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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铭先赶到附近的驿站给师门写信,并称自己遇到些麻烦要耽搁些时候才能回去。
林禾鹊与钟晟在门外等他。
钟晟见乔铭终于离开,迷惑又焦急小声道:“教主,你不是说这里的人都很危险吗,为什么我们要他跟着?他害了你怎么办?那什么……真是他的?”
林禾鹊心神松懈下来,颇觉疲乏,靠在驿站外雨棚的柱子上,懒懒道:“君子剑……的确是个君子。不过他可有些脾气,你要小心些别惹他。”
钟晟嘀咕:“明明是教主您一直在惹他吧。”
林禾鹊佯装生气,伸手要打:“敢编排你主子……啊哟!”
林禾鹊身体前倾时一阵强烈的晕眩突地击中他,眼见踉跄着向前摔倒。
“您没事吧?!”“怎么回事?”
乔铭刚办好事便看到林禾鹊不知要向谁行大礼,和钟晟同时扶住他。
林禾鹊闭了闭眼,借力站稳,笑笑:“没事,大约是没吃饱吧。”
方过正午,却也到了用食的时候。
乔铭“啧”了一声:“麻烦。……你想吃什么?”
乔铭不过礼貌起见问一嘴。驿站旁通常有卖馄饨面条的小店方便来往行人,正合适他们这些江湖人。他心说林禾鹊最好识相些客随主便。
林禾鹊似乎看出乔铭心思,故意说道:“不如就蓟城里最大的酒楼……叫什么来着?听说里面羊肉味道极是鲜美。”
乔铭暗道果然,假笑:“林教主这么招摇,是生怕不被抓么?”
林禾鹊正色:“乔大侠一诺千金,这点小事还解决不得?况且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说法,母凭子贵嘛,一般的伙食怎么配得上君子剑?”
乔铭一时分辨不出林禾鹊是夸他还是损他,无奈道:“别贫了。”他指指路旁的摊铺,“就那,林教主若是觉得委屈,只能麻烦您忍忍了。”
林禾鹊耸耸肩,向他做个鬼脸,亦步亦趋跟上。
林禾鹊一开始嚷嚷着饿,却没动几下筷子,早早以手支颐盯着乔铭看。
乔铭欲言又止。
林禾鹊心情略有复杂:乔铭被他好吃好喝供着时胡子拉碴日益消瘦,一天丑似一天,如今没过几个月,又恢复成意气风发俊美无双的青年剑客。而自己离了雁望山,不曾易容连个劫色的都遇到过,可见风水轮流转。
若是钟晟知道林禾鹊的想法,约莫要当场吐血:林禾鹊起初逃亡时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或离魂的状态,最近才清醒的时间多了些,还极不愿意脱掉那件扎眼得要命的红衣服,他一路上想办法遮掩二人几乎累个半死。
三人吃过便饭,乔铭去雇了马车和马。
林禾鹊站在一旁看乔铭给马固定缰绳辔头,像是难耐静默般没话找话道:“欸,你是不是心里想,谁知道林禾鹊怀了个什么东西,让我来做冤大头?”
乔铭牵着马走了两步,确认没问题后拍拍手,叹口气道:“没有。”
无所事事的人才会闲下来胡思乱想。
林禾鹊踢走一块脚下碎石,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情不愿的。”
乔铭终于忍不住讥道:“林大教主,难道你还想我向那小子一样唯你马首是瞻?”他的目光在林禾鹊的腰下停了一瞬,又迅速飘走“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答应照顾你。否则……”
林禾鹊嘟嘴:“阿铭还是怨我之前强迫你么?”
乔铭不愿回想的事,林禾鹊偏要一次又一次提起。他正待回说,便被另一人打断:“乔大侠,教主,我们出发吧?”
钟晟被乔铭打发去买了食物、饮水和帷帽等物件,快跑着来回,却看到二人相对立着,气氛诡异,又小心翼翼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林禾鹊朝钟晟微笑,“与乔大侠闲话几句而已,我们上车吧。”又朝乔铭福身道:“辛苦乔大侠赶路了。”
乔铭白了他一眼,反身跨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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