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厨娘又把瘫在墙根上,口鼻都流着血,被摔晕过去的矮个子凶徒也给五花大绑起来,像是堆柴火似的,整齐的把矮个子凶徒给码到了高个子凶徒身上。
堆的还算整齐。
厨娘看着,点了点头,似是还算满意。
然后她又踅身回了灶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净了手,继续择菜。
“……”姜宝青不做声的也去了灶房,也去净了手,帮着厨娘择菜,“您不会把我也给打晕码那里吧?我是自己人。”
厨娘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姜宝青是在跟自己说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说笑了,你是主子带回来的人,我就是一个当厨娘的,跟姑娘出手那不是闹笑话了吗?”
姜宝青默默松了口气。
宫计身边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那些,怎么处理啊,就捆在那儿?”姜宝青指了指墙角被码起来的凶徒二人。
厨娘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活计,我就负责这灶房,连带着这小半个后院。进来这人,我就堆那,自会有人处理的。”
会有人处理的……
姜宝青懂了,不再去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处理”,到底是怎么个处理法。
到了第二日,姜宝青再过去看时,后院那两个凶徒果然彻底没了踪迹。
姜宝青闲的无聊时,就去厨娘那溜达,偶尔聊几句。
厨娘的嘴很紧,偶尔姜宝青提到宫计,她一律笑笑说不清楚。若是提到旁的,倒是能说上那么一两句。
不过姜宝青也并不是为了从厨娘这打探消息才过来的,她是在这院子里待的太过无聊了。平时若是在家,或是在菜园子里伺弄那些蔬菜,或是去山里头采药,日子过的悠然又有趣,哪里像这般,被关在小小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才好。
然而姜宝青知道宫计是在做正事的,她便也不愿意拿着这些去打扰他,只得自个儿找法子解闷。
姜宝青甚至在想,她日后还是不要嫁人的好,不然按照当下的习俗,大概会被囿于围墙中间,实在是无趣又无聊。
姜宝青心事重重,并非只有一人看得出,宫计也看出来了。
于是,在某次针灸过后,宫计淡声道:“实在无趣,你便出去走走。”
姜宝青眨了眨眼,抬起头,看向宫计:“我能出去?”
宫计见姜宝青这副模样,不知怎地,胸口有些发闷:“你怎么就不能出去了?”
姜宝青笑了笑:“我这不是怕给宫少爷添麻烦么?”
看着姜宝青唇边那抹清清淡淡的笑,宫计突然就有些生气:“在你心里,我连你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护不住?你就把我想的这么无能?”
姜宝青慢慢的敛了笑,微微蹙起眉头:“宫少爷,你别是被我扎坏了吧?我不过不想节外生枝,想早日把事情忙完回去,你就这么误会我?”
“到底是谁误会谁?”宫计被姜宝青气得,脸色硬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姜宝青觉得宫计简直不可理喻,正好拔好了针,她收拾妥当,起身有些硬邦邦道:“没有谁误会谁,咱们就是思想不一致,谈不拢而已。宫少爷,我先回屋休息去了。”
宫计看着姜宝青离开的背影,简直气得心肝都有些颤,他猛的站起来:“姜宝青,你这个……”
骂到一半,宫计突然意识到,他站起来了?!
然而几乎是瞬息,宫计的双腿刺痛无力,重新跌坐回了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