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拿了酒过去,被几个人逮着了。”窦三郎忙解释。
窦清幽就叮嘱他少喝,“喝多伤身,喝的太多也容易酒精中毒。”
窦三郎笑着应声。
燕麟冷眼看着,心中暗哼。伤身?他看伤的是心!
窦清幽就去梁氏那边说话,让他们几个说去。
梁氏让人安排了饭菜,跟她坐一块说闲话。
在窦府吃了饭,燕麟带着窦清幽回去。
秦寒远看着马车走远,没有走,抓着窦小郎问他。
“你说梁凤娘?”窦小郎诧异的看着他。
“我也听到些流言,那范力聪还在医馆里养病,你不用瞒我,她的事儿和窦四有关系吧?”秦寒远直接问。
窦小郎苦笑,“梁凤娘想再攀个高枝儿,瞄上了我姐夫。她被砍了一只手,范力聪还不罢休,现在病着没咋样,好了还不知道要干啥。”看了眼一旁的容华,没有全说实话。
秦寒远吸了口气,脸色很是有些不好。
“以后怕是会越来越多……你让…让她多防着点儿。”容华温声道。
窦小郎抿嘴,“防得了看见的,怕是防不住外来的。有人开始给姐夫送女人,府里已经收了两个了。”
“什么?窦四她……她也同意吗?她身子不好,一个学武功的人,如今整个人病弱弱的,还收女人,不是给她添堵!?存心让她养不好!?”秦寒远怒道。
“现在还没啥说的呢!”窦小郎回他。
秦寒远一下子就往心里去了,回到住处还在想这个事。
“哎呦!我的少爷!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再说如今长平县主都已经嫁给了燕麟,哪能少得掉这些事!你在这费心不是多余的吗!?帮忙也是帮不上的!还是好好歇着,要不念书写文章吧!老爷说的明儿个就到了,翻过年你可还要下场春闱呢!”书墨劝着话。
“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收人!?她才刚出月子,月余前人还昏迷着!”秦寒远就是不忿。
书墨皱着脸,“大户人家又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总得有人其他人伺候!要是少爷你,你也做不到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再说那是别人家的事儿,长平县主都没想着嫁给他们少爷了,还为这点小事儿想她干啥啊!
“我不会!”秦寒远握拳。如果她选的是他,能得妻如她,他一定会守着她过到白头!
书墨只能哄着他。
容华那边帖子已经下到燕麟手里。
燕麟见是找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算是战书吗?”
“主子!要不要去见?”薛伥问。他去人布置人手。
“见!”那个贱人背地里算计着他,明面上还想勾引算计他的女人!
薛伥应声下去。
燕麟放下帖子,回到内院。
窦清幽正在哄两个娃儿睡觉,却都不愿意睡,咿咿呀呀的跟娘亲说着话。
“我有事出去一趟。”燕麟过来。
“好。”窦清幽头也没抬的应声,抓着闺女的小手逗着,“就你最捣蛋,你不睡还在这嚎叫,枫儿也跟着嚎叫。”
燕麟看着憋闷,又道,“我出去一趟。”
窦清幽看他一眼,“好!”哄俩小崽子快睡觉。
燕麟黑着脸出去,再一见到容华,寒冬腊月一身月白色绣暗纹直裰,一副翩然的样子,眼神更加冷厉,“不知容大公子有何事要说?”
“谈小四今后的去向。”容华淡声道。
“你?”燕麟冷声鄙讽。
容华看看他,拿起杯子倒上酒,“这瓶白兰地,是小四酿的第一桶,如今七年。”
燕麟看着杯中琥珀色晶莹滴露般的液体,“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
容华手下重力的把倒好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嘭的一声,仿佛开战的鼓声响起了,锐利深沉的盯着他,“若不是那道圣旨,若不是你耍了手段,你觉的她会进你的门!?”
“不会!激烈的手段,花销的花样只是一时的激情新鲜!新鲜过后,你琵琶别抱,她也自有其他托付!”容华冷声自答。
燕麟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容华端起酒杯,“才一年而已。你当初横插一脚,拆散我们,抢走她,不过只新鲜一年。”
燕麟难看极了,“拆散?她根本就不爱你!”
“若你不横插一脚,耍那些手段,我们早已琴瑟相和!”容华怒道。
是!若不是他先用圣旨制住局势,又屡屡耍那些手段,乖宝根本不会嫁给他!若他不插手,他的确能赢得她的心,能娶她!可今生,那个叫窦清幽的女人是属于他的!是他燕麟独有的!
鹰眸阴鸷的盯着他。乖宝跟他成亲,更生了孩子,血引早已经破了,这个贱人还盯着她。果然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冷笑,“你有那个能耐抢走?”
“那你就拭目以待!”容华冷冷道。
燕麟一身煞气,阴冷着脸回到家。
家里伺候的人一看都噤若寒蝉,无声的见礼。
大步进了内院,直接推门去内室,本该在屋里的人不在,偌大的内室空无一人。他脸色更沉,快步出来,“夫人呢?”
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摇头说不知道,但也没看见夫人出去。
燕麟把暖,书房翻了一个遍,又到花房来找,都没见到人,心中顿时风暴骤起。回到内室再看,依旧没有人,顿时怒喊,“窦清幽!?”
正泡澡的窦清幽听见他怒喊顿时惊疑,“你们刚听见是燕麟喊的?”
红绸和荆都点头表示听到了。
“窦清幽!?”
又一声,甜柚和庄妈妈几个也都确定了。
窦清幽连忙起来,随便套上衣裳长袄打开净房的门,“你做什么?怎么了?”
