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张福旺逃进了山林里面,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
冯刚离胡信志相隔近百米的时候,依然还能听到他那凄厉的惨叫声。
好像不是装的?这一锥子下去真的有那么疼吗?
冯刚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去。
“救救我……救救我……”
胡信志在地下翻滚着,难受的要命,发出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沙哑,汗水滚滚而落。
冯刚心见可怜,赶忙走了上去,看了他脚上的伤口,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乌黑,连着整个脚都已经肿了起来。
“喂,你怎么啦?”冯刚问道。
“有毒……有毒……”胡信志艰难地说道。
“有毒?你在锥子上面涂了毒?”冯刚惊讶地问道,心想这家伙的心肠真够歹毒的,却不想害人不成反倒把自已给害了。
“是……”
“你没有解毒的药吗?”
“有……可是已经掉了……”
“掉了?”冯刚左右看了看,“掉哪里了?”
“不知道……你帮我找一帮,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冯刚站了起来,四下打了起来,果然在刚才两人打架的地方,草堆的一个不易觉察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药瓶。
他抓过去问道:“是不是这个?”
胡信志连连点头,伸出了右手。
冯刚丢给了他,胡信志拧开盖子仰面便全部倒进了嘴巴里,很快痛苦便少了一些,他坐了起来,看到自已那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并且发出腐臭气味的左脚,他拿出短刃,就切了下去……
“啊……”
胡信志再一次发出惨叫声,声音在山林里面传了远去,然后倒在地下昏迷过去。
冯刚看了看被他切割的不成模样的左脚,胃水狂翻,差点儿就要把早上吃的面条全部吐出来了。
“唉,救人救到底,真他妈的可怜。”冯刚叫了一句,背着胡信志便往山下跑去。
刚一下山,便见到许多人都围在张福财的家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奇怪,搞什么?”冯刚心想,先背着胡信志来到曾云海的医馆里,没见到曾云海的人,知道他肯定也去瞧热闹了,就将胡信志丢在床榻上,出门而去。
这时120的警鸣声响起,很快便驶了过来,到了张福财的家门口,后面还跟着三四辆警车。
“出什么事了?闹出人命啦?”
冯刚心里想着,脚下加快,很快便来到近前。
见徐芬躺在地下,马上有几名医生护士过来忙碌,张书胜和张书蓉兄妹全跪在一旁,表情呆滞,眼眶有泪水。
“怎么啦?”冯刚问旁边的人。
“张福旺打死他的媳妇了。”
“什么?”
那人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冯刚听罢,嘘唏道:“要不要这么野蛮?”
他把目光继续落在道场中央。
经过医生的认真检查,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得救了!死了!”
“妈~~”
张书胜兄妹俩号啕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都摇头叹息。
冯刚左右看了看:“张福旺呢?”
“他见打死了人,就直接跑到山上去了。”
派出所的人了解了情况,留了两三个人在这里,其他的人全部冲往山里抓捕张福旺。
领头的人冯刚认识,那天晚上一起向他赔罪喝过酒的。
徐芬被张书胜抱回家去,现场的人也逐渐散去,120救护车也离开了山村。
冯刚想着胡信志,走到胡菊香的面前,道:“你弟弟受了重伤,现在在曾医生的医馆里,你叫曾医生去瞧瞧吧。”
说完这话,冯刚掉头就要走。
“啊?”胡菊香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了他,“他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你自个儿去看看吧。”冯刚淡淡地说了一句,甩开她的手,离开了。
胡菊香赶忙去找曾云海,拉着他去瞧自已的弟弟。
冯刚回到家里,见到余梅坐在堂屋里流泪不止。
冯刚知道她的感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梅姐,别太过于伤心难过。那一家人把你害的那么惨,你还要同情他们吗?”
余梅哭泣地道:“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闹出这么个结果,想想就心里难受啊,呜呜呜呜……”
冯刚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马桂兰在房屋里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冯刚简单的将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马桂兰哼道:“死了活该!那个张福旺抓到没有?”
冯刚摇头道:“逃到山上去了,现在派出所的人都在抓捕,也不知道抓到没有。”
马桂兰得意洋洋地笑道:“活该,他们张家算是完了。既败名气又败人气,好啊好啊,看他们以后在紫荆村还敢怎么猖狂?”
冯刚扭头看了看痛哭流涕的余梅,叹息一声,心想:只怕以后会更加的不宁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