带着大哥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白裕祥!”班主任一看见我就抄起一本作业砸到了我的头上,气急败坏道:“你昨天下午去哪了?你学会逃课了?”

他说罢才注意到我大哥站在我身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缓了缓神色问道:“白裕祥他哥,你咋来了?”

大哥先是对着班主任鞠了一躬,他不安地搓着手看了老师半天,嘴唇抿了又抿,才深吸了口气道:“对不起老师,你别骂小祥,他是为了回家看我。”

班主任见我大哥这般有礼貌,却是更生我气了,他咬牙切齿道:“白裕祥,你好意思吗?让你哥哥大老远跑来为你逃课求情,你当着你哥的面和他说说,说你到底退步了多少名?”

我知道大哥不会骂我,可我一想到我花着他辛苦干活攒下来的钱念书却退步了这么多名就感到愧疚的厉害,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大哥面上仍是一副温和的样子,他见我看他,忽地抬起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也不说话。

“哥,我退步了五名。”我小声道。

大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是不说话。

“他哥,白裕祥太黏你了,三天两头跑回去看你也不是个事,你得狠狠心跟他分开,别老惯着他,这样会导致他成绩下滑的更厉害的。”班主任见大哥不吭气,补充道。

大哥听懂了,他点了点头,终于缓缓开口了:“抱歉。”

“别,老师你别这样跟他说!”我有些愤怒地对着班主任道,因为我知道,大哥听懂以后就会自动把我成绩下滑的事怪在自己身上,他会听老师的话,躲着我,远离我的。

“那我怎么跟你哥说?你可是咱们学校重点培育的尖子生,期末联考你可别给我拖后腿!”班主任声音比我更大,他转身撕了张条子在纸上写了几行字,递给大哥道:“他哥,今儿我就不罚白裕祥了,你拿着这张条到春华集市坐大巴回去吧,看到这个条子,司机就不管你收钱了。”

“我得去送我大哥。”我有些焦急道,大哥他从小到大只走几条认识的路,春华集市人那么多对他来说那么陌生,要是焦虑症犯了可怎么办?他要是回不了家了可怎么办?

“不行,你不能回去了,你就在学校待着,期末考结束之前,你哪都不能去。”班主任厉声道。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去送我哥。”我不听班主任话,推着大哥就要往外走。

“白裕祥!你大哥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一直沉默着的大哥忽地摁住了我的肩膀,他认真道:“听老师话,哥能行。”

“你不行,我知道你不行,春华集市的人是大巴上的一百倍多,你肯定不敢走!”我眼泪夺眶而出。

“我可以。信我。”大哥抬起手抹掉我眼下的泪水,道:“好好学习,暑假见。”

大哥说罢,松开了我,背过身便走,我连忙要去追他,班主任却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我的腰,大声道:“白裕祥!你哥都说了他能行,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回不了家不成?我看是你哥一点也不傻,倒是你一直把你哥当傻子!”

我听了班主任的话,身上那股子挣扎的倔劲儿一下子被抽干了,他说的是对的,是我,一直在把大哥当傻子。明明大哥知道自己喜欢沈寡妇,而我却装作他不知道,帮他做决定,逼他离开她。我当真是个混蛋。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班里,一天上课上的浑浑噩噩,下午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忽然点我名字让我作答,我答不上来,脑子才从浑噩中回过神来。

“白裕祥,你月考最后一题怎么会算错?你是数数都数不清楚了吗?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一扣就是8分,你现在上课又跑神,我连讲到哪了你都不知道,你高三一年要像这样混下去,别说一本了,你本科都考不上了!”

我被数学老师骂的醍醐灌顶,镇里学校资源差,每次联考就能看出其他学校学生的强悍。我在我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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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第一,可拿到市里一比,马上就下滑到了五十名后,再拿到省里一比,根本就排不上名了。

我之前的成绩是上211是稳妥的,蹦一蹦也能上的了次点的985,可这次月考的成绩竟落得连211的屁股都够不着了。我知道好学校学费低,奖学金多,出来更容易找到好工作,此时被数学老师点醒,我心里哐哐扇自己大嘴巴子。

我在颓靡什么?为了大哥,我也要考上够得着的最好的学校,这样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才能带大哥去大城市治病,因为我不相信村里医生的说的,大哥是脑缺氧憋出的傻子,大哥他明显不傻,他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跟数学老师道了歉,再三保证我上课不会再走神了,下课又主动去他办公室,跟他又核对了核对我月考的错题,数学老师看我的眼神才缓和了些。

晚上回到寝室,我心里难受的紧,想到大哥白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人坐车,我就担心得厉害。他到底有没有平安到家啊?也没人能给我传个话。我准备明天再去求求班主任让他给村长打个电话。

我坐在床边,把本子铺在腿上认真写作业沈伟从上铺跳下来,揽着我脖子问道:“祥子,怎么样了啊?你回去报警了没?”

“没报,我哥说他不是被强迫的。”我有些苦恼道。

“瞧你这啥表情,你哥不是被强迫的这不是好事儿一桩吗?赶明给你娶个嫂子进门不就不用你照顾他了吗?”沈伟一脸高兴道。

“妈的,姓沈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不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你他妈的骂我做什么?”

“不是骂你,我们村那个女的跟你一个姓,脾气不好长得拐不说还丧过偶,我不喜欢她。”

“行行行,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那你哥喜欢她不?”

“他只说姓沈的对他好。”

“那不就完了?咱哥本来就内向,找个脾气大点的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个好事儿不是?至少你们村再有人欺负他,他媳妇能帮他教训人家,也省得你天天担心你哥三天两头往家跑了。”

“伟啊,我也想把这当成一桩好事,毕竟我哥单身三十多年了,可是我这心里咋就那么不好受啊?”

“你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你想,你哥以前只对你好,以后有了嫂子,嫂子肯定是第一位,你就得靠边站,毕竟人家俩成了一家,你就成了一电灯泡,你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沈伟挠了挠头,补充道:“其实我姐结婚的时候我也不是打心眼里高兴的,现在她结婚三年了,很少回娘家了,也不再带我出去玩了,成天只和她老公腻在一起,真成泼出去的水了。”

“他俩成了一家”我嘴里不断咂摸着这句话,额头上的皮越皱越深,我“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不行啊伟不行啊,我哥跟我才是一家的。”

“你先慢慢哭吧,祥子,我当年也是这么哭过来的。”沈伟说罢,拍了拍我肩膀,又爬回他的上铺去了。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再跟沈寡妇纠缠了。

第二天早自习一下课,我就迫不及待地又去找班主任,班主任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帮我给村长打了个电话,村长说我哥下地干活去了,让我别担心。

我这才放下心来,沉下心来专心复习考试。另一面开始憧憬暑假了每天和大哥在一起做什么好,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把家里的篱笆修修,养一只小狗,也可以一起到清凉的河里游泳,到泥塘里挖泥鳅什么的。

伴随着这样的期待,期末复习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考试的这天。

考试这日是周三,虽然天阴沉沉的,但我的心情倒是明媚的厉害,因为考完这两天,我就能回家见大哥了。

上午考语文英语,下午考数学,第二天考完理综,班主任一声“放学”,班里一片欢呼,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拎着书包就往外冲,期末成绩要到暑假第一周的周末才公布,到时候还要来开一个班会,布置暑假作业。我这会儿脑子里没空想成绩的事,脚下生风跟着同学们在校园里一顿冲刺,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沈伟和于海峰也不知道怎么跑的这么快,他俩正商量着暑假去哪玩,见我回来,连忙拉着我讨论暑假进城半工半玩的事。

我说我不去,我得照顾我哥,沈伟说让我哥的相好照顾他,气得我差点跟他打起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逗祥子了,他那大哥他宝贝的紧,以后他大哥和他大嫂的孩子他肯定也宝贝得紧哈哈哈哈哈。”于海峰假装和稀泥,实则继续刺激我,我不搭理他俩,快速收拾好书包,飞快窜出了寝室,跑到校后春华集市上,坐上了回村的大巴。

坐到一半,天便全阴了下来,开始下大雨,山里的路泥泞的厉害,司机视野不清楚也不敢开快,一个小时的车程竟是开了三个小时才到罗山村,大巴一停,我便不顾暴雨撒丫子就往家里跑,脑袋里全是大哥的笑眯眯的样子,这会儿他说不定正给我煮晚饭呢。

可到了家,我却懵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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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别说做饭了,大哥人都不在,这么大的雨他能到哪去?

我心里生出一个令我火冒三丈的想法,该不会在沈寡妇家吧?

我踩着泥泞爬到后山坡上的沈寡妇家,直接翻进她家的篱笆,逮住她的门就是一顿猛敲。

我在雨里站了数分钟,沈寡妇才来给我开门,她看见我倒是没上次那般凶神恶煞,而是难得地温柔地说:“快进来吧,你大哥在里面。”

我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跟在沈寡妇后面,跟她进了屋,当我看到大哥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的时候,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大哥他白天从不睡觉,此时怎么就躺着睡了?

我快步走到炕边,看见大哥脸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决堤了。

大哥的脸惨白惨白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就像一具尸体。

我有些害怕地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脸皮,冰凉,我顿时吓得手脚发抖起来。

“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回事?”我声音发抖着问沈寡妇。

“玉山他两周前送你去学校后就失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后来警察把他送回来了,玉山那时候神志不清,蹲在地上一直发抖,我就把他接到我家照顾他。后来玉山他就发烧了,烧了一天又一天,村医天天给他输水他白天才有点好转,但是今天下雨他听见打雷,又开始大喊大叫,又哭又闹的,现在闹完了,睡下了,不知道啥时候才管醒过来。”

沈寡妇说完,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大哥怎么会失踪?那天他去春华集市坐车出了事?可那日我跟村长打电话,他明明说大哥正在地里干活,到底是他妈的村长在骗我,还是沈寡妇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我暂时没空计较这些,我坐到炕上,拾起大哥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摸了摸他的脉搏,在跳,但很虚弱。我看着大哥苍白的脸,泪水决堤了似的从眼里往外流,我一边哭身子一边抽搐,我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大哥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我赶紧看向他,只见他缓缓睁开了眼,咳嗽了一声,从炕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沈寡妇赶紧端来了一杯水,大哥毫不犹豫地接过一饮而尽,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抬头问沈寡妇:“玲玲,他是谁?”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我忘记了呼吸。

我花了数十秒才回过神来,大哥他这是把我给忘了吗?

刚稍微止住的眼泪转而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一下子被呛得喘不上气来,大哥见我哭得这般凶,有些害怕地往炕里头挪了挪。

“裕山,他是你的亲人,你别怕他。”沈寡妇在我身后道。

“沈玲!你他妈的把我大哥怎样了?他为什么失忆了?”我听见这一声玲玲和这一声裕山,心里的那股无名的火一下子燃到了头顶,我一场期末回来,我的亲哥哥居然不记得我了,并且对着一个我讨厌的女人叫她的小名,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暧昧的?有没有背着我做结婚后才能做的事?

沈寡妇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这熊孩子不知道感谢我替你照顾哥哥,反倒把我当成害你哥的人,白裕祥,你哥是因为你才走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大哥走失怪我,但我大哥只是焦虑,他是不会失忆的,他怎么会忘了我?你他妈的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我被沈玲的指责搞得崩溃了,我心里又何尝不后悔?可自责到极点便是丧失理智,我不受控制地朝她大吼出声。

“你个死小子,恩将仇报!村医说你大哥受了惊吓,又高烧不断,出现了偶尔失忆的状况,他就是这样昏一阵子醒一阵子,一周前他就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后面稍微想起来一点,然后又起烧了,现在就只记得我了,毕竟是我一直在照顾他。”沈寡妇竟是有些得意道。

我坐在屋里沉默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阴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哥似乎很怕我,他躲在被子里缩在墙角口里一直叫着玲玲,玲玲。

我看向床上发抖的大哥,身上有股子控制不住的冲动,我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叫不出玲玲那个名字。

我才是和大哥最亲近的人,凭什么大哥只记得沈玲却记不得我?

喝了些沈玲递来的热水,大哥的面色有些好转了,外面的雨也停了,我爬到炕上,对着墙角里的大哥温柔道:“哥,跟我回家吧。”

大哥的眼睛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一直看着那个沈寡妇,嘴里只是重复着两个字:“玲玲。”

“白裕祥,你别折腾你哥了,雨刚停,外面净是泥巴你让他下地怎么走?你自己回去吧。”

“沈玲,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我哥只能由我来照顾。”

“白裕祥,你哥跟我两情相悦,这些天你哥什么样我没见过了?我照顾他比照顾我之前那死老头子还认真,天天给你哥擦身体,而你躲在学校不回来,连看都不看你哥一眼,你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

“你都看过什么了?谁他妈的允许你给他擦身体的?你把他当你男人了?我警告你,你要是趁着我哥不清醒猥亵他,强暴他,我他妈的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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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到派出所去!”我暴怒道。

“你哥还用我强暴吗?他有本事着呢,天天缠着我要,怎么样,满意了吗白裕祥?你真他奶奶的是个变态,我还是那句话,你哥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说了,别说了。

沈玲再说下去我的脑子要爆炸了。所以说之前给大哥的警告他都忘记了是吗,背着我,不经我同意和沈玲搞在了一起是吗,好啊,真好啊,大哥他为什么这么不听我的话!都跟他说了我讨厌沈玲,难道沈玲比他的弟弟更重要吗?

