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炎率领几个传旨的侍卫奔到那寺庙,见里里外外不少人,似乎正在争吵什么,孙炎一心想讨口水喝喝,加上也有些好奇,便挤过外面的人群,他力道本就大,加上身后跟着四个身高马大的手握单刀的汉子,站在门外的汉子被他拥挤,倒也不敢说什么。仍有五人进了里面。
穿过厅堂,孙炎只见米勒佛前台前,站着几个身穿紫色长袍,高鼻梁、深眼窝满头卷发的番人正对着看的人群里手把手比划,更多是放在胸口比划,不知要干什么,里里外外的人虽看的好奇,却不知那番人想干什么,所以只是好奇的看着,谁也没上前。
站在月台中央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番人用一种奇怪的不曾见过的仪器放在自己身边的同伴身上比划了一阵,仍不见人群里有人上前,微微露出了怒色,对着身边的一干人员,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音高声抗辩着,脸上的表情分明显得极为不满。
便在这时,听得人群里走出一人喝道:“我来试试!“
“萧大人……可算找到你了……?”一见来人,孙炎眼前一亮,他虽没见过萧云,但这些日子,萧云的声名响彻应天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他的画像,眼见眼前这人,脸如冠玉,唇若涂丹,头戴球帽,一身白色锦袍,更衬得丰神俊朗,他不是萧云还有谁是呢?
而这些番人,捣鼓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前搭理他们,正感到沮丧,这时一听萧云主动现身愿意,登时人人兴奋,立即上前拉着萧云臂膀,将一些稀奇古怪仪器往萧云身上套,为首那表情愤怒的番人又对着身边几人叽里呱啦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人用结结巴巴的汉语道:“我们是给做检查……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萧云点了点头,依言躺下,为首那人从怀中摸出奇怪的仪器来,对着萧云的心、肝、脾、肺、肾好一阵敲打,这一阵敲打费了好半天,寺庙之中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事情,人人好奇的看着几个人萧云身上捣鼓。
孙炎本就为找萧云而来,此刻见萧云就在跟前,倒也不担心了,见人群里有几个小和尚在窃窃私语,说的就是这个几个番僧,便命四个传旨轻兵看着萧云,自己却走过去一番询问起来。
经过这么一番询问,孙炎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几个番人是来自意大利的商人和传教士,因为看了元世祖忽必烈时期来中国的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所写的《马可•;波罗行纪》,从中得知中国的元大都的经济文化民情风俗,以及西安、开封、南京、镇江、扬州、苏州、杭州、福州、泉州等各大城市和商埠的繁荣景况,尤其是书中记载中国行在(杭州)遍地是黄金,这几个看的热血沸腾,头脑一热,便漂洋过海到了元大都。
哪知到了大都远不是那么回事,大都虽然美丽,但到处都在打仗,这几个番人四处游荡,险些敌军抓了去砍了脑袋,在大骂了一番马可波罗后,便转战来到了杭州,谁知杭州的仗得个更加厉害,东躲西藏了一番,听闻应天有一位厉害的人物,境内比较安稳,几人商议了一番,便来到了应天,如今在应天混了三个多月了,就在几天前,身上的碎银也用得完了,不得已上了钟山,得知这里的寺庙愿意收留他们,便如获至宝的在这所寺庙的住了下来,今天眼看着上山来到人数不少,几个人便开始想利用自己洋人的医术给人看看病,也算给寺庙略尽一番勉力,那只游客虽多,一听是要几个洋人碰身子,死活没人上前,几个人站在寺庙前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解说了大半天,仍旧没人肯上来,这才发生先前了一幕。
就在孙炎想几个和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这会儿,为首的那蓝眼睛、高鼻子,一头卷发、满脸络腮胡须的洋人也给萧云检查完了,扶萧云站起来,急着用蹩脚的汉语对萧云道:“你的身子骨,非常好……非常好……?“
注解:马可波罗世界著名旅行家和商人。1254年生于意大利威尼斯一个商人家庭,也是“旅行世家”。他的父亲尼科洛和叔叔马泰奥都尼斯商人。据称17岁时,马可•;波罗跟随父亲和叔叔前往中国,历时三年多,于1275年到达元朝的首都,与大汗忽必烈建立了友谊。他在中国游历了17年,曾访问当时中国的许多古城,到过西南部的云南和东南地区。回到威尼斯之后,马可•;波罗在一次威尼斯和热那亚之间的海战中被俘,在监狱里口述旅行经历,由鲁斯蒂谦(rustichellopisa)写出《马可•;波罗游记》(il milione)。但其到底有没有来过中国却引发了争议。
《马可•;波罗游记》(又名《马可•;波罗行纪》、《东方见闻录》)记述了马可•;波罗在东方最富有的国家—中国的所见所闻,是欧洲人撰写的第一部详尽描绘中国历史、文化和艺术的游记。16世纪,意大利收藏家、地理学家赖麦锡(ramusio)说,马可·波罗在1299年写完《游记》,“几个月后,这部书已在意大利境内随处可见”(注:lach,p。35。)。在1324年马可·波罗逝世前,《马可·波罗游记》已被翻译成多种欧洲文字,广为流传。现存的《马可·波罗游记》有119种各种文字的版本。在把中国文化艺术传播到欧洲这一方面,《马可·波罗游记》具有重要意义。西方研究马可·波罗的学者莫里斯·科利思(mauricecollis)认为,马可·波罗的游记“不是一部单纯的游记,而是启蒙式作品,对于闭塞的欧洲人来说,无异于振聋发聩,为欧洲人展示了全新的知识领域和视野。这本书的意义,在于它导致了欧洲人文科学的广泛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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