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知道?”姚若阳诧异的看着王玉花。
“知道啥?”王玉花疑惑。
“四老爷和五老爷是柳老太爷原配妻子去世之后娶的续弦生的。”姚若阳解释。
王玉花恍然大悟,“我就说!怪不得二房当家,还那么欺负人!先逼着絮儿退让,又随便弄一门亲事塞给絮儿!原来不是一个娘生的!”
姚满屯也是头一次听说,诧异的不行。
这也是前些日子俩人只顾着商量聘礼的事儿,姚若溪跟姚若阳说话,都没有听清,直接略过去了。
王玉花唏嘘了一通,顿时觉得柳家关系错乱的很,柳絮和五房还不知道过的啥样的日子,让姚若阳过了十五就还接柳十一过来调养身子,“咱们家最起码随便吃啥不拘着他!”
姚若阳点头。
王宝柱和王轲过来,叫了姚若阳和丁显聪一块出去,拉着他去了八里镇找段浩奇和窦楠几个庆祝。
家里张彩霞顿时心思重了起来,王宝柱走的时候直接说是去若溪家,让她想不多想都不容易了。
等王宝柱喝的醉醺醺的跟王轲一块回来。
吴氏说道了几句,给他煮了醒酒汤。
王宝柱笑着摆手,“我没事儿,不是很醉。送若阳回去的时候,已经在若溪家喝过醒酒汤了。”
“那也再喝一碗,省的熏着彩霞了!”吴氏还是煮了醒酒汤端过来。
王宝柱道了声好,又喝了一大碗才回屋歇下。
夜里静悄悄的,张彩霞白天已经睡了不短时间,心里有事儿,就没有睡着,见王宝柱打起呼噜,就推了推他,“姚若溪她要是退了亲咋办?”
王宝柱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顿时不满道,“王元荣那小子要是敢欺负若溪,我肯定狠狠揍他!”
张彩霞心里刺啦凉了个透,眼眶顿时溢满了泪水,轻声道,“又跟你没关系,你揍人家有啥用。”
“咋没关系!当初都说了!王元荣那小子瞒着我跟若溪求了亲,他要是欺负若溪,我就揍他!”他是若溪的长辈,是舅舅呢!
不过一瞬,张彩霞泪流满面。翻了个身,不再问他。
次一天起来,吴氏看她眼眶肿着,眼底也发青,叫着王宝柱说道一通,“让你喝那么多!看闹的彩霞都不安生!”
王宝柱不记得昨天有闹张彩霞,不过看她气色很不好,忙笑着赔礼,“我昨夜又打呼噜了吧?我以后少喝,不熏着你!”
“是我做了噩梦,醒来就睡不着了。”张彩霞笑着摇头。可不是噩梦吗?她心恋的相公却心心念念别的人,至今不忘。
“做了啥噩梦?咋没把我叫醒!”王宝柱忙问。
“吓的醒来就都忘了。”张彩霞苦恼的皱着眉。
“忘了好!噩梦记它干啥!”吴氏忙让她好好歇着,白天再睡一觉,去炖肉给她吃。
一连几天,张彩霞的精神头都不太好。
郑氏在外面说,“不会是王宝柱去了槐树村,撞见了枉死的姚忠举了吧!?”
吴氏听了吓一跳,忙问张彩霞有哪不舒坦的。
张彩霞眸光闪了下,“从那夜做了噩梦后,也说不出哪不舒服。”
吴氏皱起眉,她只有一个儿子,儿媳妇好不容易进门怀了身子,这莫名其妙的做了噩梦连着几天不舒服,难道真的是儿子去槐树村撞见了姚忠举!?
“不可能!那姚忠举都死了多久了!再说我又跟姚忠举不熟,我都没觉得哪不舒服的。”王宝柱说吴氏想多了。他是好像揍过姚忠举,可要说撞见姚忠举那是不可能的。
“哪会不可能!你身强力壮的感觉不到,彩霞可是双身子的人!”吴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往槐树村跑了。又去找人来悠坠,没有悠起来,又去庙里求了平安符回来给张彩霞带着。
张彩霞转好起来。吴氏就心里嘀咕,可能真的撞见了姚忠举,张彩霞身子弱,又是双身子的人,碰着了点邪气。
很快到了十五元宵节,段浩奇又过来请,让都去新安县过十五,“有院子在那,也都打扫好了,爹娘和若阳三妹,小四,瑾哥儿咱们都过去,住上两天,也好好看看新安县的花灯会。”说着给姚若阳使眼色,说不准还能把柳絮叫出来一块看看花灯呢!
王玉花笑起来,问姚若溪和姚若阳,“你们想不想去?”反正家里也没有事儿,去看看也不错。
姚若溪也笑着看向姚若阳。
姚若阳耳朵一红,眨眨眼,“去!为啥不去!”暗瞪了眼揶揄他的段浩奇。
于是一家人拾掇了下,留守了看门户的人,和段家的人一块,齐齐赶往新安县。
王轲也跟李艳商量,“咱们也去看看咋样?”
“好啊!好啊!花灯会可热闹呢!”李艳高兴的点头,“叫上彩霞婶子他们一块!”
王轲就过来找王宝柱,问他去不去。
王宝柱想张彩霞才转好,带她出去逛逛花灯会也好,就答应了一块去。
吴氏叮嘱了又叮嘱,让小心看顾着张彩霞,别磕着碰着了。
四个人外加上硬要跟着当尾巴的宝蛋王靖也赶到了新安县。
早早的吃了晚饭,姚若溪一行人就出来开始逛了。
姚若阳往柳家递了信儿,看柳絮还没有出来,就拿了洞箫站在外面吹奏。
柳絮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出来。
年前袁菁瑶和柳琴都去了京都备嫁,家里同龄的姐妹也就剩下她和柳莺了。本来心里就有些丝丝的愧疚,她要是再跑出去跟姚若阳幽会,好像也不太好。
落雪看她眉毛都打结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姐想去就去吧!都已经定了亲,小姐难不成还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纠结不跟姑爷见面了不成!”
“你那叫的什么称呼!?我叫你嘴滑,看我不拧你的嘴!”柳絮听到姑爷俩字,又听着远处传来的箫声,脸上顿时红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