想到这里,我那温柔的语气也不禁变了调:“白裕山,这儿不是你的家,别赖在这儿了,起来了,跟我回家。”

我胸中憋着一股火,有些粗暴地拉起大哥的胳膊把他拖到炕边,率先跳下炕去,捞起他的胳膊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手拖着他的屁股直起身子,把他背在了身上。

“沈玲,别烦白裕山了,白裕山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以后,你,我见一次,骂一次。”

我背着大哥,在沈寡妇的叫骂中离去了。

大哥很沉,我脚踩在泥泞上,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白裕山他偏生还不老实,在我背上动来动去,咿咿呀呀地叫着玲玲,听得我脑袋发热,胸中一种冲动萌芽了。

可算回到家,我一脚踹开门,再用脚踹关上,背着大哥来到炕上,刚一把他放下,他就挪着屁股缩到墙根去,一脸害怕地看着我,身子瑟瑟发抖。

“白裕山,你已经从玲玲家出来了,别再叫她了。”我看着他缩在墙角的那副样子,没缘由地冷笑了两声,问:“大夏天的,在自家炕上,你抖什么抖?是冷了吗?你最好是因为冷才发抖的,否则我真的会很生气很生气。”

我说罢,便把身上淋了雨,粘了泥的衣裤,鞋子都脱掉,只着内裤爬到了炕上,把墙角里的大哥拉到我身上,我跪坐着抱着他,趴在他耳边道:“身上冷的话我抱抱你就不冷了,就像我小时候冷的时候你抱我那样好不好?”

大哥短袖下的皮肤冰冰凉凉的,穿着衣服怎么能感受到我身上的炽热?我帮大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只有这样他的皮肤才能被我暖热。

大哥一脸不适地看着我,把头别到一边去不肯看我,我有些急躁地掰着他的脸让他与我的脸贴近,问他:“为什么不看我?只想看玲玲,不想看小祥是不是?”

大哥不说话,只是缩着身子,眉头紧皱。

“白裕山。”我拍了拍他的脸。“你烧也退了,人也醒了,你是在装吗?”

白裕山不说话。

我却哭了。我在他耳边又大喊了一遍:“白裕山,你是在装作不认识我吗?”

白裕山还是不说话。

我扶着他的身子把他放倒在炕上,撑在他身上俯下头,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喃喃道:“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

“沈玲她都对你做什么了?她说你是自愿的,白裕山,你说说,你都自愿跟她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不和她干?”

“白裕山我都不知道你还能这么男人呢,你一直诚实守信,从不骗我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骗我?嗯?”

“沈玲说你缠着她要,要什么?要靠她的逼吗?你怎么这么骚?”

“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好的最爱我,到头来脑袋里只有你的玲玲是不是?白裕山你个骗子!”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大哥的脸上,大哥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他张了张口,那张白得带着破碎美感的唇让我看得心里难受,那么干,白裕山他不疼吗?家里也没有润唇膏,要不,就让我帮他滋润一下吧。

我这样想着,俯下身去用嘴巴裹住了大哥干涸的有些起皮的唇。

真干啊。我舔了舔他的唇心想。

白裕山的嘴巴里是淡淡的药味,嘴唇软的不像话,我噙着他的嘴唇,下半身也不知怎的热得发烫,我伸手一摸,竟是又硬了,看到这根硬鸡巴,我当即又生气了起来,我离开他的唇,有些暴躁地拉起大哥的手摁在我的鸡巴上,道:“你是不是一见沈玲就硬了?你就那么喜欢她?你看看我,白裕山,你摸摸我的,怎么我一见你就硬了?我那么喜欢你结果你只对着那个寡妇勃起是吗?”

大哥惊恐地看着我,身子竟还要往后逃。

“喂,白裕山,你都回家了还往哪跑啊?”我把内裤拉开,把鸡巴放出来,让白裕山给我握住,道:“你天天缠着沈玲要,是有多骚?既然她满足不了你,那我来喂喂你吧?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好不好?”

大哥摇了摇头,神色闪躲。

“白裕山,你要是真失忆了,那你就叫我声哥哥。我是你的哥哥,从今往后我来照顾你。”我在他手里顶了数次胯,被他常年干农活的粗糙的手掌握着,一股子沙沙的酥麻感从鸡巴传满全身。

大哥还是不说话,我只好把他的腿拉起了,放在我肩膀上,伸手去摸他的鸡巴。

大哥的鸡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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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面子,仍是软绵绵地躺在我手心里,我摸了他一会儿,一点起色都没有,当事人还一个劲地摇头和往后躲,看得我火冒三丈。

“没事。我听沈伟他们说,如果鸡巴被人放在嘴里,会感觉很好,毕竟嘴巴又湿又软,跟女人的逼似的,你那么喜欢靠沈玲的逼,那我帮你模拟一下好不好?”

我说罢,俯下身来,张开嘴,含住了大哥的鸡巴。

大哥的屁股不断地挣扎了起来,我只好伸手死死摁住他的胯,我有些笨拙地拿嘴巴去套弄大哥的鸡巴,他的鸡巴上有淡淡的皂香,不知道是不是被沈玲擦过的,我一边吃,一边哭,嘴巴里避着牙齿含弄了半天,大哥终于慢慢在我口中有了起色。

我用舌尖去舔他的龟头,我知道这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小时候我喜欢把龟头夹在两腿间慢慢地摩擦,每每磨到高潮小鸡巴便会产生一阵抽动。我想我这样噙着大哥的龟头,模拟那种被夹的感觉,大哥应该会更爽的吧?

这样想着,我用唇瓣挤压起了大哥的茎身,果然不出几下,大哥的整根性器便变得梆硬,我的嘴巴根本包不下的程度,我赶紧把它吐了出来。

大哥的胳膊肘把上身半撑起来,口中“哈”,“哈”地轻轻喘气,面色潮红,哪里还有刚才那副面色惨白的样子?

“白裕山,看来你真的很舒服。做这个有助于身体康复,是不是?那我们多做一会儿好不好?”我也有些好奇嘴巴包住鸡巴是什么感觉了,我还从来没玩过自己的呢,但我今天在外淋了一天雨,身上脏,我又不好想让大哥尝到我的怪味,便撑在他身上,让自己的鸡巴和他的贴在一起,像上次在田里那样用龟头的肉棱子去蹭大哥的。

我往手心里吐了些口水,五指张开用手掌绕着我们碰在一起的鸡巴上下缠绕着摸,和大哥肌肤相亲的感觉很好,两根炽热的鸡巴用龟头互相撞击,被手触摸后变得更胀了些,酸酸麻麻的似是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白裕山,爽不爽?”我抬头看大哥。

大哥一脸不适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身子微微发抖。

“这是什么表情?我弄得你不爽吗?”我捞起性器,在他身上上扇了一下问道。

白裕山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喜欢我是吗?”我的声音在发抖,胯下仍是一刻不停地磨着他的鸡巴,甚至赌气似的越磨越狠,我的龟头已经肿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并且尿道里痒得要命。

白裕山摇了摇头。

“说话!你这是不喜欢还是否定的摇头?”我摇着大哥的肩膀问。

“嘶”鸡巴好舒服,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忽地生气了一股邪念,我从炕上爬起来,站在大哥的面前,手掌跟随着感觉快速在鸡巴上撸动,逐渐掌握了那让我不断浑身酥麻的要领。

我伸手抬起了大哥的下巴,他眼神清冷地看向我,我忽地就失了阵地,尿道里传出让人爽得灵魂升天的快感,一股股白色热流从尿道里冲出,射在了大哥的脸上。大哥的嘴巴动了动,哑着嗓子叫道:“小祥。”

我的终极的痉挛般的快感和彻骨的冷意同时抵达大脑。

大哥没由头地喊了我一声便再次陷入了沉默,射在他脸上的浓精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胸前,他有些不适地抓起身后盖在枕头上的枕罩擦了擦脸。

“白裕山?”我摸不清大哥的路数,心里仍是紧张不已,只好试探性地喊他道。

“嗯?”大哥仰头看我,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是冷漠,冷得让我的心打了个颤。

“你记起我了吗?”我地手在腿上不安地搓了搓,弯下腰问。

“玲玲说,你是我亲人,我记得,小祥是我的亲人,你是小祥吗?”

闻言,我不知怎的竟舒了口气,我含着笑点了点头:“是我。”

“你刚才是射在我脸上了吗?”大哥眼中的冷漠稍微舒缓了些,他抬起一只手抚了抚脸颊,不解道:“亲人,怎么能这样?”

“不能吗?”我往前跨了一步,撑开他的腿把身子挪进他腿间,跪坐了下来,我握住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赤裸的胸膛上,笑道:“你听听我的心为你跳成什么样了,你这么吓唬我,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大哥靠坐在墙角皱着眉反复呢喃着这个词语,半晌才追问我:“我吓唬你什么了?”

我用双臂在他的头上撑起一方小天地,慢慢俯下身去,待与他近在咫尺时,我才缓缓开口道:“忽然喊我名字,吓到我了,以为你不喜欢我对你那样。”

“对,我不喜欢。”大哥认真地点了点头。“亲人,男人,不行。”

我听了大哥的话,太阳穴止不住地突突了起来,我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是在说你不喜欢我吗?凭什么亲人不行,凭什么男人不行?你不喜欢我,难道喜欢那个寡妇不成?”

“嗯。”身下的人重重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将我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震断了。

“白裕山,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喜欢。”我哑着嗓子说完,便堵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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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让他再也不能用那刺耳的言语刺激我濒临崩溃的情绪。这次,我没有像刚才一样只是轻轻舔舔他的嘴唇,而是寻了个机会将舌头探入了他的口中,两条滑腻湿软的舌头搅了没两下,我的呼吸便粗重了起来,身下那根东西也再次硬了起来,抵在大哥绵软的鸡巴上。大哥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在我胸前推了一下又一下。

我一把握住他的那双挣扎的手,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口腔的温度,吻了不过十几秒,我的眼泪便忍不住溢了出来。终于和他这样做了,终于迈出这一步了,这个将我含辛茹苦养大,如父的长兄,终于和我更亲近一些了。

我看着大哥的脸,脑中不断跳跃出一些关于他的记忆片段,有他背对着我在厨房披头汗淌的样子,有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巴士站的样子,也有他认真地将一元纸币一张张伸平塞到我手里时的样子。一幕一幕,全是他和我,以前是我们俩,现在是我们俩,将来还会是我们俩,我要照顾大哥一辈子,我不允许有第三个人插足我们的生活。

我一边哽咽,一边舔着大哥的口腔,津液交换,我贪婪地将它们吞下。大哥的眼睛红红的,他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不再挣扎,我便也松开了他的手。

大哥的手刚得了自由,便抬了起来,为我揩去脸上的泪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有话要说,我暂时松开了他的嘴巴。

“祥,别哭,因为我?”大哥问,是不是他把我弄哭的。

我狠狠点了点头。

“买冰棍。”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柔声道。

那一声,将我所有的愤怒抽离了身体,我人登时软了下来,眼里控制不住地溢出了越累越多的液体。

“不想吃?”

“小祥长大了,不吃冰棍了。”我拿胳膊抹了抹眼睛,“嘁”地笑了一声,把大哥拉到怀里,趴在他耳后说:“改吃你好不好?”

“吃我?”

“对,吃你,你怎么吃沈玲,我就怎么吃你,我不许你对她比对我更亲近。”

“啊?”

“啊什么啊?小山乖一点,哥哥会温柔对你的。”我这么说着,将手探到大哥两腿间,在他的蛋和会阴间来回摩擦:“你是怎么靠沈玲的啊?是用下面是不?那咱们俩也用下面,只是你下面只有一个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来靠的,要不我们试试吧?”

白裕山使劲摇了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道:“不要。”

“许你吃沈玲,不许我吃你?哪有这种道理,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不准她比我和你更亲近。”我将一根手指探入白裕山股缝里的小洞,只是一插,我便感受到了属于他体内的温热。

只是男人和男人到底能不能靠,我也不太确定,头一回听说两个男人的事还是高中做和《战国策》有关的理解时,语文老师讲典故提到的魏王和龙阳君的关系。听课的时候我很是震惊,想不到古代君王竟然还能是个同性恋,当时班里同学听了以后都唏嘘不已,尤其是鲁城还说了一句:“居然是个爱靠屁眼子的”。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白裕山身后这处柔软之地就是用来放鸡巴的。

我将手指在大哥身后抽送了数下,大哥不适地扭动着身子,面露苦色,我心里那股熄下去的火又有了点燃的趋势,难不成大哥就这么反感我?

