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去了武国一趟,拓跋罕林回来竟然要不行了。想了良久,决定去趟宫中,看一下拓跋罕林的状况,如果真的不行了,他要写一份奏折呈给武皇。
想好了,便行动,骑着马来到宫门前。
他的身份几乎可以和拓跋罕林平起平坐,看守宫门的太监见到他,也是恭敬的不行,忙派了一个人领他进去。
还没有走到清宣殿,便感受到了那紧张的气氛,走进宫门,不由得被里面黑压压的人吓了一跳,皱眉,脚步顿了顿。
小太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后,压着声音恭敬的说:“您稍等,我去禀报忽总管。”
孟杰点头。
小太监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忽总管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行礼后,如实道:“皇上一回来,便昏迷不醒,太后便命所有的太医过来诊断。”
孟杰点头:“如此,我是否方便进去探望?”
这个忽总管做不了主,进去询问过太后,又走出来,做出请的手势:“太后请您进去。”
孟杰走进寝殿内。
寝殿内的气氛紧张的很,太后端坐在椅子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医们号完脉后,心里发凉,又不敢据实禀报,个个脸色发白的走出寝殿。
孟杰上前,先给太后见了礼:“孟杰见过太后。”
太后伸手,虚扶了一把:“孟监国不必多礼。”
孟杰直起身,道:“我听鹰皇身体有恙,着实担心,便过来了,希望不会太冒失。”
太后面色异常得冷静:“孟监国多虑了,你能过来,我这也算有了主心骨,要不然哀家这心里慌得很。”
这自然是客气话,不过孟杰还是谦虚了几句,才走到床前看拓跋罕林。
这一看,心里也是惊了一下,拓跋罕林已经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了,要不是他的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几乎就是死人一个了。面上却是不显,返回了太后身边问:“太医们可是说了鹰皇得了何病症?”
太后摇头:“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还没有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孟杰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鹰皇为何会得了此病症?”
太后也是纳闷,他们从武国京城出来的时候,拓跋罕林还算是好好的,在路上游玩的时候也有异样,怎么一回了宫中,人就昏迷不醒了呢,不过略微沉吟了一下后,斟酌着说:“皇儿在武国京城的时候,身体受到了一些损伤,可能是没有调养好,落下了病症。”
她这样一说,孟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觉得解气的同时,又觉得齐王府里的人下手太重了,好歹拓跋罕林是一国之主,要是就此死去,天下人又该如何评说齐王府。
沉默一瞬,开口道:“鹰皇身体不适,我能做的也只是帮他分担一些国事。如此,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命人给我传信就可。”
太后点头:“多谢孟监国。”
孟杰连说不敢,出了寝殿,由小太监领着出了清宣宫。
小太监一路恭敬无比,殷勤的领着孟杰刚拐过一道宫墙,冷不丁一条身影从前方跑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孟杰身上。
小太监迅速的挡在了孟杰身前,大声喝问:“大胆,何人四处乱窜?”
看清迎面撞来之人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孟杰皱眉。
女人似乎没想到会撞到人,先是惊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小太监的手,直嚷嚷:“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小太监猛地甩开她的手,张嘴刚要呵斥,几名太监吆喝着追了过来。
女子看到,吓得躲到孟杰身后:“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几名宫人哪里管这些,上前就来拖拽她。
孟杰的眉头皱的更深。
小太监看到,立刻呵斥:“大胆,孟监国在此,岂容你们胡闹!”
拓跋罕林不在朝中,这几个月来一直是由孟杰监国,几名太监一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奴才不是故意惊扰孟监国的,孟监国饶命,孟监国饶命。”
女人一听,反而抓紧了孟杰的衣袖,声音中带着狂喜:“你是孟监国,从武国来的?正好,你快救救我,我是武侯府的刘玉儿,几年前被他们掳来,关入这宫中。”
武侯府的刘玉儿,孟杰闻言,不由得抬眼看了她一下。
小太监急忙呵斥:“休要胡说八道!”
说完,笑着给孟杰解释:“这是皇上封的婕妤,因为惹了皇上不高兴,被打入了冷宫,今日不知为何,偷跑了出来。孟监国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说完,对几名跪地的太监道:“还不快将人拉走!”
几名太监应是,麻溜的起身,上前来拉刘玉儿。
刘玉儿躲在孟杰身后,急切的对他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是刘玉儿,你若不信,可以给武侯府捎信,让他们过来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