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赶往东南大营,打探敌军人数!“徐达命令道,敌军偷袭,身为主帅自不能慌乱,南征北战多年,早已养成了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性子,不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他绝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须是一击必中!
两个将士出了大帐,朝东南大营飞身而去。
不多时,两人飞奔而回,见东南方向的军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徐达。
“不过一千人马,如此看来王保保只是想突袭了?”徐达眯着双眼嘀咕了两声,忽然猛的一转身,喝道:“传本帅号令,三军将士坚守各自营垒,不准出寨,不准惊呼,否则军法处置?”说完想了想道:“速速集合西北大帐人马,随本帅前往东南大营,本帅要亲自会一会王保保!”
“是!”两兵卒各自应了声,正要转身离去,忽听得徐达又道:“告诉邓将军,对敌军的侵扰,不可落下!”
两人微微一愣,还是应了声。
徐达亲自带领两千人马赶往东南大营,与垒台上,持剑督战,渐渐镇定的下来的将士,看到了主帅的身影,士气大振,加上东南大营兵马数倍与王保保,徐达的亲自到来,立即给了王保保有力的打击。
王保保志在突袭,眼看明军士气渐渐恢复,并没有出现各个阵营惊慌失措的局面,心知徐达已经做好了部署,不敢恋战,趁乱斩杀了一阵,返回了大营,谁知返回大营不到片刻,便听得一片喊杀声,平日里来袭击的明军,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偷袭,而有片刻的停顿,细细一听,竟还有人扯着嗓门唱关汉卿的《窦娥冤》,那一声比一声高的腔调,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总之他的大营一片热闹非凡。
这些骚扰的明军,丝毫回救后方的意思,这不禁让王保保轻叹了声:“徐达果然练兵有方啊?这一计只怕是又落空了!“
就在这时,门帘一掀,韩扎儿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王保保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微微欠身道:“战况如何?”
“明军丝毫没乱?”韩扎儿摇头说道。
王保保脸上一阵黯然,心道:“这徐达果然厉害,不说这遇变不惊,其治军竟然如此厉害!部下对后方杀声竟能无动于衷,还能趁机打出了反击!”
两人哀声叹气了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小道,本以为能偷袭成功,想不到只不过是让明军惊慌了一阵而已,如今打草金蛇,再想这么干,只怕是毫无用处了,徐达摆明了是要坚守了此地,他们粮草充足,而自己,虽能坚守数月,可终究是哟弹尽粮绝的一日,到那一日,岂不是任人宰割?“
王保保咬了咬牙,心有不甘,自己苦心积虑的一番计划,竟全被徐达看穿,如今大军还被堵在了沈儿峪,再这么下去,非败不可!“想到此处,王保保重重的叹了声,道:“难道老天爷,真的舍弃了我大元么?”
“大帅,其实还有一法子?”进来的韩扎儿这会儿冷不丁的丢出了一句。
王保保身子一震,随即盯着韩扎儿一脸的喜悦,急切道:“还有何法子,可以让我挫败徐达?”他素知韩扎儿之能,故而听了他冷不丁的这么一句,当真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