不许反感我,我才是和大哥最亲近的人,我才是。

我抽出手指,往手中“呸”了些口水,涂抹在肿胀的鸡巴上,我把白裕山的双腿拉起来架在我的肩膀上,扶着鸡巴去找他的那处小口。

白裕山在我身下使劲摇头,他越是摇头,我心中的怒火便越旺盛几分,我拿前额在他额上磕了一下,道:“闹什么闹你?和别人亲近了那么多次,和你最亲的人亲一次怎么了?”

我终于找到了那处小口,用龟头顶了数次,都没顶开,只是马眼偶然接触到肛门周围的褶皱,便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更多的淫水出来。

“嘶。”我感受到爽意,又对着白裕山后面狠撞了几下,似乎能把马眼嵌进他的屁眼里了。

“没,没。”白裕山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字,手又开始推我了。

“没什么?没和沈玲亲近?她都给你擦,身,体,了!都靠过了!”我捏住白裕山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小山说谎,哥哥不喜欢,哥哥要罚你。”

白裕山他越是挣扎,推我,我便越是执拗地想要靠进他的屁眼里,马眼被不断刺激分泌的液体浸湿了大哥的小穴,我握着鸡巴对准那处狠狠一递,终于将龟头送了进去。

白裕山紧致温暖的屁眼把我吸得浑身发抖,我不敢想要是把整根都送进他的屁眼里该有多舒服。我的龟头卡在他的屁眼里不敢动,白裕山挣扎的过程中用肠道狠狠夹了我几下,我这从未开过荤的鸡巴怎么受的住这种挑逗?在白裕山再次扭动屁股的时候,我下面猛地一爽,射出了第一股精液。

我贪婪地就着精液的润滑又递入两分,稍微抽插了一下,肠壁软肉划过马眼让我浑身发抖地射出了更多的精液。

“哈,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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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爽得忍不住叫出声来,趁着鸡巴还在硬,我一把摁住了白裕山的胯骨,快速挺了几次胯,被精液浸湿的小穴很快变得淫荡无比,我没冲撞几次便贪婪地将我吸向更深处,白裕山的腹肌在挣扎中不断起伏,卷动,上面布了层汗,而他却没意识到,他越是卷动身子,我那刚射完本该疲软的鸡巴就又硬了几分。

“白裕山你不是喜欢靠吗?哥哥靠死你好不好?”我无师自通般地被爽意带着摆动胯部,一下一下地在大哥屁眼里抽插,他的屁眼许是被我干开了,吞下了越来越多的属于我的部分,我身子往前狠狠一递,整根鸡巴全都送进了白裕山的屁眼里,周围的湿热将我紧紧包裹住,一股奇异的温暖顺着下腹传满全身,对,对,就是这样,大哥他总是能很好地包容我,身心都能。

我的鸡巴在白裕山的后穴里胀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白裕山的额上早已布满了汗珠,他的鼻子里冒出了几声轻哼,表情不比刚才痛苦了,舒缓了许多,只是他的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在我身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有些生气地掰过他的脸,迫使他看我,鸡巴一边靠一边问:“给你靠爽没?”

白裕山咬了咬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很快又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下,我低头一看,大哥那一直疲软着的鸡巴不知什么时候起悄悄站了起来,此时正贴着他的肚皮随着我撞进他身体里的节奏左右摆动。

我顿时来了精神,我高兴地托着白裕山的屁股将他抱到我身上,他上来以后把我整根几把严严实实地吞进了体内,我把着他的腰顶胯快速操了几下,肉体碰撞,发出黏腻的“啪啪啪啪”的声音,白裕山的屁股被我抬起来,狠狠摁下,再抬起来,再狠狠摁下,他的的眉头虽然皱着,可嗓子里的喘息却一声比一声的重,鸡巴里也冒出了透明的汁液,看得我性欲更浓了几分。

“小山,嘶哈,叫声哥哥好不好?”我觉得自己快到临界值了,不禁将他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汗津津的,我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可大哥的身体始终紧绷。

“叫,叫我哥哥。哈啊啊啊啊啊,哥哥,哥哥。”我只觉一股极强的爽感冲上了我的脑袋,叫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我又射了,这次我深深地射进了我最爱的大哥的体内。

“哈,哈,哈。”我大口喘着气,扶着白裕山的肩膀和他分开些去看他的脸,白裕山咬着嘴唇瘪了半天,湿漉漉的如小鹿般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两行泪水,他张口张了好几次,才挤出了两个音节:“弟弟。”

我被他这么一叫,倒也没有刚才听到他叫我名字时的那般紧张了,毕竟现在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事儿都办完了,大哥就算想起来我是谁了也被我占有过了,毕竟他的身体里灌满了我的精液,就是我的人了,不论是谁也不能把他从我手里抢走。

这样想着,我不慌不忙地抱着他挪到炕边,把鸡巴从他的屁眼里拔了出来。手指在他后穴里捣了几下,汩汩浓精便沥沥淅淅地从他的屁眼往地上坠。我平静道:“是啊,弟弟怎么了?”

“你你”

“哥,你跟别人好,我会吃醋的。”我把脸颊靠在他的肩上,就着昏黄的灯光望着他红溜溜的耳朵轻声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大哥把手搭到我脑袋上,把我头挪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发抖道。

“为什么不能?”我执拗。

“你知道为什么。”他从我身上爬起来,抹了把脸,看了看地上的黏腻,转身厨房拿了块旧抹布来,竟然就蹲在地上擦了起来。

“喂,白裕山,你非要在我们讲话的时候打扫卫生是吗?”我觉得有些好笑,大哥他就那么想躲着我吗?他和沈玲事后也是这般吗?不给我一丝的温存,只想迫不及待地从我怀中离开。

我这么说完,大哥他一句也不回我,只是蹲在地上一遍遍地擦洗那块,我不满地拿脚踢了下他的肩膀,道:“你在生气吗?你给我句话好吗?”

大哥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来,搓了半天手才将手抬起,在我脸上拍了一下。

他是想扇我一巴掌吗?这一巴掌宛如蜻蜓点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摁着他的手不让他抽走,他虚弱道:“没把你教好,哥的错。”

“什么你的错?怎么事事都是你的错?我对你犯了那么大的错,你怎么对我什么情绪都没有?你这是想打我吗白裕山?你不能狠扇我一巴掌让我长长记性吗?你就是总是这副样子,对谁都是等量情绪,你就不能他妈的分我多一点吗?最少比那个寡妇多好吗?”我“噌”地从床上站起来,俯视着大哥的眼睛,一股脑地将心中的烦躁输出了出来,但对方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看得我都想给他甩一巴掌了。

大哥叹了口气,任凭我捉着他的手,无力道:“你知道,我从不生你气。”

“可是我生你气,你把我忘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口一个玲玲让我有多恶心?那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你懂吗!你不会懂的!白裕山你根本就不爱我!”我激动地说完,却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大哥他掏心掏肺地对我好,我怎能诬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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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我?或许我想说的爱不是他平日里哥哥对弟弟的爱,而是他对沈玲的那种

我发作完,大哥忽地后退半步,胳膊捂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连忙松开他的手站起来,扶着他肩膀关切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是又不舒服了?”

大哥点了点头,面露苦色,我连忙搀着他来到炕上,把他安置在被窝里。大哥侧着蜷了蜷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我连忙躺到他身后,无声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两人一言不发地身子贴着身子,我逐渐感觉到,大哥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变得烫了起来,我顿时自责了起来,大哥才刚从重病中恢复一点,我却拉着他折腾,他肯定是不穿衣服着了凉,这才又发起烧来的。

我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裤子去外头打些井水。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虽是不再下雨了,却仍是被乌云笼罩看不见月亮。

我提着冰凉的井水回屋,将毛巾浸在水里,捞出后拧干,把白裕山放平在炕上,从头起慢慢用冷水擦他的身子。

“哥,对不起。”我小声道。

白裕山双眼紧闭,眉头拧在一起,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又沾了些凉水,把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又取了条新的毛巾,蘸了水在他身上擦拭。

大哥忽然抓住了我在他腰上移动的手,他侧了侧身子,带着我的手来到了尾椎骨。

“哥,你是里面不舒服吗?”我用冰凉的指腹顺着他的尾椎骨轻轻划了一圈问。

大哥被我激得打了个激灵,侧着身子轻轻“嗯”了一声。

“对不起,我给你弄疼了,我以后会小心的。”我边说,边把毛巾塞进他的股缝里,轻轻地对着大哥那处被我弄的不舒服的地方顺时针揉动。

大哥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没有以后。”

我帮他擦拭的手一滞,心口被狠狠刺了一下,酸楚从心里涌上鼻子,眼眶子一下子就湿了。

我没有反驳大哥,而是沉默着清洗了毛巾,又沾了些水,继续慢慢擦拭他的身体,不知擦了多久,背对着我的人发出了绵长平稳的呼吸,我才停下了手。

我端着水出了屋,泼在院里,放下水盆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巴掌,自言自语道:“这才是白裕山想给你的,他那么疼你,哪怕你伤害了他他还是舍不得打你!”

我说罢,眼睛忽然决了堤似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我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喘不上气来。

我回到屋里,关好屋门,再次爬到炕上去,静静地躺在白裕山的背后。我盯着他的背脑中不断回忆起他对我的温柔,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我却对他施以暴力,我的脑子忽地“嗡”了一下,脊背瞬间冰凉,因为我意识到:我好像强奸了我的哥哥

强奸这个词对我来说不是陌生的存在,去年村里自杀死了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生前便是被胡家五十多岁的老光棍强奸了,还怀孕了,一尸两命。当时这件事在村里闹得很大,小姑娘家一直要报警,村长劝了好久说是影响村里形象,影响上面拨款搞建设,又说服胡家赔了他们一笔钱这事儿才算翻篇。

我那时便意识到强奸这是指强制女人做可以让她们怀孕的事,用鸡巴做的,而今天,我也用鸡巴强行进入了大哥的体内,虽然大哥不能怀孕,但我仍是不顾他的意愿强奸了他,大哥虽然不会打我不会骂我,但他会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啊?

我顿时紧张得睡不着了,我悄悄把身子贴上前一些,把手搭在他的腰上,这样大哥起来的话我能有感知,我得看着他,可不能叫他想不开了才好。

我睁眼睁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大哥的体温下降了些才合上了眼,只是我感觉我刚睡着没多久,便被人拍醒了。一个女声在我耳边焦急地喊:“小祥,醒醒,你大哥呢?”

我闻言,脑中的困意顿时消散,我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了妈的脸,我没空去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迅速四下看了看,大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炕?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掀开被褥子,跳下床去,还好我昨晚穿了裤子,这会儿不至于被妈看见光屁股,我焦急地拉开门跑到院里,先往井里看了眼,好好好,不在井里就好。

“哥,哥?你在哪?”我在院子里疾跑,快速拉开柴房,鸡舍的门,白裕山都不在。

“你哥上哪去了没跟你说?”妈跟了出来问道。

“我不知道。”我站在院里狠狠在自己头上锤了两下,心里涌上一股极强的内疚感,要是哥他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裕山!你在哪!”我拉篱笆院就要出去,却见白裕山和爸,二哥一起出现在了视野里,他走路似乎有些跛,二哥扶着他的腰把他搀在身上,我看了看二哥的手,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我迫切地朝大哥跑去,挤开了二哥,亲自搀住了大哥,问:“怎么了哥?你早上去哪了?歪着脚了?”

白裕山他看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下,似是不想让我搀他,我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难受的厉害,可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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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搀着他的手。

“小祥这孩子,见了爸和二哥也不问一声,眼里就只有你大哥?”完全被我忽视的二哥在我一旁道。

“哦,见了。你们回来干嘛?”我的视线仍是在大哥身上,我对抛下我们的爸,妈和二哥心里有怨,见到他们也不怎么开心,每次回来给我们留下个念想又离开,三年不管不问,再回再见,要面临的还是分别,那他们不如不回,我和大哥不需要他们。

白裕山轻轻在我腿上拍了一下,我知道,大哥他对爸妈,二哥一点怨念都没有,甚至还甚是想念,他一向不许我对爸妈不敬,这是在示意我少说几句。

“你这臭孩子,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村长给我们打电话说小山出了事,发烧烧糊涂了,爸这次回来带你大哥去平津市看看病,这不车刚到村里就遇上你大哥到药房买药,好像是跛着脚了,你怎么照顾大哥的啊?”爸有些责怪道。

“看病?”我听到这两个字眼,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说话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善地对爸道:“对不起爸,我太久没见你们了,有些认生了。”

三人走进院里,妈围了上来,拉着大哥的手哽咽道:“山啊,你哪里病了啊,妈在路上快担心死了。”

“我没事。”大哥拍了拍妈的手背,道:“进屋吧。”

“好好好,咱们赶紧进屋收拾东西吧,也别让你哥等久了,”爸说着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亲自把他扶到炕上,坐下,道:“山啊,三年没回来看你了,你怨爸妈吗?你一向懂事,这些年照顾小祥辛苦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爸,爸亲自给你上药。”

大哥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道:“不怨你们。上药,自己来。”

“爸对你心里有愧,这么多年把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丢给你,你辛苦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们生了啊?别跟爸客气,爸想跟你亲近亲近。”爸说。

“不用,谢谢爸。”

“是腿不舒服吗?崴着脚了?我来看看。”爸弯下腰就要去抓大哥的脚踝。

白裕山咬了咬嘴唇,一脸难为情道:“爸,我屁股疼。”

“咳,咳咳咳。”我被大哥耿直的发言呛到了,我的脸“唰”地就红了,不等爸,妈,二哥提问就赶紧推着他们往外头走:“爸,妈,哥,你们快出去吧,大哥痔疮犯了,不好意思了。”

谁料大哥在我身后很不给面子地接道:“不是痔疮。”

爸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大哥,问道:“不是痔疮是什么?”

