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碧澜心里头发笑,这字纱布可是所有的活儿里最累人的活儿,那些纱布上沾了药酒,要弯着腰一点点地洗干净才行的。
要是能有更辛苦的,夫人一定是立马让陈秀芝去做,既然是想来帮忙,那自然是要帮到点子上啊。
碧澜给陈秀芝示范了一次,然后起身道,“就是这样洗,每一张都要洗干净,一点颜色也不能留下,辛苦了。”
“我就一直做这个?”,陈秀芝有些不大满意。
碧澜歪着脑袋道,“是你自己说要来帮忙的,如今我们这里也就这件事暂时没人做,要是不做就回去吧,左右也没什么活儿。”
一听这话,陈秀芝赶紧坐下,“做,我做,谁说我不做了?”
碧澜笑着道,“那好,奴婢先走了。”
陈秀芝盯着碧澜的背影咒骂了几句,不就是个下人嘛,有什么好得意的?竟然敢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气死人了!
陈秀芝其实很想走,她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里洗个衣裳都是难得,如今竟然在这儿憋屈地洗这臭烘烘的布,实在是太不能忍了。
不过她又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个托盘了,里头那么多银子呢,她在这儿干活儿,顾思南总不好不给银子的,为了银子忍一忍吧。
不过让她干活儿已经是不容易,又如何能指望她认真呢?
没干一会儿陈秀芝就觉得累了,坐在院子里发呆,等到太阳都快落山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顾思南要银子了。
前院儿里,顾思南也已经看完了病人,碧澜和秋云正在整理桌子,将东西摆放好。
陈秀芝进来,视线又一下子落在那些个钱袋上面,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