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章：投石问路

代表武莜迎接了上林的春季植树造林观摩的成功让凤歧鸣在武莜的地位得到了大幅提高，本就是武莜县最为年轻的乡镇党委书记，经过这次观摩，仕途更被大多数人看好，凤歧鸣的社交圈迅速扩大，迎来送往猛地多了起来，早上七点多出门，晚上十点多到家成了常事。郭黎明戴罪立功，成了凤歧鸣树立的典型，弄得郭黎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理解凤歧鸣让自己迅速走出低谷的苦心，倒也不违了他的好意。

造林结束，就是春季计划生育突击了。计生工作在发达地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在武莜这些落后地区还是一项主要工作，费用当县计生委主任多年，眼见到了武莜县自定的科级干部退二线标准，就有些慌了，在政界干多年，被人前呼后拥惯了，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人走茶凉，退居二线的凄凉生活他想都不敢想，所以这年的春季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费用花了一大番心思，力争再创一个国家级的计划生育优质县，因为得到了这个名头，按照上林市的规定，他就能享受副处级待遇，那就可以等到六十退休了。费用在自己的专著《计生秘籍》的基础上，又完善了流动人口管理办法，增加了一条奇葩规定：非农业外出人口不管流动到哪里，即使办了流动证，在流入地孕了检也不算，非得回到武莜县孕检才算，农业人口办了流动证在流入地孕检后，寄回孕检证明却是算数的。人们看到这条规定，就知道这是费主任加强了对上班人员超生的管理，没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人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国家计生委规定不准大月份引产，引产出了那么多的事儿，谁也不想承担责任，县计生指导站专门做引流产的医生，如果引流产对象是被逼的，或是哪怕有一点的小毛病，比如血压不正常等，也都不做了。费用把互联网也用上了，在武莜贴吧里面搞了个专门的非法生育举报的帖子，结果每天都有一百多的跟帖，不过内容不是举报谁超生的，而是代表全国人民发泄了对计划生育政策的严重不满，内容都是些诸如“费用包二奶超生三胎”、“计生委的人都断子绝孙”、“计生委就是有钱就叫生委”，还有的举报了大明星们超生的，叫计生委的去调查。挨骂最多的是费用，气得肺都要炸了，大会小会上都破口大骂，现在的老百姓素质低，实行计划生育三十多年了，还没有计划生育意识等，同时表示不会撤了这个帖子，欢迎继续举报。骂过了，干工作还是满腔热情，专门整理出了一套计生档案目录，叫县、乡、村计生系统进行完善，迎接六月份国家的验收。好多档案都是无用的，起初遭到了各乡计生办的抵制，费用就召开了专门会议，说上级下来检查下级工作看什么？平时又没有工作录像，就是看资料的，只要资料做好了，就说明工作做好了，工作做好了，武莜被评为国家级计生工作优质县了，我就能升官了，我升官了，你们也能升官了，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次的讲话开了乡镇领导们的天眼，回家后赶紧部署落实做资料，等着升天，梓圩镇就是费用确定的乡镇试点，到时候必须迎接检查。凤歧鸣虽然对计划生育的好多政策有抵触情绪，但是把试点定到梓圩，说明领导们信任他，就督促赶紧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