“我想让他发发汗退烧,给他多吃了些辣椒,辣着了,我以为他是痔疮呢。总之大哥脸皮薄,你们快点出去吧。”我不给大哥再发话的机会,连忙把爸,妈和二哥推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二哥在外面不解道:“你怎么不出来?”

“我跟大哥熟,他啥样我没见过,我帮他看着点,你们就别管了!”我对着门吆喝了一嗓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炕边,扶着大哥的肩膀不安道:“是我把你弄伤的?”

大哥点了点头,道:“你也出去。”

我僵硬地站在大哥面前,心里难过的要命,脚怎么也不肯迈出离开的那步,我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对不起,哥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不讨厌你。但不喜欢你对我,做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脑子有病,我太疯狂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对那个寡妇比对我亲近,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和她干,你食言了我才这么激动的。”

“我没有。”大哥忽然抬头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没和她干?”

大哥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沈玲她说你天天缠着她要,我就以为你们干了很多次了。”我感到难以置信。若是大哥什么都没做,我却这般误会他,还对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个家里?

“她编的。”大哥淡淡道。“你性子急,不给我机会解释。”

编的?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随之而至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庆幸,我顿时觉得自己变态到了极点,不仅没第一时间感到羞愧,反而在第一时间为占有了大哥的第一次而感到高兴。

我忍不住甩了自己两耳光,“扑通”一下跪在大哥面前,垂着头道:“爸妈来接你去平津看病,我就不去了。平津生活条件好,对你的病也有帮助,我也长大了,以后就不用劳烦你照顾我了。这些年,谢谢哥了。”

我边说,眼泪边“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好的哥哥,大哥他一个人含辛茹苦照顾我十几年,而我却如白眼狼般反过来伤害了他,我不敢抬头看他,也不配抬头看他。

“别这么说。”头顶忽地被人摸了一下,温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没有你,哥哪也不去。”

我的眼泪戛然而止,我吸了口气,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我看着大哥的眼睛,还是如往常那样平静而温和的神色,我抿了数次嘴,口干舌燥:“我以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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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这种事,你会不想再看见我了。”毕竟我强奸了你。我在心里补充道。

大哥罕见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在这世上,和你最好,没有你,没有我。”

“哥,”我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把脸贴上去,抽泣道:“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再做,没有你,也没有我,你对我来说比爸,妈,二哥都重要。”

“嗯。”大哥吱会一声,却也不再回应,他完全忽视了抱着他腿弯子的我,侧过身子拉下裤子从小袋子里掏出刚买的药膏,扭开,挖出一团便往身后送去,他绷着嘴,却还是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

“疼不疼?”

“疼。”白裕山也不回避。

我望着被白裕山扒下来的那一节比脸色略白的股肉吞了口唾沫,撑着炕站起身来,拿过他手中的药膏,道:“让我帮你,你自己弄不好,涂不匀。”

“还给我。”白裕山皱眉。

“昨晚就帮你擦了,病疾还不避医呢,更何况我是你弟弟,你一直照顾我,还不许我照顾你一次吗?”

“昨天,过去了。今天我说了,你也,出去。”白裕山有些急了。

“弄伤你是我的错,我现在想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可以吗?”我也有些急了,大哥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接受我的道歉吗?我坐到炕上,狠拉了白裕山一把,他重心不稳趴到了我的腿上,我望着他臀部两座凸起的小山,口中便如巴普洛夫的狗般分泌出了更多的唾液,我把手探到他的裤子里,将他裤子扒开,白裕山光洁赤裸的两团屁股便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

昨晚操他的时候光线不好,我看得不甚清楚,现在是大白天,从这个角度看那两团股肉是如此的肥美。我无法克制地开始幻想自己将脸埋进其中,用舌尖挑弄他股缝里那处吞下我整根鸡巴的屁眼时的场景,以至于出神到大哥喊了我好几次我才听清他说什么。

“别这样,小祥。”他说。

“别哪样啊哥哥?”我拧开瓶盖,挖了一团药膏,在指尖润开,一边往他股缝里探,一边道:“都说了哥哥自己够不到,够不到的事为什么弟弟不可以帮你?嗯?”

大哥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可他的屁眼却在很认真地拒绝我,那处小口夹得紧紧的,不肯对我的手指松开一点口,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些不耐烦道:“放松点,这样我没法给你涂药。”

“出去。”大哥挣扎着要站起来,我心里不快,竟然掐住了他的腰把他带到床上,从后面压在了他的身上,用膝盖把他的两腿顶开,使他的屁眼被迫暴露在我的眼前。

“很快的哥。”我说罢,将沾满药膏的手指刺入了那处小口,大哥挣扎了几下没扭过我,身子最终还是松了下来,我的手指一进入他的身体便感受到了他那独一份的湿热,药膏对手指起了很好的润滑作用,我没太费力便推入了两个指节进去,我顺时针在他的肠道里搅弄了起来,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帮他把药在屁眼里涂抹均匀,好让他走路不再像跛了脚那样难受。

“哼嗯。”白裕山的嗓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声我从未听过的愉悦喘息,只这一声,便叫我一直压抑着的老二再也压制不住,顶着裤裆便站了起来。

我刚刚是按在哪里了?我连忙又顺着刚才手指移动的轨迹又按了回去,果然白裕山屁眼里有一处玄机,在我按到那里的瞬间,白裕山又是一声喘息,然后他的身子跟着抖动了一下。

“是这里吗哥哥?”我用指腹对着那处慢慢地研磨,另一只手在白裕山看不见的角度覆上了两腿间的帐篷。

“小祥,别,别按了。”白裕山的嗓音变了调,又沙又哑,还带着股勾人的味儿。

我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忍不住俯下身来,趴在他耳边问他:“哥哥这是什么反应?是喜欢弟弟这样对你但不好意思跟我说吗?”

我用膝盖顶了顶大哥的屁股,逼迫他的腿撑起一扇小拱门,我弯下腰去看,果然,大哥的身子被我勾起了性欲,我分明看到他一直盘卧着的肉龙在我面前直起了身来,就和我的一样!

“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我穿着粗气把自己的鸡巴从裤子里拉出,握在手里揉弄,道:“毕竟我们是亲兄弟,但是你别不好意思,我和你其实是一个反应现在,我也硬了,所以哥哥不是一个人。哥哥想要的话,小祥都会满足你的。”

白裕山却带了哭腔:“不要。”

“我知道这有悖纲常,但是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之间又不能搞出什么事,哥哥不用怕。”我在白裕山的屁眼里又摁了两下,补充道:“我们不让别人知道就行了。”

“哈,啊,哈啊”白裕山的喘息忽地重了起来,他的腰窝塌了,又顶起来,胯骨甚至还动了几下像是想让那根肉龙操到床上去,可没操几下,白裕山便瘫软在床上,大口喘起了粗气,我好奇地把他翻过来一看,只见白裕山的鸡巴上粘了几滴浓白,渐渐软了下去,我再往他身下的被褥上看,不禁倒吸了口气,我的哥哥竟被我按得射在了上面。

“哥,”我激动地趴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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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巴与他刚软下的鸡巴贴在一起,抱住他的脸亲了又亲,道:“哥哥也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

白裕山的眼睛里似是有些茫然,我知道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我面前做了什么,毕竟他是抚养我长大的大哥,多少有些长辈之气在身上,我应该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好好消化消化。想到这里我便又继续自顾自道:“我爱你,哥哥。白裕山,我爱你。”

白裕山的眼睛慢慢清明了些,他张了张口,哑声道:“我也,爱你。”

还欲再回应两句,那边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爸的声音:“小山!小祥!弄好了吗?平津有点远呢,要开一天车,再磨叽的话天黑也到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连忙从大哥身上爬起来,将大哥从炕上拉起来,帮两人提好裤子,匆匆抓起一只毛巾将床上大哥留下的那滩浓白的精液擦掉。抹了数次,布面上却还是留下了些许白痕,但不明显,想必没人会发现。

大哥见我收拾好了,便去把门打开,爸,妈,二哥一起涌进来,张罗着帮大哥收拾行礼。

“小祥也去。”大哥道。

“小祥也去啊?”爸爸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家里地方小,睡不下啊”

我虽然没打算去,但听到爸爸亲口说出没想过带我去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心寒。我委屈地咬了咬牙,却听见大哥又说:“祥不去,我也不去。”

“害,你这小山,还是这么别扭!你弟弟马上都成年了,自己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妈妈帮腔道。

大哥拉起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祥不去,我也不去。”

“好好好,行行行,服了你们哥俩了!”爸爸有些烦躁了,他点了根烟,在我们面前抽了起来,指着我的脸指挥道:“你要想去,就快点收拾,今晚我必须到家,明儿还得上班,别耽误事。”

呵,我就知道。我不禁想,抛弃我们三年的父母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没耐心,白裕山自己一个人去平津市,他们的家里,估计跟个外人似的,他本来就老实,他们要是以他不上班为借口欺负他,让他做全部家务怎么办?这个平津市我是必须要去了。

“这就去了爸,别担心,我们很快的,不会耽误你的事。”我难得和气道。可这背后却是委屈,白裕山和我即将寄人篱下,虽然这人是我们的父母,可我们毕竟多年不一起居住,去他们那里便是外人,外人之间自然是要客气些的。

爸妈对我的态度很满意,爸甚至还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搭了把手。

带齐了东西,五个人在相对愉快的心情里上路了。

“大哥,咱们也有三年没见了,你想不想我这个弟弟啊?”车上,强行挤在我和白裕山之间说是为了联络兄弟情的二哥抱住大哥的胳膊道。

我嫌弃地看着他搭在大哥胳膊上的手,生出了一种将那只手打掉的冲动,白裕山只是我的哥哥,不是他白海河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便宜哥哥,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我和白裕山才是最亲的人。

“想。海,这些年,过得可好?”大哥却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亲切地叫着二哥小名,并对他微笑。

“好,我给你说,我这些年啊”

听着他俩打开了话匣子,我心里酸酸的,脑子也跟着跑了神,回避去听他俩的叙旧内容。好吧,我承认,白裕山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改变不了他,或许对他来说我和白海河是一样的,都是弟弟,他可以和我好,也可以和白海河好。

操。我咬了咬后牙槽,悄悄把脸别到一边去,我看着窗外飞快往后移动的高速护栏,眉头皱的紧紧的。我不想白海河在白裕山心里和我是一样的,最少,白裕山他要爱我多一些才行。

可是爸,妈都在车上,我没法讯问大哥,只好自己沉默着生闷气,听着他和白海河热络地聊天。年纪只有两岁之差的兄弟相处起来显然比年纪相差十五岁的兄弟来的更自然,他们有着更多的成年男人之间的话题,而白裕山与我说话时显然就是一副大人对待小孩的口吻,我知道他把我当孩子,甚至是他的儿子,他给我的爱与其说是兄长之爱,不如说是父母之爱,而我想要的,却是和他平等的那种,那种男女之间的爱。

我觉得我可真是够变态的。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又按奈不住地支起耳朵回去偷听他们俩的聊天,他俩有的没的又唠了一会儿,聊起了二嫂,二哥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过渡到了大哥身上:“山啊,你是有看对眼的女人了么?”

我浑身的血液冰凉了起来,呼吸也不免重了些,我不敢看大哥,却感受到脸颊上似乎落下了大哥的视线,我听他犹豫了一下,道:“不说女人了吧。”

不说好,不说好。我的手不安地拽了拽裤腿,心想白裕山是担心我听了又会发作,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然而二哥却没打算放过他,我听见二哥紧接着说:“跟村长打电话的时候,村长说你在你们村一个叫沈玲的女人家里,你看她怎么样?”

我猛地抬头瞪了一眼二哥,二哥却是拿后脑勺对着我,我这一抬头却对上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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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我一看到他温柔如水,平静如往日的目光便泄了气,我嘟着嘴弯下身子,把脸埋在膝弯里去,让自己忍住不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她还行。”大哥说。

我听见二哥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然后在我背上拍了几下,道:“小祥,你大哥脸皮薄,你来说,他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二哥,不解道:“你指发展什么?”

