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着颇为轻快的步伐,走到了岳镇的南大街。
一眼望去,窄窄的街道两边都是两层楼房,身处其中,抬头望天,只能看见窄窄的一线天,一扇扇木格窗帘露出原木本色。
楼房临街的一边清一色都呈平面结构,看不出每一栋建筑的特色和规模,而从后门的市河望去,家家房子都枝出河面,或重檐叠瓦,或骑楼高耸,或勾栏亭阁,或底层的近水楼台,层层石级通向河埠,或倚朱阁、小轩窗,组成一道多姿的水乡民居风光,间或有大大小小的江南游船穿行其中,人景辉映,真是中国的水乡,东方的威尼斯。
苏欣欣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你看,这条南大街是岳镇商业古街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大街。”
说着,苏欣欣拉着傅西爵的手就往里面走去,穿行在古色古香的南大街上,两人的脸上都不由得绽放出真心的笑容。
亲近大自然,走进历史文化古迹,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光盘。
两人逛了大半天,都有些饿了。
苏欣欣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囧了她整张脸,傅西爵抿着薄唇,想笑却没有笑,“饿了吗?”
她很想说自己不饿,可她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是还是如实说道:“饿了。”
“既然来到古镇,岂有不吃古镇特色美食的道理。”他说。
苏欣欣双眼乍亮,想到可以大开杀戒,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你这个提议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提议,那我们就去岳镇西北方向的那家格子餐馆吃吧!”
“既然你对这里熟悉,自然听你的。”傅西爵笑,可看到苏欣欣的手里还拿着大袋小袋的纪念品,于是说,“来,你把你手里的东西都给我拿吧!”
傅西爵手里还提着两人一起为家人挑选的纪念品,她于心不忍,“我自己拿得了,不用你拿。”
见他还想说话,她便径直朝前走去,“你快点跟上来,如果你迷路了,我也不会去找你的,知道吗?”
“……”傅西爵的视线追随着她娇小的身子而去,随后只微微一笑,也步伐稳健地跨步跟着走去。
很快,两人到达格子餐馆,餐馆不是非常大,但装潢古色古香,设计低调华丽,装潢与设计相映成辉,更显优雅舒适。
苏欣欣叫来了服务员,点了袜底酥,塞肉鱼,水晶脍,万三蹄等等特色美食。
“你一定没有吃过这些美食,是吧?”苏欣欣狡黠一笑,似乎可以在傅西爵面前大展拳脚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傅西爵自然看得出苏欣欣的小心思,也不戳穿,还配合地摇头,“是的。”
其实,他没有撒谎,他的确没有吃过这些拥有稀奇古怪名字的特色美食。
“待会儿你就可以大饱口福了。”苏欣欣脸上洋溢着自信美丽的笑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苏欣欣点的菜陆续送上了餐桌。服务员礼貌地招呼了两人后,就让空间留给他们俩。
苏欣欣指着那碟袜底酥,“传说袜底酥系仿宋孝宗宫廷茶点制成,形如袜底,油酥薄如蝉翼,入口清香松脆,甜中有咸。”
说着,她夹了一块袜底酥凑到他的唇边,“来,尝一口。”
傅西爵配合地吃了进去,见此,她两手的手肘撑在餐桌的棱角边,目光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他嚼了几口,“嗯,如你所言,清香松脆,甜中有咸。”
闻言,她咧嘴一笑,“看吧,我就说跟着我一起,绝对不会白来一趟的。”
得到了傅西爵的肯定后,苏欣欣更加积极的介绍接下来的特色美食,“你看这道塞肉鱼,它的鱼形就像河豚一样体小无鳞,其实它是把猪肉糜嵌入鱼背,油煎红烧或上笼蒸,或将猪油切块和白糖拌和,放入鱼腹,佐以酒酿和调料烹煮,喷香扑鼻,闻到没有?”
傅西爵看着滔滔不绝的苏欣欣,“你什么时候把它们都背下来了?”
苏欣欣并不尴尬,只是脸不红耳不赤地道:“很久很久以前……”
“原来如此。”傅西爵夹了一块塞肉鱼到她的碗里,“多吃点,看看能不能吃出它的尺寸。”
苏欣欣低头,看着碗里极像小傅西爵的塞肉鱼,满头黑线,再次抬头,却见他优雅地吃着袜底酥,“你是故意的。”
“看来老婆也不傻。”傅西爵目不斜视,优雅地咀嚼着嘴里的美食。
看到始作俑者一脸淡定从容,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来气,“我不吃。”
“没事,回去后你可以慢慢吃。”
“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老婆教训得是。”
“……”苏欣欣无语问苍天,为了不让自己气倒,她决定安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