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祈薇没想到,穆昊言早已知道了此事。
“穆少,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没有深究的必要。”郁祈薇微卷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带着被误解的不悦,“而且,我并不觉得这一点点伤痕需要大费周张去医院治疗,更不会想着向你要钱。”
这股倔强,穆昊言一旦看到,都会他妈的怒火升腾,他捏住她的下巴,扳过侧脸,视线落在右脸上那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上。
“这道伤痕如果不治疗,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穆昊言仔细地看着它,炙热的视线让郁祈薇滚烫了半边脸,“为了尽快消痕,你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一旦去医院,那么她就要向穆昊言要钱,想到他那副嘴脸,郁祈薇就觉得一阵恶心。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和果决,让穆昊言刚刚积压在心腔的怒火迅速升腾到极点,“作为穆太太,你必须得听从我的命令。”
“穆昊言,你不要那么霸道好吗?”她的语气中夹杂着冷意。
“呵……”穆昊言的鼻息间轻蔑地溢出了这个字眼,眼中那团怒火呈燎原之势,她就这样与他的眸光对视,一种高温压迫感迅速蔓延她的全身心。
“在你眼里,这就是霸道?”穆昊言嘴角噙着哂笑,“那我真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升级版的霸道了。”
“……”
郁祈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下一秒,穆昊言扣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整个人。
她被悬空圆椅,眼睛蓦地紧闭而起,这一次,没有被大力扔在床上的头晕目眩,可接踵而来的冰凉与坚硬却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郁祈薇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却正对上穆昊言勾染出邪肆弧度的嘴角,那张英俊魔怔的俊脸近在咫尺,惊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是,背脊却顶到了冰凉的玻璃镜子上,此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整个身躯正坐在雕花梳妆台面上。
双手触到坚硬的木质妆板,郁祈薇感觉一股凉意正从悬空的脚底冷冷地向上蔓延,直逼她快要止住思考的大脑。
“穆昊言,你想要干什么?”
穆昊言骨节分明的手掌绕过她的身躯,撑到雕花椭圆镜边上,“你觉得我想要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郁祈薇眼睛蓦地睁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看来你也好想这样子呀,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容易心领神会,是不是?”穆昊言眼中邪肆的意味越来越浓,他在对着他邪笑,可她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一股权威被挑战的不悦与怒火,那眼神仿佛要将她脸上的那道伤痕烧化再融合重塑。
这样的穆昊言比单纯发怒的他来得更加令她胆颤心惊,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于是冷着脸道:“你想歪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你去医院还是不去?”穆昊言重复了这个问题。
“我……”如果去医院可以躲过接下来的耻辱,那么她宁愿选择前者,于是脱口而出,“去!”
郁祈薇这个答案却彻底惹怒了穆昊言,“你这个时候选择医院,是不是有点晚?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不做点让你更讨厌的事情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穆昊言,你已经答应让我去医院,就不能再乱来。”郁祈薇双手贴着木质妆板,眼中含着隐忍的怒意。
“哦?”穆昊言拖长尾音,放大的俊脸零距离贴着她的脸,嘴唇喷落的气息正正对着她的唇。
“穆太太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我是命令你要去医院,但是并没有同意穆太太不需要屡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穆昊言的话就这样强硬地响在她的耳边,堵在她的嘴边。
她的蜜色嘴唇正对着他的薄唇,只要她一开口,那么就是羊入虎口,相当于自己主动吻住了他的嘴。
穆昊言这个人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他喜欢跟她玩蜻蜓点水的游戏。
郁祈薇不动,也不出声,她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逼视着穆昊言,试图让他放弃对自己的羞辱。
穆昊言低着头,薄唇邪肆浅勾,最近距离地半堵不堵地贴在她的唇边。
可她那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脸,却像一根羽毛刷着他的心脏。
痒痒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穆昊言眼角染着笑意,磁性的声音充满蛊惑。
不经意间,郁祈薇已经忘记了自己坚持的初衷,头脑一热,她便开口想要说话,“你……”
当她的唇触到那温热的薄唇之际,郁祈薇满眼怔忡,一脸错愕。
她……她居然主动吻了他!
穆昊言本来只是想戏谑郁祈薇,可是那张小巧带着蜜香的唇真正吻上他的薄唇时,温热碰撞冰凉,却融化在冰火两重天的极致诱*惑中,让人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他的舌尖尝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加快侵略的步伐,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如同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