“不是吧小祥,你天天在学校这么不关心我们大哥的吗?好歹山他给你洗衣做饭这么多年,怎么他有女人了你都不知道?你大哥都在人小沈家住那么久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他?”二哥没看出我的不悦,继续嘻嘻哈哈道。

“哦,沈玲啊。”我语气有些不善道。“总是让哥帮她干活,我见她欺负哥,我不喜欢她。”

“哈哈哈哈哈,小祥这你就不懂了。”开车的爸爸忽然插嘴道:“你大哥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女人,帮人家干干活也是应该的,当年你爸追你妈的时候,可没少到她家帮忙掰玉米,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大哥通透,聪明着呢。”

妈也帮腔道:“是啊,我听村长说小沈把小山照顾的挺好的,俩人这一起住这么久了,小沈虽然结过一次婚了,但小山要是喜欢的话咱们家也不反对。”妈又看向大哥道:“你也不小了,山,等小祥开学我们送你们回来,咱们家向人家小沈提亲算了。”

“提亲?”大哥说这话时没看妈,而是看向了我,他的眼神是在询问,他在询问我是否会答应吗?

“你看咱弟做什么?咋着,你娶媳妇儿他还不乐意了?”二哥把身子一横,挡在了我们之间,让我再看不到白裕山的脸。

“不是,祥不喜欢玲沈玲。”大哥道。

“这你不用担心,你弟弟马上要毕业了也,高考完你就不用管他了,到时候考得好去上大学,考不好到平津市打工,小山你就留在村里好好和小沈过日子就行,和小海一起加油,争取让你爹我早日当上爷爷。”爸接腔道。

所以说我的意见在这个家里一点也不重要是吗?我握了握拳,心里自知理亏,大哥对我好,才会在意我的想法,才会在我威胁他和沈玲在一起就离开他时说出妥协的话。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是,可是可是我竟想要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混蛋下去,只要白裕山不和沈玲结婚,我也可以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爱他,敬他,照顾他。沈玲会做的,除了生孩子我都会做,凭什么沈玲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难过地垂下了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正憋屈着,背上忽然攀上了一只手,那手的尺寸我不用回头便知道它的主人是谁,白裕山隔着白海河在我背上顺了几下,道:“等祥毕业,再说。”

“山,不是我说你,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小祥马上也是个大男人了,不需要你管了啊,再说了,你要跟你们村那沈玲结婚了,祥也多了个嫂子照顾他不是?你怎么想的啊?”二哥看了看我,又看向白裕山不解道。

“祥说不要小沈。”大哥耿直,直接把我卖了。

“我没说!”我有些恼羞成怒了,推开二哥看着大哥的眼睛有些埋怨道,他怎么能把我跟他说的话告诉别人?

“你说我和玲沈玲好,你就离开我。”大哥有些委屈,他说时垂了垂眸子。

“白裕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开车的爸爸吼了我一声。“你大哥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个相好的,我不准你搅黄你大哥的好事,你没事儿威胁小山做什么!他实心眼子又疼你疼的紧,你真想你哥一辈子围着你转,因为你耽误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

“是啊,小祥,你怎么会耍这种小脾气?你哥是男人,结婚也是女的到我们家,他又不嫁走,你还怕他走了不成?”妈补充道。

“弟啊,大哥这么多年他不容易啊,你得懂事点。”二哥说。

“我”我抓着裤腿结巴了半天,口是心非道:“行,都听大哥的,我不管了。”

说罢我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很快到了饭点,到了服务区,爸把车停在加油站加油,叫我们全部下车,到超市买方便面泡来吃,我跟着下了车,却是一个人走在队伍末尾,沉默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白裕山扭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被二哥搂着肩膀拉走了,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白裕山的背影,我的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我快速拿袖子擦了一下,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

走进超市,大哥看见我便招手问我:“祥,吃哪个味道?”

我摇了摇头,不言语,目光落在货架上漫无目的地看。

“不管他,小山你别惯着他了,瞧他那驴脾气,就该磨磨,饿了自己会拿,不饿拉倒。”爸恶狠狠道。

行,不吃就不吃。

“真不吃啊?”一行人坐在服务区石桌上等泡面,二哥见我面前空无一物,便问道。

“不饿。”我说谎了,我很饿,可我用绝食抗议,抗议他们抢走了我的大哥。

吃饭时大哥被妈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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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中间,爸虽和我坐在一侧心却也朝着对面的人们,他们围着白裕山嘘寒问暖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我才是这个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多出来的儿子。

我把手插在裤兜里,目无焦点地看着石桌上的坑坑洼洼,听着那一家子的欢声笑语,我终是忍无可忍,站起身道:“去个厕所。”

很好,没人说好,也没人说不好,可能都没空跟我说话,我默默地踢着鞋朝画着西装小人标志的建筑方向走去。

快走到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我的手被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大哥的声音从耳后响起:“生哥的气了?”

我不想理白裕山,我讨厌他出卖我,讨厌他和抛弃我们的人那么亲近,讨厌他和白海河勾肩搭背,讨厌他几次三番想叫出玲玲那个名字!

我好嫉妒啊。

我脚下加速,冲进了厕所。

我找了个位置解裤带,白裕山在我旁边站好也开始解。

“饿不饿?不吃午饭,不行。早上,就没吃。”白裕山边在我旁边放水边道。

我听着他那边的水声,终是控制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其实我见过很多次白裕山小便时的样子,可和他发生关系后,还是头一回见,这次看他捧着的那话儿里吐出汩汩清液,我便无法控制地联想到早上他鸡巴上黏着白精赤着下身躺在我面前的样子。我站在便池前捧了半天尿不出来,低头一看,不禁暗骂一声自己没出息,竟看着白裕山又硬了。

我气鼓鼓地将东西收起来,在屁股上擦了擦手,道:“操,不尿了。”

白裕山那边刚止住水声,一只手还在提裤子,另一只手就马上伸到身后截住了我,道:“别走,和我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我本来担心他们对你不好才跟来的,看到你们那么亲,我觉得我是多虑了,我就不该来的。”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了白裕山的手。

“抱歉,我不该,非要你来。”大哥小声道。

“啊?”我要被白裕山气笑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啊。也是,白裕山情商不高,和他说话必须要打直球,否则他就会听不懂。可是我脾气上来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我究竟为什么生气,况且我生气的理由过于无理取闹。

“抱歉,你想走,就回去吧。”大哥怕我不懂,又说了一遍。“我帮你,买车票。”

“哈。”他还要给我买车票。我有些激动道:“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这个,烦人的弟弟走是吗!”

“我没有啊?”白裕山连忙摆手。

我明知道自己在撒泼,可还是任由着自己撒了下去:“你跟爸妈,二哥相处的多好啊,我看你们四个在平津市好好过日子算了。我回去自己高考完自己滚蛋,再也不打扰你们一家了!”

“祥,”白裕山他重重拉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跌进了他的怀里,他抱着我的脖子道:“哥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没有你,家不完整。”

“不不不,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会和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横在中间影响你们交往了。”我推他。仍在气头上。

“你为什么这样生气?”白裕山忽然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想有家,也有你。”

“我不想有除了你以外人的家。”我看着白裕山的眼睛道。

“但是”

“但是?”我推了白裕山一下,狠狠握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道:“但是哥哥和我想的不一样对不对?哥哥想有爸爸,妈妈,二哥,还有玲玲对吗?哥哥太贪心了。”

“我”

“哥哥,”我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口道:“我可不像你一样贪心,我只要你就够了。”

“白裕祥,你在干什么!”

糟了,是爸的声音,血管里的血怎么凉滋滋的?

“你推你大哥做什么!”爸快步走来,将我们二人分开,我稍稍舒了口气,还好,他进来的角度应该看不到我亲白裕山时的样子。

“祥没有。”大哥为我辩解。

“小山,不要再惯你弟弟了,从现在起你不用在给这小子当爹了,现在他亲爹来了,你解完手的话就先出去和你妈,二弟他们聊会儿天去。”爸说。

白裕山犹豫着看了看我,还是选择听爸的话,离去了。

他刚一走,“啪”的一声,我的脸上便挨了爸一巴掌。

“白裕祥,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激你大哥对你的养育之恩!”

“嗯。”我被他一巴掌扇得脸麻麻的,可是我的心却因为大哥的离去而冷了下来,此时一点听爸教训的心情都没有。

“自打你出生,小山的心就全在你身上,从给你换尿布,到教你走路,你大哥就是你半个爹知不知道!”爸又说。

“知道。”比你知道,毕竟你那半个爹当得过于轻松,不过爽得哆嗦了一下,就当上了。

“知道你还这样对他!你哥小半辈子都围着你转,你还不知足,不知道感恩?他这种条件本来就不好找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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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愿意对他好的女人你知道有多难得吗!你不待见沈玲,那我问你,往后你哥老了谁来照顾他?”

“我。”我答得不假思索。

“呵,你别叫我笑掉大牙了,白裕祥,你会照顾人吗?你哥去趟你学校回来就出事了,你怎么那么能惹是生非?你都不知道害臊的吗?”

是啊,我都不知道害臊的吗?我把大哥害成那样,我怎么还能在他面前那么大的势头?无非是看他老实,好欺负吧!

我瞧不起我自己。

只听爸继续道:“小山在平津市治病期间你给我老实点,我跟你妈,二哥二嫂都忙,你不是说你要照顾你大哥吗?就从这次开始照顾吧,叫我看看你到底长大没有!”

我点点头,道:“好的爸,我一定把哥照顾好。”

“不准再欺负小山!”

“好。”

“不准再威胁小山找对象你就离开他!”

“好。”

“当个人吧白裕祥,你哥不容易。”爸拍了拍我肩膀道。

“好。”

从厕所出来,一家人又上路了,这回上路,大哥主动和二哥换了位置,和我坐在了一起,从兜里摸出两枚卤蛋,道:“没吃饭会饿,吃点,睡会儿。”

我抿了抿嘴,道:“谢谢哥。”

脑袋上很快落下了一只熟悉的手,在我头发上揉了几下,我心里一暖,撕开卤蛋大口吃完,靠在白裕山的肩头,捏着他的手道:“我错了。哥,我比谁都希望你过得好。”

“我知道。”

可我又不知道了。因为我比谁都不想哥有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妻儿。

过得好就一定需要妻儿吗?不一定吧,这么多年和弟弟两个人不也过得挺好的?

车上的时间过得很慢,爸和二哥交替着开,在服务区停靠了三四回,晚上八点多,我们终于到了平津市。

“开一天累了,去吃点烧烤吧?我们爷儿几个喝点?”爸把车开进一个叫鸿飞小区的地方,停好,对我们道。

“也行,那我上去跟晓娜说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二哥率先提着行李下了车,又补充道:“你们先去占位儿?还去孙记吧爸?”

“行,孙记老字号了,味道好,走吧小山小祥,咱们步行先去。让你妈跟老二回去拿点酒去。”

妈和二哥走后,爸带着我和大哥往小区对面的一个大排档走去,孙记海鲜大排档人声鼎沸,烧烤摊子冒着汩汩白烟被一个挂满了油污的大风扇往我们的方向吹,大哥脚还没踏进大排档就在原地站住了,他开始浑身发抖,身上哗哗冒冷汗。

糟了,大哥焦虑症又犯了。我连忙握住了大哥的手,将他搂在怀里。

“山啊,怎么不走了?”爸显然不理解大哥为什么忽然站住不动了,毕竟他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儿子。

“焦虑症犯了,上次昏倒就是因为春华集市人太多,吓到了。”我一边熟练地搓着大哥手心一边道。

“什么?”爸一脸的不可思议,继而失去了耐心,他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大哥的手,道:“山,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晕的?真是被人吓晕的?你是我大儿子,胆子怎么能只有针尖大?还怎么给弟弟们做榜样?”

当我意识到爸想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爸拖着白裕山的手快步走进了人群,并在人堆里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大哥却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坐下,看着花白的塑料桌布发冷汗,他表情凝固,手抖个不停。

“你别逼他!”我连忙抱住大哥的头,捂住他的耳朵,拿下巴蹭他的头发来安抚他,然后朝坐在塑料凳上的大肚男人吼道:“你根本不了解哥!大哥他就是不能来人多的地方!”

