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运功把毒逼出来一点,那种麻痛的感觉就会稍稍好上一些,但是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再次袭上来。抬头远眺,远处,还可以看到覆雪的昆仑山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叶淇痴痴的看着。
三天了。
叶淇本想回昆仑派,可是他知道,原择临一定会找回去。
他们派去空桑谷的人还未回来,叶淇于是等在必经之路上。
如果有一线生机,叶淇当然是不会放弃的,如果,万一白羽不在,他就马上离开,自生自灭算了。
这时,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几根狗尾巴草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叶淇,“叔叔,你为什么一个人坐在着这啊?”
叶淇一看,小男孩胖乎乎的,很是可爱,微笑道:“叔叔在等人呢。”
“等谁呀?”小男孩歪着脑袋道。
“等——”
“虎子,你在跟谁说话呢?”一个背着竹筐的老人从土地庙后绕了过来。
小男孩指了指叶淇。
一个六十许的老农看了看叶淇,“小兄弟在此歇脚的吧?”
“叔叔说等人!”
“哦,好,走,跟爷爷到那边采药去。”
傍晚的时候,老人牵着小男孩回来了,看到叶淇还坐在那里,不禁道:“诶,年轻人,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天都快黑了。”
“啊,没事的,我等的人还没来呢。”叶淇道,
“哦,你要等的是个很要紧的人吧?”
“嗯。”叶淇点点头。
老农看了看周围,从筐子里拿了两个苹果给叶淇,“年轻人,你没吃饭吧,先将就一下吧。”
叶淇一愣,接了过去,“谢谢老伯!”
老农笑着摆了摆手,牵着小男孩回家了。
春寒料峭。
夜晚,叶淇缩在土地庙里,靠在神龛旁。
神龛前,摆了一个苹果。
叶淇吃了一个,给土地老儿摆了一个。
“弟子叶淇,身中剧毒,生还机会渺茫,请土地山神怜悯,让弟子渡过此劫。”叶淇虔诚的祈祷。
又过了三日,叶淇终于看到了昆仑派去空桑谷的弟子回来了。
他独自一个人。
那弟子下了马,在对面溪边饮了水,让马儿也喝了水,然后又急忙打着马上路了。
没有神医。
没有请来神医。
叶淇脸色苍白的靠在神龛上,心里苦涩至极。
黄昏时分,老农牵着小男孩又经过了这里。
“诶,年轻人,你怎么还在这?咦,你——你是不是中了毒?”老农终于发现了叶淇脸色的不对劲,他的脸黑气萦绕,再一看,他的手都泛乌了。
“年轻人,你这样子是中了毒啊!你要赶紧看大夫啊!”老农看着叶淇,着急道。
叶淇摇摇头,“普通大夫解不了,我没救了。”
老农一脸惊讶,上前蹲了下来,“你是中了什么毒?”说着,抬起叶淇的手仔细的看着。
叶淇双目无神,呆滞的靠着。
老农看了半响,“年轻人,你这好像是蛇毒呢。”
突然旁边的小男孩不慎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老农连忙过去扶起了他。
“年轻人,你赶紧找大夫看看吧!你这毒,看起来很是厉害,你怎么会中了毒?我们村西头,有个姓牛的大夫,挺会治这蛇毒的,你要不要去找他看看?”
叶淇摇摇头,目中黯淡无光。
“年轻人,要不,你跟我回去吧,这里晚上太冷,你总要吃饭啊,明日,我就带你去那位牛大夫家看看,年纪轻轻的,不要轻易放弃啊,你的家人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叶淇一怔,看向了老农。
“走吧,先跟我回家吧。”
天星教圣殿之中,去空桑谷的教徒也回来了。
“启禀教主,神医白羽并不在谷内。地上还有破碎的碗碟,也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原择临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李西阳,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叶淇和白羽,不惜一切代价。”
“是!”李西阳领命而去。
“左护法。”
“属下在!”
“去查,那日在灵雾宫上的门派里,用剑但是却断了右手手腕的人。”
“是!”
大批的人领命离开。
右护法跪了下来:“教主,属下罪该万死,竟然上了吴昆山那个老贼的当!请教主降罪!”右护法周云泉终于从辽东半岛赶回来了。
原择临坐在宽大的教主宝座上,扶着额头,没有说话。
周云泉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原择临,又看向旁边的娄近月。
娄近月对他做了个起来的姿势。
周云泉又看了看原择临,站了起来。
娄近月悄悄挪了两步,挪到了周云泉身边,“教主现在正关心叶少侠的事呢。”娄近月用接近气流的声音对周云泉道。
周云泉气流道:“叶少侠是谁?出了什么事了?”
“待会儿跟你说。”
原择临沉默了许久,才发觉殿上还站了许多人。
“嗯?你们怎么还在这?还有事吗?”
“额,教主并未叫属下们离开,属下以为教主还有吩咐呢。”
“没事了,都下去吧。”
周云泉步出大厅,顿时和娄近月和闵一得凑到了一堆去。