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神色一凛,立马站起来,“出了什么事儿?”
“璎珞在外面,说世子夫人......”紫荆话音为落。
姚若溪已经闪身冲出去。
萧恒墨面色阴冷,“世子夫人出了何事?”小乖乖密友不多,在京都中,也只袁菁瑶和潘令茹两人。潘令茹已经死了,若是那袁菁瑶再出了事儿......
“......小产。”紫荆脸色有些白,说完,急忙去准备姚若溪的银针和药箱。
冲到外面的姚若溪,看璎珞一身是血,全身一僵,大步过来一把抓着璎珞,“出了什么事?”
“县主...快...快救救我家小姐啊!”璎珞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眼泪止不住的掉,抓着姚若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萧恒墨看姚若溪脸色迅速苍白,上来要抓她。
姚若溪已经跳上马车,萧恒墨拧着眉,吩咐璎珞和紫荆也快上马车,又吩咐芍药先赶过去,亲自驾起马车,就朝济宁侯府冲刺。
路上,璎珞哭着把情况说了,袁菁瑶因为身子越来越重,怕自己身子有什么状况,看了大夫,又说胎位有些不稳,生产的时候会吃苦头。袁菁瑶就想多下地走走,锻炼身体。
只是屋里空间毕竟小,天晴好,她就想到园子里走走。
却不想宋劼的小妾故意找茬,拿话讽刺袁菁瑶,在袁菁瑶面前耀武扬威。袁菁瑶想来性子冷傲,当场就命璎珞把小妾给打了两耳光。那小妾愤恨袁菁瑶,却是发了狠的要打架。
袁菁瑶被小丫鬟扶着退到回廊下,却从回廊台阶上滑倒摔了下去。
几节台阶,便是寻常人摔下去也疼的不好受,更遑论袁菁瑶身怀六甲,当成就见了红,这才吓的众人住了手,慌忙喊人,把袁菁瑶抬回院子,叫大夫喊太医,只是袁菁瑶却血流不止。
姚若溪赶到的时候,袁菁瑶快陷入昏迷了,院子里外围了一院子的人,稳婆和大夫也都来了,却都束手无策,孩子保不住了,大人也难保了。
“若溪啊...”济宁侯夫人看姚若溪过来,两眼一亮,上来就抓姚若溪的手。
宋鸢几个随着济宁侯夫人凑过来。
“滚开!”姚若溪一把推开济宁侯夫人,直接快步进了屋。
济宁侯夫人被推的一个趔趄,宋鸢不防备,接不住,也随着她倒了下去,几个人滚做一团。济宁侯夫人顿时有些恼怒。若不是她身份特殊,她堂堂济宁侯夫人也不会贴她的冷屁股,这姚若溪却从那她当个侯夫人看待,简直太嚣张了!
袁菁瑶听姚若溪过来,看她脸色发白,凤眸闪着幽光,她却顿时心安了不少,朝她伸出手。
姚若溪抓着她,飞快的给她把脉。
“孩子!我的孩子!”袁菁瑶捂着肚子,叫姚若溪救她腹中孩子。
姚若溪松开她的手腕,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冷厉看向一旁的稳婆和大夫。
紫荆飞快的把姚若溪的药箱打开,和芍药合手,把姚若溪的银针都拿出来。
璎珞哭着把大夫赶出去,看济宁侯夫人几个眼里满是恨意。若不是她们拦着,早早把小姐送到县主那里,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姚若溪手有些颤抖。
“小姐!”芍药一把抓住她的手唤她。
姚若溪抬眼看芍药,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给袁菁瑶施针。
外面,萧恒墨一身大红长袍,俊美如天神般,面如刀斧雕琢,似是一片冰冷气息,全身寒气低压。
济宁侯夫人都不敢靠近,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宋劼匆匆赶回家,见萧恒墨在,愣了下,拱拱手,就问,“大奶奶怎么样了?”
萧恒墨听他的称呼,微微眯了眯眼。
“劼儿!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济宁侯夫人叹口气,拿着手帕擦眼泪,“好好的待在屋里,非得跑去园子里,还跟个妾室起争执,害了我的孙儿。”
宋劼紧皱着眉头,那妾室是他最宠爱的小妾。
半个时辰过去,芍药和紫荆从屋里出来,两人虽然都是抬手杀人的暗卫,可还是脸色发白,“是个小少爷。”
“啊?孩子才五个月不到,怎么可能会生得下来?”济宁侯夫人诧异。
芍药双眸闪过犀利的冷光,“小少爷已经夭折了。”
“......啊!我的孙儿啊!”济宁侯夫人嘤嘤哭了起来。
宋劼看都没有看一眼,问两人,“大奶奶怎么样了?”
芍药冷声,“已经快死了。”
萧恒墨想要冲进去,上一次,姚若溪帮李艳接生,又去给姚春燕接生,生下来个死胎,结果姚若溪回到家就病了一场。现在对象成了她的挚友,又是她亲自接的生,萧恒墨不敢想象,姚若溪这次又会承受怎样的打击。
屋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儿,袁菁瑶面色苍白无血色的躺着,闭着眼,眼泪无声的流下。
姚若溪给她施针,已经让她睡着了的,看她眼角不停的泪水,拿袖子给她擦擦,站起身,走出产房。
萧恒墨快步上前来,一把扶住姚若溪,“溪儿?”
姚若溪眼神却是落在宋劼的身上。
“县主!她怎么样了?”宋劼一脸关心着急的问话。
“那个小妾在哪?把她杀了!”姚若溪声音冰冷,双眼满含杀气。
宋劼呼吸一滞,犹豫着,“此事不单单......”
“把她杀了!”姚若溪毫无感情的重复。
宋劼咬着牙关,“县主!此事还没有问清,待我把事情问清,县主再下定论不迟!”
姚若溪眼中杀意骤显,宋劼看的心惊,止不住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