“我看是你不想让你大哥来吧!你看他这不站的好好的也没晕吗?”爸又拉了大哥一把,没拉动,于是他马上就恼羞成怒:“几年没管,你们哥俩被惯得是一身的臭毛病,大老爷们连人都怕还像什么样子!白裕山,你给我坐下。”

大哥虽被我捂着耳朵却还是听到了这个指令,他强迫自己移动了些脚步,慢慢把头从我怀里移出,哆哆嗦嗦道:“祥,坐。”

“不坐,哥,你不能在这儿,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吧,都怪我,饿了,忘了哥不能来这里,都怪我,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几乎是在同时哀求爸和白裕山。

“白裕山,坐。”爸厉声道。

白裕山抖着手拨开我,身体僵硬地扶着桌子一寸一寸地将屁股沉了下去,听话地坐了下来。

他的嘴唇已经发白了,眼神不受控制地到处飘忽,后背挺得笔直而僵硬,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成了没有表情。

“点菜,点菜。”爸对大哥听话的状态很是满意,朝服务员招招手,菜单也不看,就开始熟练地吆喝起了菜名,什么烤腰子,烤毛蛋,烤鱼皮,全是他自己爱吃的,这些味道重的脏器我和白裕山都吃不惯。

我坐在大哥旁边,在桌下捏着他的手,小声道:“哥,别逞强,咱们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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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裕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山啊,别板着个脸了,待会儿你二哥来了,你们弟兄俩陪你老子喝几杯,解解乏。”爸说。

“爸,大哥真的很不舒服,再这样下去他会再次昏倒的,求求你让我带他先回去吧。”我哀求道。平津市很大,我人生地不熟,否则我一定拖着我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们不是来给大哥看病来了,他们是在害大哥犯病!我真后悔让白裕山来到这个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的鬼地方。

“白裕祥,闭嘴。你哥都没说话呢,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儿?”他正训着我,那边看到了什么人来,连忙站起来招手:“这儿,这儿。”

我扭头去看,是妈和二哥,二嫂,我赶紧起立迎接。

三年未见,二嫂沧桑了些,见了我仍是往日那副不冷不热的样,不冷不热地问候道:“好久没见,小祥长得比你二哥高了。”

“二嫂,好久不见。”我尽量和气道。

“行了,别杵着了都,坐吧。”妈拍拍我的肩膀,目光转向白裕山:“怎么了,小山不高兴了?”

“大哥有焦虑症,不能来人多的地方。上次他在春华集市就是因为发病才晕倒的。”我赶紧道。

没想到妈却说:“哪有那种病,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吧,等周末了让你爸带你哥到精神病院看看去。”

“”

我被妈的话堵住了,我在桌下捏紧大哥的手,心里问他:哥,我们来对了吗?

大哥板着一张脸,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在看往何方,他的全身都呈现出一个紧绷的状态,牙齿不自觉地咬着嘴唇止不住地打哆嗦。

然而桌上除了我,没人注意到白裕山的不对劲,又或者说,没人在意他。爸问了二哥,嫂子想吃什么,大手一挥,点了七八个菜,一箱啤酒,酒一上来,就张罗着给我们哥三个一人来上一杯。

“大哥他没喝过酒。”我帮大哥挡下。

“以前在村里不喝不喝算了,现在进城了,过几天爸还要带你们和几个伯伯见见面,吃个饭,小山不会喝几杯怎么行?都三十几岁的人了。”爸斜了我一眼,自顾自地给大哥递了一个易拉罐装的啤酒,帮他打开,命令道:“白裕山,是男人就干了它。”

大哥的脑袋机械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去,他的目光落在爸的身上,许久,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手哆嗦着去够那瓶啤酒,我看得焦急的要命,可白裕山像是铁了心要听爸的话似的,他真的举起了易拉罐,放到了自己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酒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划过明显的喉结,浸湿了他身上的青灰布衫,白裕山喝到最后发狠了似的在手中捏扁了啤酒瓶,拿袖子擦了擦嘴,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地看着爸,道:“喝完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大哥,我不懂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要那么听爸的话,哪怕他从不喝酒,却还是在一声令下就把那瓶易拉罐喝空。我觉得他不是白裕山了,白裕山他从不这样对自己。

大哥喝完就开始大口喘气,胳膊撑在膝盖上关节处的动脉跳得清晰可见,我知道他原本焦虑起来心跳就快,此时酒精在他体内快速挥发,果然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大哥就红了脸。

“吃菜,吃菜。”爸开心地拿起一串腰子,递给大哥道:“好好补补。”

“大哥他不吃脏器。”我话说的没有底气。果然,我话音刚落,便迎来了爸的臭骂:“你哥没长嘴?什么都要你帮他说?”

大哥捏了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接过了那只烤的不狠,还带着粉红的两只串成一串的大腰子,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

“哥,我吃吧。”我把腰子抢过来,拿到自己手中,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口塞进嘴里半只。

随着腰子表皮的破开,掺着浆液的肥肉般的组织崩进嘴里,伴随着强烈的腥臊窜进我的嗓子眼里,我噙着眼泪嚼了两口,“咕咚”一下咽了下去,马上止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山猪吃不了细糠啊。”二哥看看我,摇了摇头,对爸道:“算了爸,我看他俩是真吃不了。”说罢,从我手里夺过那串腰子,一脸满足地吃下肚去,完事儿还美美地舔了舔嘴角。

“喝酒喝酒。”爸给大哥和我一人加了一罐啤酒,然后自己开了一瓶,在桌上震了震,盯着我和大哥把我们的酒也给打开。

“喝吧。”

一声令下,大哥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易拉罐,又开始咕咚咕咚往胃里灌酒液。我也只好仰头就喝,啤酒味儿把嘴里腰子的骚味儿冲刷掉一些,可后面的菜上来时我不管吃什么嘴里都冒着腰子味儿,恶心得我一直想吐。

我悄悄打量大哥,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仍是坚毅地看着某个方向,他喘气很粗,手仍是微微发抖,但酒精好像让他镇定了些,他的身子没有那么紧绷了,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来,正和我对上,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心跳的有些快了。

“小祥啊,你真是个好弟弟,这么关心你大哥。”二嫂的话将我的注意力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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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桌,我回头看她,却见她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笑笑,皮笑肉不笑道:“二哥和嫂子好久没回家,大哥身边就我一个弟弟,我当然要做个好弟弟,关心他了。”

白海河看了我一眼:“你是在怪我吗白裕祥?”

“没有。我是觉得我们一家人,真的很好。大哥也非常喜欢这里,你们看看他,坐在这里,多自在,神情多放松啊。”

“不是,你是在阴阳怪气我们吗?爸,妈,和我,会害了白裕山不成?”白海河放下筷子,不耐烦地看着我。

“你们都感觉不到白裕山他很难受吗?!”我被白海河的话激怒了,也把筷子放了下来,我又看了眼大哥,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声音里带了哭腔,大声质问:“你们有一个是真心关心他的吗?他已经明显感到不舒服了,为什么爸要逼大哥坐在这里陪他喝酒?”

结果我一说完,一直沉默着的妈“啪”地把筷子一摔,劈头盖脸地问我:“白裕祥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爸,你哥,你妈不顾工作一个电话就千里迢迢地跑到罗山村接你哥出来看病,你以为大人们在平津市立足很容易吗?你心里有怨你就直说,你再给我阴阳怪气一个试试?臭没良心的东西。”

听完骂,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心中的委屈止不住地往外溢,心中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跟他们来平津!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在这里大哥的病不会有任何的好转,他们根本没把大哥当回事,甚至不尊重他的意愿!我要带大哥回家,我要带他回罗山村。

白裕山像是意识到了我们在争吵,他好看的眉头一点一点地皱了起来,他首先看向我,大口喘着气,语气缓慢道:“祥,别激动。”

“可是哥”我还欲发作,白裕山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给我比了个噤声。

我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腿上,忍下眼泪,眼神黯淡下来,目无焦点地看着桌上的食物。

“爸,妈,晚上怎么安排啊?那间屋子会不会有点太小了?大哥和小祥能睡得下吗?要不在客厅支个行军床,让小祥先睡外头?”二嫂看了我一眼,忽然问道。

“我可以,睡外面。”大哥马上接腔道,他红着脸道:“弟弟个子大。”

“我要照顾大哥,我不和他分开。”我执拗。

“那行军床在车子棚,好久没用了,也不知道还结不结实,今晚先这样凑合着睡吧。”爸摆摆手道,不想再多说,换了个话题,让我们继续吃菜。

白裕山在吃饭的这一个小时里,坐得很直,他的背大抵一直是僵着的,虽然酒精减缓了他的焦虑,但酒精也带走了他的一些理智,在晚饭结束后我去搀他时,大哥一个踉跄差点没把我压倒。

“哈哈哈哈哈,小山醉了。”爸也醉了,他喝了十多瓶啤酒,指着白裕山,脸红成了猪肝色。

“哎哟我的大哥欸。”同样喝了十多瓶啤酒的二哥也醉了,他往前小跑几步一下扑到了大哥的背上,胳膊缠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吐气:“哥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还没有小祥的时候,我崴了脚,你就是这样背我去学校的。”

我心里腾地窜出一股火,牙关不可控制地咬了下后牙槽,大哥果然是对谁都一样的好么?他和二哥年纪相近,有着共同的童年回忆,有着我触摸不到的那十五年的时光,他和二哥相处的时间比我多出了十三年,小时候,他是否也像拉我那样拉着二哥的手,看着他蹒跚走路?

我好想,早出生个十五年。我好想,去作白裕山的哥哥。

白海河很重,他压得白裕山咳嗽了几下,但白裕山仍是那副好说话的样子,他伸手揉了揉二哥的头,道:“哥很想你。”

你想他,他可曾想过你?白裕山,你真的是个傻子。

二哥说:“我也想你。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河里游泳吗?就我们十几岁的时候,”二哥说着说着,声音渐小,趴在大哥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大哥嗤地一声就笑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大哥看着二哥,脸颊红扑扑的,竟语气玩味地说:“别让弟妹听到了。”

别让二嫂听到什么?

白裕山他和我说话时永远都是严肃的,认真的,一板一眼的,他不会给我开玩笑,更不会用如此放松的语气和我说话,所以他和二哥相处起来是这样的吗?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我看着被二哥抱住的大哥,慢慢地松开了搀着他的手,脚步缓了下来,站在二人身后,他们的前面是大排档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将他俩的身体包裹住,并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那道线叫作代沟,那道线把我一个人留在了他们的十三年后。

我目光直直地看着大哥把手搭在二哥的腰上,他们兄弟俩像是彼此最熟知的朋友,二哥在说,大哥在笑,而我的心却在哭。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怎么不开心?”二嫂走在我身边,问道。

“没什么。”我看了眼她,道。

“不喜欢老大和老二在一起?”她似是漫不经心道。

“怎么会?”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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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亲兄弟,年纪又相仿,话题多些也是正常的,我就是觉得平津市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二嫂忽略了我后半句的借口,而是继续道:“老大是老二最敬重的人,你别看老大平日不言不语的,他经常给老二写信呢,他们之间一直有书信联系,还给老二说你的情况呢。”

……

过去我哭着向大哥控我们是被抛弃的孩子的时候,大哥总是让我别这么说,他向我解释爸,妈,二哥只是太忙了而已。我恨他们,大哥却敬他们,爱他们,原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大哥和他们一直有联系。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因为觉得我太小,什么都不配知道是吧?

我不要他做我哥哥,更不要他做我的爹,我只想要他做一个心里,眼里,只有我的,男人。

我沉默着跟着队伍末尾,回到小区,跟着他们走进了一栋住宅楼里,步行到五层,二哥跺了下脚,家门口的楼道里亮起了昏黄的灯,我抬头看,灯泡四周布满了蜘蛛网,楼道里是陈旧,发霉的气息,粉白墙面坑坑洼洼,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小广告,以及被路过的调皮孩子拿指甲,画笔留下的各式痕迹。

钥匙先是拧开最外面的铁门,又是拧开最里面的木门,踏入陌生的屋子,浓重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剩饭味夹杂着厕所味的混合气味将我熏得几近干哕,门口的脚垫被踏得灰头土脸,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了。大灯一开,我看到了家里的全貌,只三个字形容足矣:老,破,小。

生存条件并不如被大哥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罗山村大院,至少那里不会有如此浑浊的空气。

进屋好久,我的肺才适应了这里的空气,站着聊了会儿天的大人们这才想起给我们安置住处的事。

二嫂打开我们房间门的时候,我还是被这间屋的狭小给惊住了。屋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12米宽的床,床的四周堆满了杂物,屋里满是灰尘的味道,显然未曾打扫过,二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本来是杂货间,昨天我已经把一些旧物搬到车子棚了,但是东西还是很多,时间紧急,我只能在中间挖个坑,把床先塞进去再说。”

大哥拍了拍二哥的手背,微笑道:“谢谢你了。明天我收拾一下。”

“你们俩的行李在客厅,这个房子只有一个厕所,上厕所的时间控制一下,洗澡不能超过五分钟,男孩子家,也够了,行了,不说了,折腾一天也累了,早点睡吧。”妈交代道。

二哥走前,抱了抱大哥的脖子,拍了拍他肩膀道:“明晚咱哥俩睡,让小祥先委屈一下睡客厅,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哥说。”

大哥点点头,说好。

送走二哥,我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二哥要抢走我的大哥,不仅要抢走他对我的关注,甚至还要抢走他身边本属于我的位子。

大哥拿了行李进来,关上门,问:“怎么了祥?”

