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朱元璋面色一寒,两道厉光一闪,盯着朱标看了看。
朱标吓了一大跳,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抱拳的道:“儿臣乱议论国事,罪该万死!“
朱元璋盯着朱标看了几眼,见他神色害怕,刹那间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好一会儿轻叹了声,道:“你是朕的儿子,当朝太子,与父王讨论国事是应该,只是,这件事你看的太过简单了!”
朱标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标儿还是太仁慈了些,哎——?”朱元璋不动神色的摇了摇头。“父王,所以要你每日和群臣见面,听断和批阅各衙门报告,学习办事,要记住几个原则:一是仁,能仁才不会失于疏暴;一是明,能明才不会惑于奸佞;一是勤,只有勤勤恳恳,才不会溺于安逸;一是断,有决断,便不致牵于文法。我从作皇帝以来,从没偷过懒,一切事务,惟恐处理得有毫发不当,有负上天付托。天不亮就起床,到半夜才得安息,这是你天天看见的。你能够学我,照著办,才能保得住天下。”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朱标毕恭毕敬的应道。
朱元璋摆了摆手,站在殿角几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黄门,急忙搬来了一张座椅,轻轻的放在了放在了朱标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了响声,惹得朱元璋不高兴,招来杀身之祸,这些人能在皇帝的跟前当差,眼力差不到哪里去,今日这是对上了太子,若是换做其他的大臣,刚才的那一番话,早就拉下去打板子了,就在前些日子,有个管事的太监,因为帮忙拿了一下徐元帅送来的谍报,就被皇上给处死了,还有一个老太监,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指出公文中有明显的错讹。皇上明知这位老太监说的对,仍然立刻下旨将他打了一顿,逐出皇宫,遣送回原籍。这些事情他们可是看得真真的,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惹得皇帝不高兴啊!
“元之大弊,人君不能躬览庶政,故大臣得以专权自恣。相国大人与朕有辅佐之功不假,朕不是寡情之人,岂能不知,否则朕能不顾反对,授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子孙世袭;予铁卷,免二死,子免一死如此的功勋了,朕将他比之萧何,褒称甚至,你可知为何?“
朱标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这是必须,在大臣面前,他是君,人家是臣,所以他可以做的说话,但在朱元璋面前,他是子,朱元璋是父了,这等礼节他自然不敢乱。
他想了想道:“依儿臣看,父王除赏赐相国之外,还有意让相国隐退!”
“我儿倒也聪明!”朱元璋欣慰的点了点头,沉吟道:“不错,朕对相国大封赏,位居六公之首,除了褒奖相国为国立下功勋之外,还有更大的用意!”
朱标身子一怔!“果真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