燕麟猛地回头,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半绾在头上,浴袍没穿好,长袄只随便披着,用手抓着防掉,皓白的小臂露在外面,而浴袍下是玉白修长的腿,光着的脚丫。
看他大步快走过来,脸色冷沉,眼中仿佛暴狂一般,窦清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又有点心虚,下意识的就往后面缩。
燕麟伸手一把抓住她。
“啊!你干什么?”窦清幽惊呼,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扔在被褥上,整个人重硕的身子猛地压上来。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放开!”窦清幽伸着手就推拒挣扎。她只是出来跟他说一声,庄妈妈和红绸她们带着俩小崽子还在温泉里泡着。她连衣裳都没有穿。
看她强自挣扎,燕麟眸光更阴,更凌厉,大手直接扯开她身上裹的长袄和浴袍,凶猛的噙住她的唇,粗粝的长舌强横的侵入,疯狂的横扫翻搅,两手也不停的蹂躏。长腿更是强劲的死死压着她的腿,不让她挣扎。
窦清幽气急,又羞恨不已,想挣脱出手,被他钳制着,整个人被压制着,丝毫使不上力气,嘴上更是被他啃咬的疼痛,舌头也麻疼不已。他手下那一块更是疼痛难忍。直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只是带伺候的丫鬟婆子一块悄悄泡个温泉,他却不管青红皂白,回来就对她发疯!
实在挣扎不过,她的力气跟他太过悬殊,窦清幽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泪眼看着放弃挣扎。
燕麟抓着她的手,深猛的吞噬吸吮,看她不再挣扎,屈辱的恨眼含泪瞪着他,更是下力,伸手就解开他身上的衣裳。
窦清幽睁大眼,眼中闪过惧怕,立马趁他松了只手,死命的拧回一只手。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让燕麟停下,看她小脸惨白,满眼泪落下,惧怕的死死睁着看他,瞬间清醒过来,“幽儿!乖宝!乖宝!?”
他一松开,窦清幽白着脸立马蜷缩到床角,离他远远地。
燕麟一下子慌了,“乖宝!”看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撕扯扔开,手腕胸前触目惊心的伤痕,脑子嗡了下,急忙拿被子过来包住她,紧紧抱住她,“乖宝!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混账!对不起!”
窦清幽红着两个眼看着他,嘴唇被他咬破的地方沁着血。
心疼歉疚又怒恨自己,燕麟抱着她不停的道歉,“是我混账!对不起!乖宝!你打我!我刚才去见了容华,他拿你早年送的酒跟我显摆,逼我放了你,还说要把你抢走,让我拭目以待,我气疯了!”那一刻,只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在觊觎她!连她也抗拒他!
窦清幽看他又慌又怕又心疼自责,擦了把眼泪,不想理他。她不知道前世,跟容华说清楚之后更是再没丝毫牵扯,嫁给他之后,她更是连门都很少出,男的更极少见,他却像是她要出轨一样,这样对她!
见她一直不回来,又听燕麟那怒喊,几个人都不放心,庄妈妈就出来穿上衣裳,听了听没动静,就推开净房的门,“夫人?你还要不要泡?几个人都等着你呢!”
乍然见她从净房那出来,燕麟惊了下,看自己已经敞开怀的衣襟,又看窦清幽湿漉漉的头发,顿时明白过来。她先前是带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去泡温泉了,所以才到处没找到她。
脸上一阵热红,忙把衣襟合上,急声吩咐,“你们去泡!不用管!关上门!”
庄妈妈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劲儿,又叫窦清幽,“夫人呢?”
窦清幽恨恨的看他一眼,出声道,“你们先泡吧!”
听她声音也不太对劲儿,庄妈妈眼神闪了下,把门关好,又回去继续泡她们的。
“乖宝?”燕麟觉的脸全丢光了,还伤到她,惹怒了她。
窦清幽扭过头不理。
燕麟又是道歉又是哄,拿了衣裳小心的伺候她穿好,防着等会庄妈妈她们泡完出来看见,“我给你擦头发!”
窦清幽看也没看他,直接进了净房。
燕麟握拳,简直想给自己几拳。他已经很能克制自己的暴戾,可碰事关她,依旧失去理智。
窦清幽收拾了下眼进去。
红绸几个都问咋回事儿,郝小和红绸更是眼尖的看她眼眶有些发红。
“不管他!”窦清幽直接道,把两个小崽子洗好捞出来,先抱出去。
燕麟等在外面,见她抱了闺女出来,连忙讨好的上来接住,又接了儿子,一手一个,“不放暖去了!就放我们被窝吧!”他怕今晚窦清幽也跟去睡暖,让他独守空房,直接把俩小崽子按进他们被窝里。
等庄妈妈一行几个人泡完出来,本都还有些提心吊胆,出来一看,不让别人进温泉室的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有点和颜悦色的样子。
几个人对视一眼,忙鱼贯而出。
窦清幽也要出去。
燕麟忙叫住她,“头发不干,出去见风要着凉的!”又吩咐庄妈妈给她擦干头发。
庄妈妈已经拿了干的棉巾来给她绞头发。
看她直接坐到拔步床外面去,燕麟一手抱一个娃儿过来,笑的讨好,“晚饭想吃啥?”
窦清幽冷着脸装没看见他。
燕麟想去做,可又担心放下俩小崽子,她抱着去了暖,不回她们俩屋了,喊了人来吩咐做了一堆好吃的,还有先前窦清幽想吃没让吃的口味虾,“少拿几个。”
吃完饭,燕麟直接吩咐奶娘不准把俩小崽子抱走,直接留在内室,“今晚你们去暖,小姐少爷饿了自会叫你们。”
两个奶娘有些战战兢兢的应声。
窦清幽吃了饭,看头发差不多也干透了,直接要出去。
燕麟忙抱着俩娃儿拦住她,“乖宝!你要抛弃我们爷仨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