没怎么。就是不想理你了。

我拉开行李翻了翻,找到自己的牙刷,捏着去了厕所。

“呕。”一拉开厕所门,扑面而来的臭气呛的我几乎站不住,便池的洞两边挂着黑黄的痕迹,往里头倒得剩饭还没来得及冲走,飘在黄汤里,我捏着鼻子接了盆水把厕所冲了,反锁上门,一边口呼吸一边刷牙,导致我吃下去好多牙膏,而且最后还是憋不住用鼻子出了气,下场是马上干呕了数回。

我看了看那个脏兮兮的便池,实在没勇气再靠近他,于是站在洗手池边脱了裤子,尿在了洗手池里。

冲水,洗手,我若无其事地走回了房间。

“怎么不理哥?”大哥光着膀子坐在床棱子上问我,他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我绕过他,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了,只着内裤,爬到了床上,正欲盖上空调被,白裕山就皱着眉头爬了过来,他在我肩上轻轻推了一下,重复道:“怎么不理哥?”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和你有什么共同话题?反正你有你的二弟说,我就不说了吧。我这样想着,身子往下滑,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要盖,白裕山却死死把空调被抱在怀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好,不盖就不盖。我双手环保在胸前,闭上了眼。

很快,我感觉我被一团阴影笼罩了,有一双膝盖在夹我的腰,我皱着眉睁眼,对上白裕山近在咫尺的脸,他红着脸问我:“怎么不理哥?”

扑通,扑通。是我的心跳声。

“怎么不理哥啊你?”白裕山轻轻拍我脸。

我觉得他是真醉了。

只是白裕山,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我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敢和我离得这么近,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骑在我的身上。

我撑起上身一把搂住了白裕山的腰,翻身带着他在床上滚了半圈,压在他身上,鼻尖与他相对,反问他:“我凭什么要理你?”

白裕山被我问住了,他目光缓缓平移到我的胸口,看了一会儿,又挪回我的脸,他有些委屈道:“因为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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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只是兄弟。”我与白裕山的脸凑得又近了些,我的唇几乎挨着他的唇,我呼吸沉重地说:“我们是比兄弟更亲的人了。亲上加亲。”

白裕山似乎有些害怕了,他有些胆小地攥起了拳,却又松开,推了我一把,道:“起开说。”

“不起。”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道:“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

白裕山的眼神里带了惊恐,他开始大力地推我,可我却牢牢地撑在他的身上,我看着他看我的眼睛,看着这张与我有四分像的我的哥哥的脸,我勃起了。

我指了指我胯间的帐篷,对他说:“看见了吗哥,弟弟对你一直是这个反应。”

“我去刷牙。”白裕山使足了力气,将我推开,我没再拦他,看着他在我面前落荒而逃。

“嗤。”我坐在床上,看着两腿间的蓬勃,拉开内裤,将那根粗东西放了出来,我把它握在手里,抓起白裕山刚脱下的上衣,盖在脸上深深地吸气。白裕山的汗味很重,该洗澡了,但沾染了男性浓重气味的汗衫子激得我更硬了几分。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竟是个天生的同性恋。而我的性幻想对象,是我的亲哥。

白裕山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关了灯躺在被窝里了。

他洗澡了,带进来的风都带着沐浴乳的香味。

“睡了吗?”他问。

我侧身面对着墙,没理他。

我感觉到白裕山在我身边躺下,他也翻了个身,我能感觉到他面对着我,他的鼻吸打在我的背上,痒痒的,他轻轻戳了我一下,说:“对不起。”

我觉得真是奇了,我翻个身转过来,面对他,问:“对不起什么?”

“早上的事。我也有错。”白裕山叹了口气,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哈?”我被白裕山逗乐了,他有什么错?明明是我强迫的他。

白裕山怕我听不懂,又解释道:“我射了。”

白裕山短短一句话将我浑身的欲火点燃,我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我的胸口起伏着将白裕山拉到自己身上,与他身体相贴,道:“哥哥大半夜的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撩拨弟弟吗?”

“不是。”白裕山认真解释道:“今天一天,你看起来很难过。我不想你太自责。”

“哈。”我笑出声来:“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睡了哥。”

“啊?”

“嗯哼。”我抬起白裕山的下巴将他因错愕微张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我将舌头探入那条小缝,去搅白裕山的舌,白裕山似是有些反胃,一直想把我的舌头往外吐,我只好捏住了他的嘴巴,用手固定住他的下颚,让他闭不上嘴。白裕山被我吻得津液横流,我胸口的喘越来越粗重,胯下的东西硬到几近爆炸,我抬手在白裕山胸前探索,去捏他的乳头,白裕山的身子在我怀里小幅度地扭动了起来,我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滑,他腹部起伏,腹肌光滑,在我手下抽动,我再往下,手顺着他的小腹探进内裤,按住了他那只今早还射在被褥子上的鸡巴。

我心里一动,因为在我摸到他的时候,大哥已呈半勃起状态。

“哥也想要我是不是?”我离开他的唇,询问道。

大哥大口喘着气,我看不清他黑夜里的表情,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残余的津液,道:“够了。我们不能”

“不不不,”我打断了大哥的话,拉起他的手带到他的身下:“哥来自己摸摸,哥的鸡巴也硬了,哥不想要的话会勃起吗?”

大哥被我问得呆住了,他张着小嘴喘气,我猜他一定一脸震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我继续引诱他:“哥哥和我都是男人,男人之间互相起了反应就叫同性恋,哥哥也是同性恋,哥哥喜欢不了女人的。”

“我不是,我不喜欢男人。”大哥说。

我把手伸到大哥身后,手指刺入他的屁眼,递入和今早同样的距离,轻勾手指,大哥的鸡巴便完全站了起来,在他肚脐前摇摆,我身子向下,趴在大哥身上,一手握住了他的鸡巴,放在了嘴里。

我尽力地嗦舔着这根血管暴起的狰狞肉茎,大哥的鸡巴很硬,在我口中微微发抖,我手指在他体内作业,他的呼吸完全乱掉了,我感受到他把我周围的床边抓出了褶皱,口中念着我的名字:“小祥,小祥,哼嗯,快停,停下来。”

我不听,一边撸一边用舌头绕着他的龟头打转,与此同时在他身下递入了二指,两根手指一起操他那处咬着我的骚屁眼,我感觉到大哥胯部顶起,开始不由自主地在我口中律动,我心中一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大哥粗喘了两声,鸡巴一抽,在我口中射出了几股热流,我含着他的鸡巴慢慢吐出,“咕咚”一声,将他产出的精液咽下了肚,趴在他肚皮上撒娇:“弟弟又帮哥哥射出来了,哥哥可以夸夸我吗?”

大哥仰头撑在床上大口喘气,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口中念念道:“快起开。”

我感受到头顶上的手,即便是听着他拒绝我的话还是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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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露出了一个笑,我顺着大哥的身子爬上来,与他抱在一起,用勃起的鸡巴顶着他的小腹,头埋在他胸前,道:“弟弟帮哥哥吃了一串腰子,上火了,哥哥能帮弟弟降降火吗?”

白裕山的身子很烫,他在我身下大口喘着气,摇了摇头,道:“睡吧,祥,我们这样,不对。”

“哥哥自己爽了就不管弟弟了是吗?哥哥好自私。”我撩他额前的发。

“小祥,我”白裕山忽地叹了口气,道:“这很奇怪,我不想的。”

“算了。”我翻下他的身子,平躺在他身边,道:“这里隔音也不知道怎么样,先不冒险了。”

我拉起白裕山的手,放在我勃起的鸡巴上,让他帮我握着,我侧脸在黑夜里看他的轮廓:“哥今天怎么会喝酒?”

白裕山的缩了下手,被我狠狠按了回去,迫使他继续握着我的鸡巴,白裕山顿了顿,道:“爸让我喝的。”

“你为什么那么听话?”我不理解。

“这里是平津,要听爸的,否则爸不喜欢我们。”

这里是平津,我们寄人篱下,大哥知道,不听爸的我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哥,我心疼你。”我把头靠在白裕山的肩上。

“哥没事。”白裕山揉了揉我的头发,道:“爸是一家之主,你也该听他的话。”

“我听哥的。”

“嗯。听哥的,睡吧。”白裕山强硬地挣脱开我的手,把手收了回去,我觉得有些好笑,大哥是在活学活用吗?

“帮我摸摸吧哥,真的很难受,”我拿鼻子磨蹭他的颈肉:“我知道哥在担心什么,我不碰你了,你只摸摸我算不上乱伦的。”

“不行。”白裕山拒绝的很干脆。

“那哥刚喂了弟弟一肚子精液,犯了更大的错,哥要帮我摸摸补偿我。”我无赖。

“”白裕山深吸一口气,推开我的头道:“我不明白。小祥,你不要再亲我,摸我了。”

我鼻子酸酸的,一把握住了他垂在胯边的手腕,质问道:“在你心里,二哥和我谁更重要?”

“我不喜欢这个问题。”白裕山说。“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感到委屈极了。

“这样不对。除了我,爸,妈,小海,弟妹都是你的亲人,你不能只爱我。”白裕山认真解释道。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求你了。”我的嗓音变了调。

“你们对我而言,一样重要。”

我睁大双眼,目无焦点的看着黑夜里的天花板,一滴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下,我有些凄惨地笑了。早该知道这个结果的,对大哥而言,我和白海河没有任何区别,仅仅是他的弟弟罢了。

“好,我知道了。睡吧。”

身体被大哥的话泼了一盆冷水,蓬勃的鸡巴逐渐软了下去,我把它放进内裤里,侧身背对着白裕山,把自己抱成一团,不知过了多久,白裕山鼻子里打起了轻轻的鼾,我才擦了擦眼泪,浅浅地睡去。

没睡多久,天才刚刚亮,我身上的被子便被掀开,紧接着,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起来起来快起来,干活了。”

“干什么活?”我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枕边早空了,屋门大开着,屋里只有我和爸两人。我连忙追问:“我哥呢?”

“哪个哥?老二还没起,老大刷厕所呢。”爸往我身上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赶紧的穿衣服起来,你妈和我在二中那边盘了个店面,做猪脚饭,你今天起去帮忙。”

不等我反应过来,爸便转身离开,把门重重地带上,震落了些门框子上的灰尘,我挣扎着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脸“唰”地便红了。只见我胯间的内裤被鸡巴顶的几近飞出,顶端湿了一大片,洇出一两滴乳白,我赶紧站起来把内裤脱了,从行李里找出一条新内裤换上,使劲把鸡巴往下压了压,让内裤把它勒到侧边去,抓起一条硬牛仔裤套上,拉链卡在裤裆拉了数次才艰难地把前门合上。我叹了口气,拍拍裆里鼓囊囊的一团,自言自语道:“他又不在这儿,你慌个什么劲。”

我还没洗澡,估计也没空洗了,我拉来昨天换下的旧t恤穿上,往手心倒了点水,抿了抿睡得起飞的头发,匆匆出了门。

正遇见大哥提着拖把从厕所里出来,他见我,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朝我笑:“早上好小祥。”

“怎么起这么早?”

“想帮爸,妈收拾一下屋里。”大哥仍是笑眯眯的。

嗯,来爸妈家做一个清洁保姆,估计这几个月他们一家都不会再做任何家务了。

“快点,该尿尿尿尿去,给你五分钟,收拾好赶紧下楼。”爸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看了看浑身汗津津的大哥,轻轻拉了拉他的小臂,小声问:“哥我马上要出门了,二哥和你有一天的时间说话,叙旧,我都不会打扰你们,只是哥,你今晚可不可以不和二哥睡?”

大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说:“快去吧,别让爸妈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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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哥也是想和二哥一起睡的是吧?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愤怒地甩开了大哥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着爸妈下了楼,爸从车库里拉出一辆蓝色的三蹦子电车,车身上有许多来历不明的黑色固体,看起来油腻腻的,妈不知从哪里拉出好几个大塑料袋来,勒令我将它们搬上车,我一看,里头都是些调味品和萝卜,土豆,上海青之类的菜。

“上车。”

我愣了一下,看着已经被菜塞满的三蹦子车厢,问爸:“上什么车?”

