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溢轻轻拂了拂额下的长须,哈哈一笑,道:“水底日为天上日!如何?”
“好对……好对啊……简直是绝对啊……?”年轻书生还未来得及评价,端坐在旁的教书先生率先一拍八仙桌,大肆赞扬起来。
“嗯……的确是好对……水底日,对眼前人,天上日对面前人,此对子看似简单,实乃暗含玄机,的确是难得的好对,章老弟才华了得啊?“青袍教书先生身后那老者摇头晃脑的大肆评价了一番。
“呵呵……献丑了献丑了……论才华,放眼天下,除了伯温老弟,谁还是你宋潜溪的对手啊?“章溢得了老友的称赞,很是得意的瞟了一眼那青袍教书先生。
青狍教书先生淡淡一笑,倒也不在意。
“哎,章老弟此言差异,学海无涯,老朽不过是书海一粒粟而已,况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有岂敢妄自称大呢?“宋潜溪感慨了一番,方才扭过头望了望身边的两位挚友,回味着二人的对联,心中也不禁好奇起来,心道:”论才华,我除了比刘伯温少了天文历法、兵法阴阳之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地理、术数、方技、释老之说丝毫不想让,今日如不露一手好让人瞧瞧,还当我宋濂胸中无点墨,岂不是被萧公子看清,此番投奔应天,考较的就是才华,说不定这对子便是其中之一啊,我不放也对一对!“
定了主意,宋濂呵呵一笑,走上前来对萧云拱手作了一辑,笑道:“老夫听得有趣,也想试一试,不知萧公子可否再赐一对?“
“宋先生由此雅兴,在下岂敢不从!”说完转动了眼珠子,开始思索对子来。
众人瞧他眉头紧缩,倒也不敢惊动他,各自端坐太师椅上,耐心等候。唯独那俏丽的女子,目光顾盼,在那年轻书生一张俊脸上流连忘返,时而淡淡一笑,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俏脸绯红,这般也不知看了多久,忽听得那俊俏的书生收回了远眺的双目,右手轻轻在大腿上一拍,朗声道:“宋先生听好了,在下这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敢问宋先生下联?”
“啊,这也是对子么?好生奇怪啊……?”章溢吧唧吧唧嘴巴默默叨念了一句,思索了一番,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对萧云道。
青袍教书先生眉头一挑,双手在掐算了什么,不多时眉宇间一抹笑意淡淡散开了。
年轻书生看在眼里,心中嘀咕了声:“好你个刘伯温,还真没什么难得出你的?”
青袍教书先生见那年轻书生模样,似乎也看穿他的心思,手中的紫竹丈微微转动了两下,似乎表示抗议。
那年轻的书生吓了一跳,急忙压住了心中准备问候对方祖宗十八想法,有些脸红的扭过头去,盯着那俏丽美人的酥胸上。
那俏丽美人眼波一转间便看到了那年轻书生的火热的眼神,俏脸一热,趁人不注意,大胆的回敬了他一眼,这一眼只把那年轻书生看到心头一跳,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有所行动。
那俏丽的美人吓了一大跳,红着脸急忙后退了两步,转过了曼妙身姿。那年轻书生咕噜一声大吞一口口水,收回了放光的目光。
便在这时听得宋濂朗声道:“老夫对,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可好!”
“好,好,好啊!简直太好了……?”年轻的书生连连叫好,声音说的极为陈诚恳,显示出发自肺腑。
“宋老兄这对子对的极为工整,不过依老弟看,这对子不该如此吧?若是我猜的不错,萧公子这对联包含了两个字?不知可对?“青袍教书先生眯着双眼,笑吟吟的望着年轻的书生,眼里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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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在中书省任上时,曾戏出一上联:“水底日为天上日。”很多人都没能对出来。杨亿却想出了一个下联:“眼前人是面前人。”大家纷纷赞叹,都认为是绝妙好对。
不知谁在学士院的墙壁上题有一联:“李阳生,指李树为姓,生而知之。”这句联语放在那里很长时间也没有人能对出来。杨亿坐学士时,竟然想出了下联:“马援死,以马革裹尸,死而后已。”
杨亿和权臣丁谓在一起时,一定有诙谐幽默的话语,因为他们二人都很机敏。一天,丁谓设宴。杨亿却来晚了,正在伏地致歉,结果胡须碰到了地面。丁谓就赶忙攻击他,说:“内翰拜时髯撇地。”杨亿也不甘示弱,看着丁谓的背后,急声答道:“相公坐处幕漫天。”丁谓一听,实在是没话可说,只好露出几丝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