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记忆。
死者的美好影像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鲜明,王霓裳将可能是晏云舒心里永远的朱砂痣。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可能给许悦爱情。
许悦完全可以嫁给一个十分爱他的人,幸福地过日子,就像许湄一样。
许湄在九月初和赵家小姐成亲了,前两日刚回的门,赵小姐很疼爱他,他过得很好。
“我去跟他说这件事,你别去。”杜嗣音道。
他会尽力向许悦分析利弊,镇边王府已经足够显贵,没必要去攀附那个位置。
许庭:“好。”
许湄嫁出去后,许悦觉得生活似乎骤然空虚了很多,原本两个人住的偏院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没有活泼爱玩闹的许湄带着,许悦都不知道干什么。
许悦越发疏懒,平常除了靠在窗边读一些书,似乎也没别的可做。
从六月以来,京城风云变幻,许庭插手其中,杜嗣音也跟着忧虑,一门心思放在怎么支持配合许庭上。
于是许悦很懂事地不去打扰他。
许湄则陷入在快要出嫁的幸福感里,加上本来神经就比较粗,也察觉不到许悦内心的想法。
许悦便越发文静忧郁起来。
“姐夫,你怎么来了?”许悦放下书,从榻上下来,欣喜道,脸上露出了少年稚气的笑容。
“那么好的天气,太阳暖烘烘的,怎么一直待在房间里。”
“我在窗子旁边,也有太阳呀。姐夫你快过来。”
许悦将杜嗣音拉到了窗口下的榻上,中间还有一张小方桌,许悦刚才看的书,就在上面。
许悦将书拿了起来,“姐夫,我刚才读到一个故事。”
杜嗣音:“什么故事?”
“前朝最有名的皇帝和她君后的故事,故事里说他们少年夫妻,最后共同治理天下,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吗?”
杜嗣音笑道:“这时历史,当然是真的。”
“可是不是教导男人,不能掺和女人的事情吗?”
“你看你阿姐,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告诉了姐夫?”
许悦不由点头,对的,他的姐姐连参与夺嫡这件事都没有瞒着姐夫。
而直到新帝登基了,韩主君才知道这件事,阿姐一回家,主君立即又哭又打,生了好几天的气。
连姐夫都不给好脸色。
杜嗣音将他手上的书抽出来放到一边,郑重地说,其实今天姐夫来,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