“你是不是傻啊白裕祥,当然是上这辆车!”爸没好气道。

妈扶着我的胳膊率先跳上车,抬脚把一大包蔬菜踩在脚下,朝我道:“挤一挤就能坐得下。”

“好。”我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指令,然后上了这辆明显违法拉人的三蹦子。

我的屁股坐在车檐子上,手抓着扶手身子前倾丝毫不敢乱动,爸似是因为早上无人的缘故,开车开的飞快,每每经过坑洼不平的路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屁股起飞,再落地,几次差点把我甩出去。

总算活着到了他们说的地方,我抬头一看,一块沾满油污的白色招牌上用正楷体印着五个无聊的大字:白记猪脚饭。

我跟着爸妈钻进这间小饭店,饭店的墙壁早已被油烟熏黄,几张简陋的塑料桌椅上都带着黑黄的污垢,桌面更是油腻腻的,想必擦拭时只是用了湿了水的油抹布随便抹抹。未开始营业的店里充斥着一股子煤油混合着食物的味道,让我不禁联想到了他们家里的那埋汰厕所,胃里竟又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妈把我带到后厨去,一进后厨,我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泔水桶没盖盖子摆在那里,妈指了指地上大塑料盆里泡着的满是油污的碗,道:“先把这堆洗了,然后再把菜洗了,待会儿饭点我们猪脚饭和卷饼夹菜一起卖,你负责炒夹卷饼里头的菜。”

我知道人在平津不得不听爸妈的,所以当妈把这件恶心的活交给我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洗碗对我来说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当狭小闷热的后厨里一只巨大的飘着恶臭的泔水桶矗在我身后时,洗碗这件事就变成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我尽量让自己不用鼻腔去呼吸,口呼吸使我分泌更多的口水,吞咽口水间短暂的鼻呼吸转变便使我止不住地干哕。还好早上没吃饭只是干哕,不然不敢想我今天的活要增添多少倍。

处理完最后一只脏碗后,我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将泡得发白的手从油腻腻的水中捞出,抱起这只巨盆将脏水倒进下水道里,拾起一块肥皂使劲在手上打泡,用清水冲了数次直至手指间感受不到黏腻了我才关掉水龙头。

我掀起衣服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出后厨,只见妈已经把带泥的蔬菜像小山一样堆在了临近门的第一张桌子上,见我来她丢给我一只削皮刀,道:“削吧,把这些土豆,胡萝卜都削了。”

“妈,我还没吃早饭,可不可以让我先歇一会儿?”

“给,吃吧,”妈沾着黑泥的手从手边的塑料袋里随意拾起一个馒头递给我,道:“那边的辣椒油,夹着个,香。”

我犹豫了一下,许是胃里太饿了,我说服自己接过了那只不大卫生的馒头大口大口啃了起来,我想不通我们到平津到底是干嘛来了,来给爸妈做免费苦力的吗?

给土豆去皮的功夫已经到上午九点了,小店最外头的灶台上支着的大锅里已经冒起了肉香。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鼻子不去贪婪地吸那肉的味道,我吞了口口水,看看倚在锅台前玩游戏的爸,唤了声:“爸,好香,多久能煮好啊?”

爸眼皮子也没抬,嘴里嘟嘟囔囔骂了几句鸡巴屌之类的脏话,估计我说的半个字都没飘进他的耳朵里。我叹了口气,垂下头加快削皮的速度,我只想快点把这袋深不见底的土豆削完。

“嘶。”

锋利的削皮刀带走了我中指上的一块肉,鲜血马上洇了出来,紧接着是迟到了的痛感,我眉头紧皱,将手指缩成一团抱在肚脐前方大口喘气。

“怎么了?”在一旁切菜的妈终是看到了我的异样,难得地问了我一声。

“没什么,削到手了。”

“严不严重啊?严重我这有创可贴你包一下。”

“”我强忍着痛摇了摇头,眼泪噙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哭没有用,哭不会换来可以做到狠心抛弃我们的父母的怜悯,所以我没有哭。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拾起了一只新土豆,一边小声嘶着,一边慢慢给土豆削皮,左手中指的伤口处一直冒着血,慢慢顺着手指滑下来滴在土豆上,一片殷红。

哥哥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我抡起胳膊抹了把眼睛,本想把眼泪带走,可谁料胳膊上的汗粘进眼里带来了更多的眼泪,火辣辣的疼,我苦笑了一下,把脸别到一边,任凭这一点眼泪顺着下颌坠落。

忙活到中午,开始来客人了,妈便支起一个单独的小锅台给我让我站在店门口炒菜,锅台旁还架了个喇叭,一个劲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卷饼夹菜,卷饼夹菜,现炒现卖。”聒噪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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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是附近那所平津市第二高级中学的高二学生们放学的时候,平津的学校好像比我们镇上的学校要求更为严格,所有的高二生都是不放暑假的,下了课学生们闻着味儿蜂拥而至,竟将我这个小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叔,这小哥谁啊?有点好看啊。”有学生围到我爸那边指着我问道。

“哦,我儿子,开学就高三了,和你们一般大的。”

我闷头炒菜,脑袋自动屏蔽了那边学生和我爸的对话,只听得我这边一会儿有人点一个酱肉的,一会儿有人点个孜然羊肉的,我正炒着,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那只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小熊*****的创可贴。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去看手的主人,是个女的,披散着头发,背着个书包,应该是这旁边二中的学生。

“谢了,没空贴。”我拎着锅铲一边翻菜一边收回视线道。

“女神诶她也喜欢吃这家啊?”我听到旁边有学生说。

女神?什么女神?这女的名字么?我的脑子被南方的大太阳烤得迷迷瞪瞪的,顺口接到:“女神吃什么味儿的?”

那女的在我旁边轻笑了两声,声音婉转得让我头皮发麻,她开口道:“午餐肉的,多放胡萝卜,不吃香菜。”

我头也没抬地抓起一把午餐肉撒进了锅里,快速翻炒了几下,拾起一张饼,大勺一颠将菜铺平在饼里卷起来递给那女的,道:“饼好了,加午餐肉五块钱,放旁边那桶里就行。”

在我把饼递给他的一瞬间,我只觉得中指一紧,待她抽走了我手里的饼我才看见自己的中指上已经被缠上了一圈创可贴,这学校的学生还怪好哩。

我下意识抬头去看刚才那女的,她留着看起来不太符合校规的大波浪卷,校服看着有点紧,不知道是不是吃胖了的缘故,短裙下包着的浑圆的臀一走三晃,看着和其他女学生不大一样。她走路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小的只剩个点儿了。我只好收回目光,继续炒我的菜。

过了中午饭点,生意也就渐渐淡了下来,下午得了会儿闲,我赶紧给自己炒了个卤肉味的饼夹菜吃,不得不说我爸卤的这锅猪脚是真的挺香的,真想让大哥也尝尝。

大哥说起大哥,他现在在干嘛啊?还在做家务吗?家里应该只剩他和二哥了吧?二哥今天休假,他一定会跟大哥好好亲近亲近,好好聊聊天之类的吧?天儿这么热,他们在家穿衣服了没?他们会在沙发上或是床上拥抱吗?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十分的无厘头,思想无比龌龊,正常兄弟之间都不会干大哥和我干的那种事吧?只是想到大哥和二哥亲密,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爸,妈,我胃里不太舒服,我可以先回家吗?”我找借口道。

“也行吧,反正菜都弄得差不多了,晚上生意不如中午。不过你知道回家的路吗?”爸问我。

“大概知道,你再给我说一遍吧。”我把我知道的路给爸复述了一遍,爸把我说错的地方纠正了一番,我总算莫明白家和店之间的这几道路了。

我拿了个塑料袋,飞快地从锅里夹了一只蹄髈,做贼似的揣在怀里就跑,到家时应该还热乎着,大哥一定会喜欢的。

我想到大哥能吃到这么好的肉嘴角便压抑不住地上扬,我几乎是飞快地跑回家,敲了半天没人开,我只好掏钥匙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厨房的灯亮着,里面传来烧火的声音。

我皱着眉朝厨房走去,看到了让我失去理智的一幕:白海河只着内裤地站在白裕山的身后,胳膊紧紧圈住白裕山的腰,他的上身贴在白裕山也赤裸着的脊背上,下巴趴在他肩上在他耳边哼哼:“哥~”

“白海河!”手里的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刚握袋子的那只手自己攥成了坚硬的拳头,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把白海河从大哥身上拉开,一拳打在了他的面中,牙关哆嗦着道:“你他妈的在做什么?”

白海河被我一拳打蒙了,他的鼻孔里流出了深红的血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伸手在鼻子下一摸,然后崩溃地大叫道:“白裕祥!你是他妈的有病是吗?!”

“没病,打的就是你。”我又冲靠在灶台上的白海河比了比拳头,气急败坏道:“你离白裕山远点!”

“啊?我凭什么不能和大哥亲近?”白海河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他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大哥,最后看着大哥道:“哥,这个老三真是你带出来的?脾气差成这个熊样,一进家就打自己亲哥,到底有没有规矩了?!”

大哥抿着唇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写满了失望,他重重叹了口气,拾起一条抹布去擦白海河脸上的血,看也不看我道:“快点,给二哥道歉。”

大哥的这种语气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命令的味道,我心里感到委屈,控制不住地朝他大吼道:“你为什么让他离你这么近?他,他他都没穿衣服,这样抱着你像什么样子?”

白海河听了我的话,像是被我气笑了,他不等大哥说话,指着我鼻子骂道:“王八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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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想的什么龌龊东西!我和大哥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什么样没互相看过?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家,你在这儿发什么狗日的疯!”

白裕山深深吸了口气,似是没打算和我做任何解释,他指着白海河又对我说了一次:“道歉。”

我双拳紧握,垂着头,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龌龊,是我龌龊了吗?白海河不穿衣服贴在大哥身上,算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亲近吗?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为什么大哥会站在他那边?我真的好嫉妒。

我垂着头冷静了十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荒唐事,看到二哥那样抱着大哥便想到男人从身后抱着女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鸡巴送进大哥的屁眼里去,可是我却忘了,会对男人,对自己哥哥做这种事的只有我一个人,二哥有二嫂,他对大哥不是那种感情,他们是兄弟之间的手足亲情。

一时间我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不堪,我张了张口,也不敢看白裕山和白海河,只小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抬起头,看着二哥说。这不是道歉的样子。”白裕山冰冷的声音就从我身边传来,我的血液被他的语气里的冷意给冻住了,我几乎是机械地抬起了头,按照白裕山说的,看着白海河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妈了个逼的,什么熊人,就这冲劲再不管教管教你还出去寻衅滋事,杀人放火呢。”二哥朝水槽里啐了一口,恶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子把我骂了一顿,末了他在我屁股上狠扇了一巴掌,道:“好几年没见你了,我也不想跟你闹得太僵,本来是想还你一拳的,但我好歹是个比你大十几岁的哥,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小子在家里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你要是再这么横,你就自己回村去吧!”

二哥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向白裕山,白裕山却没看我,他小跑两步跟上二哥,和他一起去了昨晚我们一起躺过的房间。在那张床上,我吞下了白裕山的精液,如今他却带另一个男人进了那间屋,上了那张床。

我知道二哥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大哥睡的,大哥也一副乐意为之的样子,我搞不懂我的脑子为什么会把所有靠近白裕山的人都武断地划分为情敌,是想要操他的人。可能是因为大哥太美好了,他就像我精心栽培,放在宿舍床头的铃兰花,香气逼人,但只有入夜躺上我的床,铃兰花的香气才会随着空气的流动飘入我的鼻孔里,整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闻见它的花香。白裕山是我的人,我不准任何人比我和他更亲近。

我心情低落地离开厨房,把刚才摔落到地上的打包蹄髈捡了起来,袋子没破,还能吃,只是我一点吃的心情也没有了。我把蹄髈放进冰箱,做了数次思想斗争,移步到大哥房间前,敲了敲门,道:“我来拿下我的东西。”

“进来。”

拉开门,我的血压再一次升高了,大哥果然让二哥上了那张床,二哥此时正和大哥靠在一起,两人抱着一本相册边翻边笑。

我迈向书包的步伐有些僵硬,白海河的话像挡不住的箭,刺进了我的鼓膜:“哎哟这个图哥你没忘吧?咱们五六岁的时候过年爸妈不在家,我想吃馒头,你找不着面,就去隔壁王姨家偷了她的面,结果面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被她发现了,拎着个鸡毛掸子就抽你,追着你跑,我就拿那个面泼了那老太婆,结果她儿子二狗子看见了,抄起个刀就追着我跑,说我欺负他妈,咱们脸上弄得都是面粉,还吓得哇哇大哭,这时候爸正好从相馆请了个拍全家福的师傅回来,那师傅一见这场面,乐坏了,抄起相机咔咔就是几张,你别说,我好久没见你像那次被王姨追那样哭过了。”

“哈哈。”大哥嗓子里冒出两声清朗的笑,接道:“好怀念那个时候。”

他是在怀念没有我的时候吗?

以前没有我,是因为我不存在,现在回忆童年也不准有我吗?我把刚拿到手的书包地往地上一丢,厚脸皮地扯起一个大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床挤在了白裕山和白海河的中间,笑嘻嘻道:“哥哥们在看什么照片啊?我也想看。”

白海河皱着眉头瞪我:“你怎么又来了?你是狗皮膏药?黏着大哥走?”

“二哥,我好想你啊。”我笑了一下,抬起胳膊就圈住了二哥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啵了一口,在他一脸嫌弃的目光下道:“我过来是想和二哥你亲近亲近的,毕竟我们好久没见过了不是?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是不想看两个哥哥只顾你俩好,不跟我好才生气的,其实我心里有好多话都想对二哥说的,但是我平时性子扭了点,老是口是心非的,二哥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白海河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道:“你真这么想的?”

“嗯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坐这儿老实点,我和大哥可以给你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二哥边翻相册,边又看向大哥道:“哎,真不容易啊,咱们哥仨居然这么多年没见了,小祥从小跟我不亲,我还以为他心里不认我这个哥呢。”

白裕山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我,他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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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把视线落回到相册上,道:“我们继续看相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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