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计直接转了话题:“……最近皇上封了印,我总算是清闲了些。这几日要不要带你出去玩一玩?”
“真的?”姜宝青有些雀跃,窝在宫计怀里拿眼睨他,“你这个大忙人也能抽出时间陪我出去玩?”
“调皮。”宫计轻轻捏了一把姜宝青的脸,“明日几时我过来接你?”
“不用啦,明儿巳时你在云上客那等我就是了,我听说云上客的早点有几样好吃的,早就想尝尝了。”姜宝青兴致勃勃道。
宫计自是含笑应了。
“不过……”姜宝青想起一桩事,顿了顿,“你家里那摊子,如何了?他们还在给你使绊子吗?”
今年过年宫计必定是要回侯府去过的,到时候满府亲人,却只有尚大夫人同他一条心,宫计性子冷傲,并不在意这些,然而姜宝青每每想起来,却总是心疼他几分。
宫计漫不经心的笑了下:“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虽说难缠了些,但也算不得太棘手。前几日我设了个局,引得他们名下产业损失了不少,这会儿想来正在焦头烂额呢。”
说是他们名下的产业,姜宝青却也知道,那是他们从宫计手里抢去的侯府家产。
姜宝青反手去抱了抱宫计,轻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同你在一块的。”
宫计顿了顿,更加用力的回抱了姜宝青,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小姑娘嵌入到自己骨血里去。
“……前些日子我替皇帝干了件脏活,”宫计突然说道,“皇帝许了我一个恩典,我可以随便提一个要求,只要不怎么过分,皇帝都会答应。”
姜宝青笑道:“那正好,可以让皇帝替你把爵位要回来啊。”
定国侯的爵位,原本是属于宫家大房的。
然而当年的定国侯世子,也就是宫计的父亲宫远风,在一次外出时遭人暗算杀害,宫计更是被人下了剧毒,牺牲了双腿才捡回来一条命——宫家的长子一脉仅有宫计一人,一个残废自然是不能继承定国侯的爵位的,定国侯的爵位,以及这爵位背后代表着的侯府产业,便俱是落到了二房宫远雨身上。
整个家族,包括当时最受宫计敬重的祖父,宫老侯爷,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们孤儿寡母说一句话。
宫计曾经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夜之间,变得心灰意冷,性子也古怪起来,在家大闹一场后,直接离家出走了。
这一出走,就是将近十年的时光,二房的掌舵人宫远雨甚至都已经上书请立了他的嫡长**诉为定国侯世子。
宫计要夺回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何其艰难!
所以,眼下姜宝青听到,皇帝许了宫计一个恩典时,几乎是立时想到了爵位这事。
她知道宫计,定国侯这爵位本身,他其实并不如何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个定国侯的爵位背后的含义——那些他曾经拥有,却又被夺走的东西。
宫计却摇了摇头。
清隽华贵的青年,烛光下的脸上,虽是有着几分漫不经心,却也带着一股天然的睥睨傲气:“这些他们曾经从我这拿走的,我会让他们亲手捧着给我送回来!”
他顿了顿,看向姜宝青,眼神浓烈又炽热:“倒是有另外一桩事,可以借下皇上这东风。”
宫计目光灼灼,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看懂宫计眼神里的含义,更何况是姜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